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若平常道:“哎,当初搞错了,现已查证这位姑娘并非是谢掌印的女儿。”
李夫人顾盼神飞间,嗔怪道:“这也能搞错,老爷也真是的。”
自李夫人进来后,曹淑开始打蔫,谢昉本就寡言,沈芳年被李夫人捏得冷汗涔涔,这一室气氛也尴尬起来。曹谨风见女儿不开心,便道:“淑儿,我还有一任务要交于你。”
曹淑耷拉着小脸,喏喏道:“爹爹有何事,吩咐便是。”
曹谨风笑道:“这些日子谢贤侄和沈姑娘都要慢慢将养,可也不能一直拘在咱们府中,多无趣?淑儿,平日里多带两位客人出去转转,也算尽地主之谊呀!”
曹淑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平日最爱外出耍闹,在她眼中这任务根本不是麻烦,而是奖赏。“真的吗!爹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粗枝大叶却疼爱子女的爹,笑里藏刀却不懂遮掩的后娘,沈芳年扫过将军夫妇,叹道,看来曹府二小姐的生活颇为有趣啊。
☆、沙洲风物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沈芳年赶忙拉着秋瑶坐了下来,让她详细说说那日风沙来后的事。
“那日风沙和沙匪来的突然,我们都没有防备。小姐你的马车还有好几箱嫁妆都被沙匪抢走了。谢大人的几个手下,还有咱们大管家带着那几个家丁和沙匪刀剑相向了一阵。那时天昏地暗,奴婢被吓得不行,连方位都找不清了,只知道抱着头躲在倾倒的箱子后面哭。等再回过神来,便是大管家招呼我们赶快上马,沙暴之中连马都怕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奴婢的脸和手都被沙子刮破了,才又回到了咱们来时的驿站。幸好那些沙匪只为劫财,只有几个人受了伤。那时候大家才回过神来,发现小姐和谢大人不在,定是在沙暴中走散了。”秋瑶说着,便开始抹眼泪。
“可是大管家说,如果立刻出去找人,那便是送死。我们一直等着,等了一夜,沙暴平息了,大家便赶忙折返找人。那段官道已经被黄沙淹没,我们四下寻找了许久,都不见人影。”
沈芳年摸了摸秋瑶的脸颊,皱眉道:“一定是那个时候我们找错了方向,所以和你们渐行渐远了。”
秋瑶点了点头,继续道:“谢大人的人马和我们找了整整两日,都有人开始觉得大小姐您肯定已经不在了……可奴婢和大管家都觉得一定要继续找下去。如此便又蹉跎了几日,几乎将那方圆五里的黄沙通通翻了个遍。大管家说,既然这样找寻都寻不得,那么你们肯定是在移动。百里内最近的就是沙洲,我们便启程,走了四五日,到了这里。”
“你先别说了。”沈芳年忽然止住了她,想起了什么。冲出了房间,左转再左转,她推开谢昉的房门。
谢昉正准备宽衣,皱眉道:“你不知道敲门吗?”
“跟我来。”她不由分说拉住他便走,临走在桌上看见一碗牛乳冰酪,炎炎夏日中透着清爽。她皱眉道,“你不让我吃,自己却开小灶!”
谢昉解释道:“是大夫说了我底子好,恢复的快,现下已经可以吃冰食。”
“我不管!”沈芳年顺手一捞,便将碗勺也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舀了一勺,道,“秋瑶,你继续说。”
秋瑶“哦”了一声,继续说:“动身来了沙洲之后,谢大人的人马去找了曹将军,曹将军闻得此事,忙命人在城外四处找寻。大将军将奴婢留在城中客栈等候,自己去找了王将军。”
冰酪虽然美味,可她听了这话,还是心中一沉。谢昉倒是面色平静如常,似乎早就料到。
“大管家去了之后可有再回来找你?”沈芳年问道。
秋瑶不知道自家小姐看上去如此严肃,点了点头,道:“大管家去找王将军,本就是想让王将军帮忙在沙洲四处找寻。他去城外军营了几日,曾经到客栈找奴婢一次,可来得匆忙也没说清楚,便又去了。”
谢昉沉声问:“你家大管家可有和王将军提过本官也和你家小姐一同失踪了?”
秋瑶皱眉想了想,道:“大管家没和奴婢细说过,可奴婢想,他不会说的。毕竟……”
毕竟你是坏人嘛。
沈芳年觉得有道理,沈勇虽然是个粗人,也肯定知道不能跟小姐的未婚夫婿说:我家小姐和另一个男人一起丢了。
“可是,我现在都在曹府两日了,沈勇为何还没来?”
谢昉道:“曹府中的消息,恐怕在顺平军中不那么灵通。”
“是啊,若不是谢大人的人来找,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已经在曹府了。”秋瑶道,“大管家不知道,小姐可要报信给他?”
她当然很希望沈勇回到自己身边,可现在去信,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无妨,托曹府的下人去报信吧。”谢昉淡淡道,“若王彻知道,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若他不知,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件事。”
沈芳年摇了摇头,“沈勇在顺平军中肯定是受礼遇的,且让他再逍遥几日吧。”
秋瑶一头雾水道:“小姐,奴婢怎么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