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扫见二人手里端着一样的梅子青茶盅,是一对,徐曜放下茶盅,“你不在房中,到这里做什么?”
高芳华一怔,随即绽出妩媚的笑容,“听说侯爷后要带兵去辽东,妾过来看看。”
说着,边伸手拿过徐曜放下的茶盅,拿在手里赏玩,“这只青瓷茶盅堪比翡翠之美,真是夺得千峰翠。”
突然手一滑,只听清脆一声响,伴随着高芳华一声低呼,一只价值连城的梅子青茶盅掉落在地,碎成几半。
高芳华故作惊慌,朝魏昭道;“姐姐,妹妹不是故意打碎你的宝贝,这只茶盅值多少钱,妹妹陪给你。”
徐曜变了脸,沉怒声,“滚!”
高芳华当即止住声音,望着徐曜,身子颤抖,她是徐曜的妾,不是奴婢,即便她犯错,打碎一只茶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徐曜当众不给她留脸,高芳华面红耳赤,转身跑了出去。
魏昭蹲在地上捡摔碎的茶盅瓷片,一个黑影罩住她,徐曜捡起一块瓷片,“我来,你别扎到手指。”
“奴婢捡,侯爷。”
书香蹲在地上,仔细地一片片拾起来,徐曜气恼,“叫人拿出去,找间铺子
,看能不能粘上。”
魏昭明白高芳华看见自己跟徐曜使一对茶盅嫉妒,也是故意试探徐曜对她的心意。
没想到徐曜当场翻脸,徐曜的忍耐已经到头了。
杏雨拿撮箕扫帚把碎片收了出去。
徐曜拿着剩下的一只茶盅,微微蹙眉,两只一对,剩一只,不吉。
魏昭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对青瓷茶盅,跟碎了的是一套,“用这对茶盅。”
徐曜放下手里那只茶盅,心里不虞。
高芳华快步走过东厢房,委屈地眼泪流下来,徐曜为何发怒,她难道看不出来,徐曜跟魏昭使的是一对茶盅,她故意失手掉落在地,就想试试徐曜的反应,没想到徐曜翻脸无情。
高芳华回到东跨院,关上门,趴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了一场,徐曜娶她进门,现在她身子还是清白女儿身,徐曜没碰过。
常婆子看见姑娘跑回来,跟了过来,看见两个丫鬟站在门口,推门,刚要进去,一件东西迎面飞了过来,吓得常婆子赶紧关上门。
三日后,徐曜率燕军出征,魏昭扶着徐老夫人,徐家人送到府门,徐曜上马,目光扫过魏昭,魏昭清亮的大眼睛,似会说话一样,恋恋不舍,徐曜深凝着她,然后掉转马头,纵马出了府门。
一月后,积善堂。
徐老夫人跟两个儿媳说话,赵氏说;“听说辽东战役,朝廷大军和辽东张俊的兵马打得不可开交,说这场仗死了不少人,辽东军和朝廷大军损失惨重,二弟率领燕军赶奔辽东,中途遇雨,阻隔在半路。”
徐老夫人面色如常,“燕军路途不顺,此乃天意,非人力可为。”
魏昭没掺言,这应该是徐曜计划好的,找借口拖延时间,待辽东张家军跟朝廷大军两败俱伤,徐曜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拿下辽东。
赵氏说;“打仗是男人家的事,我们女人也不懂,还是操心自家的事,四弟本来已经订好喜期,跟容家姑娘完婚,这一打仗,把四弟的婚事耽搁了。”
“跟容家商量喜期延后,等打了胜仗,你四弟再办婚事不迟。”
徐老夫人对这场仗胸有成竹。
前方,辽东境内,朝廷大军跟辽东军又苦战了半个月,损失大半,皇帝连下三道旨意,要燕侯火速出兵。
魏昭算着日子,该到徐曜发兵的时候了。
不久,传来消息,燕侯挥师杀向辽东,辽阳太守黄子襄投诚,燕军迅速占领辽东大半城池。
早膳后,魏昭去徐老夫人积善堂请安,徐老夫人准备去青山寺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燕军旗开得胜。
“母亲,我也跟你去。”
多一个人在菩萨面前许愿,灵验多一分。
“你要去,就跟着去,烧完香就回府。”
魏昭回房换衣裳,高芳华扶着一个丫鬟从东角门进到正院,沿着东厢房朝上房走去,走到东间南窗下,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姐姐在屋里吗?”
这一声魏昭浑身鸡皮疙瘩碎了一地,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高芳华把自己当成徐曜了,冷冷淡淡,“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