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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兄弟三人坐在一起商量家事。
大老爷魏慵提出,“朱氏不孝,气死婆母,理应休妻。”
二老爷随声附和,“此等不贤妇,立刻休了。”
魏家姑太太回家奔丧,气恨朱氏害母亲死了,出言道;“此恶妇不休,家无宁日,三弟速做决断。”
魏大爷问三爷魏廉,“三弟,你的意思是?”
魏廉受够了朱氏,现在母亲的死,都是他夫妻二人闹的,大哥二哥把责任推到朱氏身上,是不愿意伤了手足之情,没有当面怪他,他羞愧难当,“两位兄长发话,兄弟岂敢不尊,兄弟现在就写休书。”
女眷们都在内,听见三爷要休了朱氏,没人替朱氏求情,朱氏平常为人刻薄,府里人缘太差了。
朱氏得到消息,跑到堂上大哭大闹,骂魏家做事太绝,又骂丈夫魏廉,魏廉气死老太太,最后罪过自己担着,又把魏家几房乌七八糟的事抖落出来,一时间闹得不亦乐乎。
朱氏的娘家人大闹魏家,魏府乌烟瘴气,朱氏娘家人把朱氏领走,朱氏对魏廉无甚留恋,独舍不下儿子魏元,母子分离,哭得凄惨。
魏三爷已经休过一回妻,当年宠妾灭妻,休了魏昭生母严氏,魏家的声名有损,魏廉又二次休妻,以后想续娶,估计没什么人家敢把女儿嫁给他,何况屋里小妾通房,嫡庶子女,魏廉官职低,俸禄微薄,原本背靠魏府,现在大树倒了。
休了朱氏,魏家三兄弟分家另过,魏家大老爷命魏府的账房把账目拿来,盘点一下资产,竟然账面亏空,魏大老爷不信,账房孙先生说:“大老爷,魏家这几年入不敷出,早已是空架子,老太太丧事又花去一笔钱,现在府里艰难,账目都在这摆着,走公账那房人支钱都打着条子,大老爷可以随便查。”
魏家的几位爷傻眼了,天天嚷着魏家没钱,大家谁也不放在心上,可着劲地祸害,现在账上空了,剩下几所宅子,千亩良田。
坐吃山空,有花钱的能耐,又都没有赚钱的本事,都愁眉不展。
家也无甚可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顾各人。
几家一商量,一所宅子,照原来各房住着,吃用分开。
三房里,朱氏休回娘家,嫁妆带走了,魏廉被董氏的哥哥伙同人骗了银子,手头空空的,房中有嫡子魏元、尚在念私塾,庶子魏泓,庶女魏萱,妾董氏。
一家子要养,魏廉头大。
魏昭走来正院,正房屋里空荡荡的,箱笼朱氏都抬走了,魏家一败涂地。
魏廉从外回来,正好魏昭从正房走出来,父女对面站住,魏昭道;“父亲,我要回去了。”
魏廉道;“你从侯府搬出来了?”
“嗯!”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难得父亲关心她,魏昭淡淡一笑,“我没什么打算,总能过得很好。”
“听说你私人名下有很多产业?”
“嗯!”
魏昭没必要否认。
“从何而来?”
“最初的本钱是我生母给的。”
“严氏?”
魏廉吃惊地道。
“父亲,还有问题吗?”
家财万贯,跟你魏家无关。
魏昭徐徐走下了台阶。
第70章
魏昭跟书香走进卧房,靠卧房东墙有一个紫檀六扇衣柜,书香走过去,打开北面数第二扇柜门,“奴婢挂衣裳,不小心碰了什么地方,衣柜后面隔板开了,又自动关上了。”
书香把衣柜里的衣衫挪到一边,衣柜紧靠在墙壁上,魏昭细看发现衣柜后隔板固定在墙壁上,衣柜里面隔板没什么异常,她伸手敲击,声音发空,如果衣柜隔板贴着墙壁,声音应该发闷,隔板和墙壁即便有间隙,好像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魏昭心细如发,她拉开旁边的门扇,用手指叩击两下,发出不一样的声音,这扇门里的隔板后应该是墙壁。
她晃动一下衣柜,衣柜固定在墙体上,很坚固,纹丝不动。
魏昭把衣柜里这扇门里所有衣物拿出来,手在衣柜从上到下仔细地摸,衣柜顶摸了一遍,沿着四壁摸,没有发现什么,最后她蹲下,书香在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