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夫人。”
魏昭站起来,掀帘子迈步出去,问那仆妇,“魏家来人,说什么事了吗?”
仆妇蹲身行礼,“夫人,来的是魏家一个家仆,奴婢听他的意思是魏家老太太病重,请夫人回娘家一趟。”
魏昭倒唬了一跳,祖母魏老夫人一向身体康健,事先没有预兆,突然就不好了。
周兴从屋里出来,“夫人,老太太病重,夫人要回魏家,奴才去告诉常兴套车。”
“好,兴伯,方才的事就按我说的办,我去跟老夫人说一声。”
魏昭脚步匆忙往积善堂去了。
徐老夫人听说亲家病重,赶紧对魏昭说:“你先回娘家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叫人来说一声。”
魏昭带着萱草和书香赶回魏家。
魏府
同禧堂里,出出进进丫鬟仆妇、大夫,魏家人,人人脸上透着紧张。
魏家三位老爷和太太守在魏老太太病榻前,其余魏家的孙辈都等在堂屋里,魏昭疾步走入,堂屋里的人让开一条路,魏昭走进西间。
魏大爷魏慵看见她进来,弯腰对病榻上的魏老太太小声说:“四姑奶奶回来了。”
魏三爷魏廉没好气地对女儿说:“你祖母病重,你才知道回来。”
她这个爹拎不清轻重,祖母病重,他一见面就教训女儿,耍当爹的威风。
魏昭没理会父亲,快步走到床前,魏老太太面色蜡黄,年纪大了,禁不起风吹草动,病来如山倒,魏老太太原来有精气神,现在躺在那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听见儿子叫她,勉强睁开眼,看见魏昭,使出最后的力气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弱,“四丫头,你回来看我来了。”
魏昭坐在床边,“祖母,孙女回来看您来了。”
魏老太太打起精神,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四丫头,我死后,魏家你要多顾着点,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魏家的女儿,血缘关系断不了。”
魏老太太如果没了,魏家的一棵大树倒了,魏家将四分五裂,魏老太太知道自己挺不过去,这群不肖子孙,把家败了。
“祖母,您的病没事,不会有事的。”
魏老太太如今这样的情景,魏昭估计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魏老太太说几句,喘息着,大老爷魏慵低声说;“母亲,大夫嘱咐您不能多说话,宜静养。”
魏老太太闭上眼,药物的作用,昏昏欲睡,魏昭看魏老太太睡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站起来,离开床榻旁。
大老爷魏慵守在病榻旁,其他人都悄悄地走出去。
魏昭见过魏家长辈,二伯母亲热地说了两句话,父亲魏廉冷着脸。
异母弟魏泓叫了一声,“四姐。”样子也不亲近,魏萱站在朱氏身后,看她身上穿的衣裙是价值千金的薄如蝉翼的霞影纱,凉快又美观,既羡慕又嫉妒。
魏家人里魏昭就跟大房二姑娘魏蓁关系不错,魏蓁看见她出来,走过来,两人到一旁说话。
魏昭问:“祖母一向身体硬朗,怎么说病就不好了?”
魏蓁看她母亲没在身旁,小声说:“还不是我哥,镇日胡闹,吃酒赌博,跟人打架,让人把腿打折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我哥定了亲,姑娘是咱们家一个祖辈旧交的女儿,父亲放了外任,本来准备明年开春娶亲,姑娘家里打听到我哥行事荒唐,要退亲,我母亲不答应,两家闹到公堂,姑娘家数我哥的不是,把咱们家短都揭了,咱们家颜面扫地,县令最后判两家亲事作罢,咱们家输了官司,祖母一生好强,一气之下就病了,这都怨我哥不争气。”
她这娘家人可真给她争脸,子孙不学好,亲家当然不能眼看着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婚事要退就退了,还有脸打官司,魏昭成亲后,跟娘家不来往,娘家发生的事她也不过问。
堂屋里魏家子孙都愁眉不展,魏昭问;“祖母的病大夫怎么说?”
魏蓁红了眼圈,低声说;“大夫说拖不过冬天。”
冬季天寒,魏老太太有了春秋,看样是熬不过去的,魏昭自小没在魏老太太身边长大,感情不亲厚,心里些微难过。
魏家的孙辈,大房的大少爷魏缙已经及冠了,魏家的两位姑娘,二姑娘魏蓁和三姑娘魏萱都已及笄,魏蓁已经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