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说他还得免费做两个月苦力啊……救命……
罗春生干笑两声:“哈哈,你开玩笑的吧?”
许多福大致猜到了,凉凉的瞅他一眼。
李月计算器已经按完了,惊讶的道:“真是倒欠了六千三百二十一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小邵,你可真行!”
邵卓群:“不算什么,我从小对数字比较敏感。”
说着,他有翻开了另外几本账册,也都是略翻一翻就飞快的说出了总数。既然开了头,邵卓群干脆就接过账本,将中医馆的账全部清算了一遍,做了一个简单明了的收支表出来,按他这个方法,账面比从前清楚多了。
李月叠声夸他:“小邵真厉害,从前是在大公司做财务工作的罢?”
邵卓群:“阿姨,我这样的身体哪能出去上班。我家里条件比较好,十几岁的时候家里给了我一点产业,我就尝试着经营。大概是我有点天赋,产业做得很不错,赚了钱之后就做做投资什么的,现在也能衣食无忧。您别看我天天住在中医馆好像无事可做的样子,实际上每天都要抽空处理些公司的事情,不过因为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所以空闲的时间也比别人多。”
罗春生:“……”喂!
夭寿啦!就没有人在乎背了一屁股债的我的感受吗?
罗春生:“……”等等这个套路好像有点熟悉……
邵卓群这个人,干什么事情看起来都淡淡的,和身边的人相处起来总有点隔阂感,这种隔阂感产生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故作矜持之类,而是因为他的生长环境,以及他生来就患有的心脏病。
今天这个隔阂却消失了,小伙子显得特别接地气。
李月看出来了邵卓群的意图,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没有缘故是不会主动提及自己的事情的,更不会如同一个暴发户一样就差细点自己的身家了。
邵卓群的话里的殷勤都快要溢出来了。
李月一开始就知道邵卓群这样的人,普通人家养不出来,但家庭条件好,并不能让李月对他另眼相待。有心脏病是一回事,这是天生的,如果可以,李月作为一个母亲当然希望女儿的男朋友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指标。
在李月这辈人来看,一个男人能不能独立的赚钱才是他立不立得住的关键,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个被社会需要的人才能支撑起一个家庭的重担。
邵卓群不是个无业闲散人员,这确实让李月另眼相待了。
一会等邵卓群走了之后,李月悄悄瞄着许多福,感叹道:“多好的小伙子,可惜了有心脏病。”
许多福:“他的心脏病不是啥大事,迟早能够调理好的,可邵卓群的岁数太小了,不合适。”
李月觉得特别奇怪:“咋就太小了捏,小邵不是已经三十岁了吗?”
许多福翻了个白眼:“妈,你要是乐意找,就找个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邵卓群今年三十岁,你都五十几了合适吗?你这岁数当人家妈都够了,非要老牛吃嫩草好意思嘛你!”
李月目瞪口呆,等她反应过来,火冒三丈的拿起擀面杖:“死女子,是不是皮痒了。”
许多福心里骄傲的想着,这个粗细的擀面杖她分分钟能折断百来根,可谁让这是亲妈啊!忍呗。
许多福往后退了两步,一擀面杖就捶到罗春生身上了,他简直无语凝噎,不过并不觉得咋疼,心里流着泪想这才该是正常女人的力道嘛!许多福这个力气也算是女人吗?
李月眼见打错了人,赶紧收手,特别不好意思:“哎哟,春生还在这啊!”
罗春生:“……”
我去!嘤。
#我竟毫无存在感#
***
六福饭店在耳口镇开了许多年了,冯长江二十几岁开了这家饭店,现在他都五十好几了。这三十几年,耳口镇不是没有别的大饭店开业,想要跟他抢地盘,但都奈何不了他这条地头蛇。
好些个投资者扬着下巴来,灰溜溜的滚出去。
六福饭店是大饭店,镇上还有许多的小饭店,但没有哪家敢跟他别苗头,因为他都会让这些人受到教训。当然,冯长江自认是个非常知法懂法的人,他不是叫人去店里捣乱,那多没意思。他可以釜底抽薪,让大厨连着吃几天,将人家的招牌菜学过来,学个七七八八嘛。
六福饭店再将学过来的菜品搬上菜单,就算是卖跟外面小店一样的价格,那也足够能将人压死了。
谁还敢得罪冯长江呢?
冯长江气得直跺脚“你说什么?”
采买的人说:“人家不卖菜给我们,说中医馆是看病的地方,不是卖菜的地。”
冯长江最初注意到福兴中医馆的时候,是因为中医馆的食堂在整个耳口镇掀起了一场‘食堂热’,不过这毕竟是在村子里,冯长江手也伸不到这么长。
后来,福兴汤水店开张了,生意火爆。
冯长江当然也动了心思,让六福饭店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