坏,可看着他身受重伤的躺在这里,她的鼻尖还是酸了,眼泪亦是一串串的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
良沁一怔,抬起头,就见梁建成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看见我快死了,你高兴是不是?”梁建成笑了笑,他的双眸漆黑,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是我丈夫,我不想你死。”良沁的声音很轻,有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滚下来,她低下头,呜咽着说了句;“你不要死。”
梁建成心中一动,他看着眼前的良沁,这一刻,他的的确确是心软了,他想,兴许是自己着了魔,不然,他为何会伸出手,将良沁的小手握在了手心。
☆、番外 建成
良沁微怔,抬眸,就见梁建成看着自己,他的眼睛漆黑,深不见底。
梁建成毕竟年轻,身体底子好,余下的日子,他也多是留良沁陪在身边,良沁心细,精心照料着梁建成的衣食起居,经过一阵日子的休养,梁建成的伤势好转,这几天,已是能去书房处理军务了。
这一日,良沁端着托盘,托盘上搁着一杯温水与西洋药片,刚到书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些男子的说话声,显是有渝军将领在书房中商讨军事。
良沁端着托盘,当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要敲门进去,却担心自己打扰梁建成谈事,可若转身就走,又怕耽误了他吃药,就在良沁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吱呀”一声响,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梁建成坐在主位,一眼便看见了门外的良沁。
“七夫人。”开门的将领毕恭毕敬,看见良沁便是行了个军礼,梁建成掐灭烟卷,从主位上站起身子,亲自去接良沁进屋。
他伸出手,将托盘接过,另一手则是揽住了良沁的纤腰,将她带进了书房。
余下诸人对了个眼色,众人皆知如今的良沁最受梁建成宠爱,说来也怪,良沁自江南嫁到川渝,一直不受梁建成待见,可自打梁建成这次在礼堂遇刺,倒是对良沁变了态度,渝军的人但凡说起来,都是啧啧称奇。
蓦然在外人面前,与梁建成这般亲近,良沁的脸庞蓦然红了,幸得众人也是有眼力的,纷纷与梁建成告退,书房中,便只剩下梁建成与良沁两人。
梁建成随手将托盘搁在了桌子上,良沁从他的怀里抽出身子,将水与药片递到梁建成面前,轻声说了句;“该吃药了。”
梁建成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待他吃完药,良沁端起托盘,虽说这些日子,梁建成对她温和了许多,可从心底,她却仍是怕他的,并不敢多待。
梁建成没有让她走。
“良沁,”他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身子,“你还怕我?”
良沁身子微颤,她心知身后的男子喜怒不定,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些日子,梁建成为何会对自己这样好。
“你每次见到我,都会很生气。”良沁低下头,她的声音很轻,梁建成却还是听见了。
他掩下双目,开口道;“我不是生你的气,良沁,”说到这里,梁建成顿了顿,一记苦笑;“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良沁不解的看着他。
她的瞳仁清澈,柔软,清晰的映着他的身影。
梁建成眸心幽暗,他倏然搂紧了良沁的身子,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纠缠间,良沁手中的托盘落在了地上,水杯摔碎了,发出清脆的声响。
“司令.....”良沁瞳仁中有慌乱划过,在被梁建成压在沙发上时,从喉咙中抑制不住的溢出一声呢喃。
“喊我建成。”梁建成埋首在她的颈间,低语了几个字。
良沁声音发颤,不知过去多久,终是头一回喊出了他的名字;“建成....”
☆、番外 身孕
这一日的阳光十分温煦,周玉芹午睡醒来,便是领了两个丫鬟,在园子里漫步。
一行人走至雨廊下,却听前头传来一阵狗叫声,周玉芹皱了皱眉,一旁的丫鬟瞧着,便是小心翼翼的开口;“夫人,昨儿司令让人从国外带了只狮子狗,送给了七夫人。”
周玉芹闻言,便道;“这事我怎么不晓得?”
“张伯说,夫人本就不喜猫儿狗儿的,就没让咱们说,省的您生气。”
周玉芹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再往前走上几步,就见花丛中果真有一只浑身雪白的狮子狗,在那里撒丫子欢跑着,倒是憨态可掬。
周玉芹转开眸光,便瞧见了良沁与梁建成。
她看着良沁唇角含笑,蹲在那里逗着狗儿,梁建成则是倚在一旁,他今日难得的没有穿军装,只是穿了身常服,身姿仍是俊朗挺拔,他双手插兜,眉目间一片温和,就那样看着良沁。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静谧而温馨。
周玉芹只觉眼睛一阵生疼,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梁建成,此时的他褪去了所有的阴沉与戾气,分明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