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喜悦地道:“夫人回来了。”
书香叫了一声,“夫人。”欢喜得哽咽了。
这一次夫人出门不比往常,书香每晚看见侯爷不虞,隐约知道夫人出事了,又不敢问,暗地里提心吊胆。
这里正说着,徐玉嫣撞进门,“二嫂。”
徐玉嫣高兴得拉着魏昭,“二嫂,我跟章先生一路追你,以为你回新北镇了,马不停蹄赶到新北镇,也没看见你,你这二十几日去哪里了?”
魏昭总要给徐家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按照徐曜编的一套说辞,“我回魏家老宅了,我出阁前有些东西放在老宅,我留下处理利落了才回来。”
徐玉嫣人单纯,信以为真,“原来是这样,把我吓得够呛,以为二嫂路上出事了。”
刚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我乱说,二嫂吉人自有天相。”
徐曜把什么事都替她想到了,连撒谎的说辞都替她想好了,不用她操一点心。
院子里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端着一个铜盆,里面放着一双新刷的绣鞋,前日下雨,踩到泥水里,她把绣鞋晾在倒座窗台上。
魏昭从敞开的窗子里望见,看这个小丫鬟不熟悉,问书香,“那个丫鬟是谁?”
书香解释说;“咱们二房里一个小丫鬟生病了,病不太好,大夫人说不能侍候主子,就把她挪到外院,另派了这个叫锦儿的小丫鬟过来。”
一个粗使的小丫鬟,魏昭也没再问。
徐玉嫣问书香,“我画瓷画的工具都还在吧?没给我弄丢了?”
书香赶紧说:“奴婢给姑娘收着,哪里敢乱丢。”
徐玉嫣说;“二嫂不回来,我都没心思画了。”
魏昭说;“你上次画的盘子,我听兴伯说开窑拿出来一看挺不错,我叫常兴去时给你拿回来,送你做个纪念。”
徐玉嫣又跃跃欲试,“二嫂,我接着学瓷画。”
“二姑娘一画趴在桌上几个时辰,我们看着头都晕了。”
杏雨笑着道。
“这屋里这么热闹?”
大夫人赵氏走了进来,“大嫂。”
魏昭跟徐玉嫣都站起来,给赵氏让座,魏昭扯过一个长条绣花青缎褥子,铺在炕上,赵氏推到一边,“天热,我可不坐这劳什子。”
赵氏坐下,道;“弟妹,你可回来了,你不回家,看把二弟想的,整日神不守舍的,你们小俩口才成亲多久,正是蜜里调油,你就把二弟一个人丢在家里,不是嫂子说你。”
小声耳语,“便宜了高姨娘。”
魏昭笑而不答,夫妻分离二十几日,徐曜在新北镇大院的那晚,哄着她,要得很凶,难道高姨娘出工不出力。
赵氏看见徐玉嫣又想起,“玉嫣妹妹,你这次出门带的贴身大丫鬟玉环死了,你看屋里的小丫鬟中意那个,提了一等大丫鬟,补玉环的缺。”
徐玉嫣想想,“那就把雪婵提一等。”
“行,你屋里的事你说了算,我再派一个小丫鬟给你。”
赵氏家事忙,说了几句话,告辞走了。
徐玉嫣也走了。
晚膳时,徐曜没回房,魏昭命杏雨,“你去书房问侯爷回后宅吃还是在前院吃。”
杏雨一会回转,“侯爷说在外院吃。”
“那你去告诉大厨房被侯爷的份例饭菜送去书房。”
外院,庆泊堂里,三爷徐霈、汤向臣、章言、余勇、许渭、周翼,一屋子人。
徐曜坐在桌案后,靠在椅子里,对徐霈说;“十日后,你挑三千人,送亲到辽阳,到辽阳后留在那里,等仗打起来,你可做个里应外合。”
汤向臣胸有成竹,“侯爷此次去辽阳已经跟黄太守达成默契,到时黄太守投诚,三爷在内接应,何愁此仗不胜。”
徐曜道:“朝廷跟辽东开战后,我们先坐山观虎斗,二弟你等我消息动手。”
徐曜起身,走到军事地图跟前,众人围拢过来,进兵计划和路线已经研究很多次了,徐曜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门外小厮留白进来,“回侯爷,夫人问侯爷是否回内宅在吃晚膳?”
徐曜抬起头,“告诉夫人,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