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的事?”
苏文颔首,坐到太夫人旁边。
太夫人平静的道,“皇上对几个儿子虽然没有表现出很喜欢的样子,可也没有像让禁军围过哪个皇子的府邸,三皇子这一次犯的事不小。”
“无论他犯的事小不小,左右与国公府无关,外祖母不太担忧。”,苏文将事情说得直白而无情,完全忽略掉了三皇子妃叶荣珍是叶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
太夫人诧异的看向苏文,淡淡一笑,“当初荣珍之所以会嫁给三皇子完全是她自己运作的,包括她和三皇子的碰面,既然这是她选的路,自当由她自己走下去。”
太夫人看着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缩在榻上的苏文,笑道,“你在你大舅母面前可别说这样子的话,她是最宠慎之不假,可是你在她心中的位置可远远比不上叶荣珍。”
“知道啦!难道在外祖母眼中,我就这么傻吗?”,苏文抱着太夫人的手臂摇了揺,小女孩样的撒娇,“这些话我只对外祖母一个人说,连表哥也不说。”
“一张小嘴像抹了蜜似的。”,太夫人慈爱的笑着,点了点苏文的额头,叮咛道,“这些日子你看着点荣馨,免得她脑子转不过弯来。”
苏文应下,叶荣馨对叶荣珍这个姐姐很信任,难保不会想着保住她姐姐和外甥做出些傻事,可是应该只要叶慎之回来了就不会有问题了,因为叶荣馨最听叶慎之的话。
苏文想着叶慎之,不知叶慎之就在距离她不远的皇宫里。
昨天半夜,叶慎之就带着人进宫了,皇帝半夜被吵醒,没有任何不耐烦的去了御书房,不久,里面响起皇帝的暴怒声。
守在外面的总管公公浑身一颤,他伺候皇帝多年,很久没有看到皇上有这么愤怒的时候了。
叶慎之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能看见腹部有点点黑色的痕迹,他低头沉声禀道,“是臣辜负了皇上的嘱托,臣罪该万死。”
已经演时了,宫殿里除了蜡烛爆破的声音外安静得落针可闻,叶慎之的声音像忽然的惊雷响彻在威严的御书房内。
皇帝砸了茶碗,掀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若不是书桌太重,只怕正间御书房都会被他给砸了。
一同跪在地上的除了叶慎之还有另外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大约四十多岁,精神头看着比现在的叶慎之还要好一点。
皇帝发泄一通后,死死的盯着这两个人,即便他往日里再宠叶慎之,这时候也没有开口说让他起来的话。
他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真的化完了?”
玄衣男子低头道,“是,等被丢出去的时候盒子被打开了,我们再去找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既然东西没了,那你们还回来干什么?”,皇上暴呵,双目赤红,目光狠厉的盯着叶慎之和玄衣男子。
皇帝不想他一直期望的成了空,不能接受的颓然的坐在龙椅上。
书房外面的总管公公看时间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躬身进来,走到皇帝边上,细声道,“皇上,该洗漱上早朝了。”
皇帝捏紧了扶手,手背青筋冒得老高,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猛兽,虽是猛兽,可已年迈无力。
“你们俩先下去,等早朝之后我们再谈,慎之,你派人将三皇子府围起来,一个可疑的人也不能放过,同时,全面捉拿周豫。”
总管公公一听这声音立马身子躬得更低了,皇帝从没有这般有气无力过,以往的他,精气神就像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可刚刚,他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今天的早朝延误了一个多时辰,因为皇帝回宫洗漱时突然晕厥了一下,虽转瞬即醒,可也让皇帝大惊,如今没有了宝藏中的那颗药,皇帝对他的身体更是前所未有的在意。
秘密传来了太医,太医言道是受到的刺激过大,皇帝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需要静养。
不说皇上心中的波涛骇浪,早朝上,与三皇子有关的人通通被皇帝骂了,严重的,府中甚至同样被禁军围了起来,一时风声鹤唳,唯一与三皇子有关却还安然无恙的唯有叶国公府一家。
金銮殿上,国公爷表情冷淡,也不曾开口为三皇子一系的人求过情。
早朝散去,有人走近叶国公身边道,“国公爷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您的女儿啊?”
国公爷冷冷的看他一眼,“难不成你认为皇上会对一个女流之辈做什么吗?”
说话的人一噎,甩着手先叶国公一步离开。
叶国公走向宫外时被边家大老爷,如今的吏部尚书叫住。
叶边两家除了边二一家,其余人都还是处得很好的,边家大老爷和国公爷在朝堂上也算是守望相助。
边尚书低声问道,“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慎之最近可有回来?”
叶国公摇摇头,回头望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殿,沉声道,“慎之还没回来。只是三皇子怕是不能好了。”
皇帝的怒气前所未见,这么大动干戈,也不知道三皇子究竟做了什么事。
叶国公回忆近来京中的事情,发现最近三皇子一派的人都很谨慎小心,没做什么大事,论出风头远远比不上大皇子和二皇子,恐怕还是与他大儿子这一趟有关。
御书房里,稍做打理的叶慎之又站在了堂中。
皇帝脸色还是不好,“将具体事情的经过给我一一讲出。”
叶慎之看了旁边的玄衣男子一眼,沉声应下,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