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周周整个人都盘着腿缩在沙发上,抱着萌萌发起了呆,周妈妈怕她着凉,抱来小绒毯让她盖着,萌萌也特别喜欢缩在她腿弯里的绒毯上,既暖和又舒服。
一到家之后,周周就觉得一切都慢了下来,不像再学校一样要忙着学习、考试、实习、赚钱等等,一刻都停不下来。
沈俨还是经常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来,和周周的联系一天都断不了。
沈妈妈得了流行性感冒,比较严重,但是沈爸爸又要忙着做生意,所以沈俨在家照顾了妈妈几天,直到好了许多,才放心了许多,只是因此而耽误了家里置办年货,只能拿着沈妈妈给列好的清单,帮忙跑腿大采购。
周周自然也不会闲着,天天出门帮忙,周妈妈见状,干脆也列了一份单子,让她一起把家里还缺的一起买回来。
二人每天大包小包的往家里买,好不容易办完了之后,也多了一些感触:以前太不懂事,这才知道,要张罗一个家真心不太容易,并不是像在学校时想的那么简单,只要努力赚外快、好好学习就行了。
家里所有的大事小事、柴米油盐,原来样样都是要张罗的,特别是逢年过节,事情特别多。
这次沈妈妈和外婆生病,让二人的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照顾家里的责任。
罗涛比周周早几天放假回家,整天都在打游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小舅舅说成了“古代小媳妇”,闹了半天的别扭。
而沈家那边,沈迟则是在年前两天才回来,带回来的是两万块钱,算是给父母的新年红包。
沈妈妈忍不住唠叨了几句,让他别只顾着赚钱,毕竟是学生,学习还是非常重要的。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病了一场之后的外婆愈发希望能见一见家里人,终于忍不住当着全家人的面念叨起了二舅舅。
这个人几乎已经成为了家里淡忘的对象,即使心里想起了,也不敢在外婆面前提起,毕竟平时别说回家看一看,就连一个半个电话都没有。
小舅舅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答应外婆去问一问,晚饭后就一个人躲到阳台上拨了电话过去,隔了很久才接起:“喂。”
“老二,我是老三啊。”小舅舅顿了顿,见对方不说话,又开口:“你今年过年回来吗?妈最近身体不太好,特别想你……”
“难得打一个电话过来,怎么也不问问我怎么样,开口就让我回去?是老妈生病缺医药费吗?”
小舅舅一听就有些窝火:“谁说的?老妈和我们都住在一起,从来就没缺过什么,她老人家也只是希望在大过年的能够全家团聚,毕竟你也这么久没回来看望她了……”
“呵呵,我一个吃公家饭的,当然没有你们这些赚大钱的人潇洒。”二舅舅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大,即使周周躲在阳台门外偷听,隔着门都能若隐若无的听见一些:“我的年假是定死了的,年三十也肯定是要在我丈母娘家过的了,毕竟我十八岁来到这个城市工作以来,都是他们在帮我,咱爸妈什么时候帮过我、管过我?”
“你这话说的就很不厚道啊,爸妈生了你,养你到十八岁,是你自己要去那个城市工作的。再说咱爸妈又不是什么高干子弟和大富大贵的人家,那么远的城市怎么帮你?咱们说话要凭良心的……”
小舅舅在电话里就忍不住和二舅舅吵了起来,周周听了也挺窝火:二舅舅的意思是,外婆和外公应该像别人家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一样,一直扶持着他,即使做不到,好不容易赶上了一次“拆二代”,房子却独独留给了小舅舅。
是的,外公外婆原来住的老房子拆迁了,因为陪在身边的只有小舅舅和周妈妈,而周妈妈是自己放弃的,所以老人就直接把房子给了小舅舅。
☆、11.27
别看二老平时乐哈哈的不管事儿,其实心里都门儿清,几个子女为人如何、对自己怎样,个个清楚的很。
老人的想法很简单,毕竟是老一辈,说重男轻女的思想一丁点儿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好歹小儿子最孝顺,女儿也不差,而且两家的条件现在都不错,拆迁的房子留给了小儿子,那么银行里的钱就多给女儿一些,总不能让这样一个孝顺的女儿吃太大的亏。
至于那个隔得大老远、又从来都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二儿子,心底有多少思念,时间久了就有多少寒心,但毕竟是到了年节,总归是忍不住的。
这一通电话争辩了很久,小舅舅也被气的不行,最后直接撂下了一句:“发自的事儿是当初爸还在世时,二老自己商量之后的决定,而且已经公证过了,具有法律保障,你要实在有意见,自己回来看。至于拆迁办那边,拆了之后的房子怎么分,你自己回来问吧!”
争吵的动静实在太大,当小舅舅转身时,一家人已经统统拥在了阳台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为首的外婆。
即使眼眶里的泪花忍不住转着圈圈落下来,外婆还是努力像平时一样笑着说:“老幺,以后不许和你二哥吵架,到底是自家兄弟,等我也归西了之后,你们还是要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