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休息区等待她了。
两人用电子设备沟通了一个多月, 已经非常熟悉了, 但真正见面这还是第一次。杨教授带了他的一个徒弟来, 大概三十岁左右的一个男人,名字叫做邹旭。
许多福这次来给杨教授带了一些自己制作的黑膏药,杨教授撕开一个闻了闻,还夸她膏药熬得好。
两个人聊了几句, 杨教授忽然想起什么,又摸出手机来,打开图片,许多福一看,又是人耳的照片。
“小许啊, 你快帮我看看!”
杨教授最近对耳穴望诊特别有兴趣,简直钻研入了迷,两个人时不时就要交流一番,许多福已经习惯了。两人从耳穴望诊说到局部望诊,又说到切诊,杨教授让徒弟邹旭过来, 给许多福瞧瞧……这就是在考她了。
许多福遂杨教授的意,以望诊为主。
说起来,杨教授推荐她参加这个大会,她是应该心存感激的,这个交流大会的含金量很高,如果不是杨教授推荐的话她连门都摸不到,虽说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但也要分一个早晚,她目前可没这个资格。再者说了,这也是一个难得的可以开阔眼界的机会,这次的与会者不仅有临床治疗专家,还有针刺、艾灸、按摩、气功高手等等,据说还有祖传特技,各家私密绝活,虽不一定外传,但能亲眼见到人家展示祖传绝活也值了。
杨教授这点要求,许多福当然没有拒绝的。
许多福也没花多少时间,就开口了:“是心气虚症,缘由得切脉才能晓得。”
“对了!”
杨教授有些激动,半天才感慨的说:“你这是把望诊发挥到极致了。”
心气虚症者气血不足,血脉不荣,故面色淡白,但因邹旭经过杨教授长期的治疗和调养,面色与常人无异,切脉都不一定能切出虚证来,许多福却能通过望诊而看出来。
杨教授还在感慨,现在看病都讲究个中西医结合,中医学也要与时俱进嘛!这是发展的大方向,是没问题的。现今,大多数中医师也能看得懂片子,解剖学都是必修课,这是值得肯定的,可是就因为科学发达,病症可以通过各种仪器检查出来,很多的中医师都于‘老一套’的诊断方法上有疏漏。
许多福也是没办法,她在异世界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检验仪器可以使用,如果辩证都是错的,药用了吃不好人,没有办法通过现代科学来作证她的诊断的情况下,现实只能逼着她诊法愈加的精进。
许多福:“邹医生这是因为先天不足啊!”
杨教授点头:“他这算是久病成医,这小子本职工作可不是医生,他就是感兴趣而已。感兴趣好啊!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既然愿意学,我当然要带他出来见识见识。”
由此可见杨教授是个非常豁达的人,有教无类,愿意给人解惑,也真心提携小辈!
杨教授没一直跟许多福讨论医学上的事情,而是说起了这个交流大会的情况,他自己参加了很多届大会了,收的弟子们都带来见过世面了,算起来只剩下去年入门的邹旭还没参加过,但每一次来参加他都能得到新的收获。
杨教授笑眯眯的叮嘱她:“明天下午主办方会会对与会者的望诊能力进行一个考验,年轻人应该有点活力,这种活动你就可以去参加嘛!”
许多福点头。
温泉会馆是晚上十二点钟才闭馆,当天晚上,许多福和淼淼换了泳衣去没人的红酒池里泡了一会,蒸了桑拿好好的睡了一觉。酒店是提供早餐的,两个人用完早餐之后就到会议厅签到,想许多福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与会人员就自己找位置坐了,她倒是在前面看到了杨教授的位置。
大会的第一天都是比较严谨的,枯燥却绝对不枯燥,多是医学界的老前辈,一个个都是泰山北斗,上台进行分享。许多福因为记忆超群,倒不用做笔记,晚上回去整理下来就行了,淼淼就不行了,边听边记都来不及。
关键是旁边还有自来熟一直想跟她搭话……“你们是哪个医院的?”
淼淼旁边坐着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虽然说医学交流大会,但主办方并不要求与会者穿白大褂,唯有前方的三排‘嘉宾’们是穿了白大褂的,一看就是全新的,肯定是主办方准备的。
后面这几排,只有淼淼身边这个男人身上穿了白大褂,这就显得他有点特立独行了。
淼淼还是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拒绝,就回答了他:“我是福兴中医馆的。”
‘白大褂’的口音是外地的,他根本没听过中医馆,可这一听就是个私人诊所。因此,他脸上流露出轻蔑来,不过态度还是热切的:“久仰久仰!我是j省人民医院的,我叫成建初。”
淼淼奋笔疾书,大概没听到他说什么,礼貌的回了他一句:“你好!”
成建初:“你这样不好写字,要不我把背借给你当垫子?”
这家酒店的会议厅座位上没有小桌板,记笔记是不特别的方便,淼淼是直接把本子摁在座位的把手上的,不过作为的把手也不大宽,这笔记记得确实有点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