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那四个没带驳壳枪的酒足饭饱,下楼去了。天赐也早已吃饱喝足,起身下楼,前后脚跟到楼下,很自然地结账走人。
那小二得了天赐的金币打赏,心里欢欢喜喜,正在门口和其他和其他伙计送客,帮客人解缰牵马,口中时时言道“客官慢走,再来,哎呦喂,这马真健硕”云云。
天赐一手背在身后,迈着八字步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小财主,脑袋抬得高高的,眼睛却不离前面四人。
“爷啊,您吃饱了吗?”那小二一看,赶紧上来问好。
“嗯!”天赐低头笑了笑,哼了一声。
不想那小二却往天赐手中塞了一张纸条,眼巴巴地看着天赐,呵呵哈哈,笑的很腼腆,跟个乡下二哥似的。
那纸条只有寸许,天赐拇指压在手心,抬起手一看,上面一行小字:“城西白马巷,大桑树下,东西各有偏门,北边大花园,三棵绿柳下有狗洞。”
天赐之略微一瞥就看了个清楚,不用问,这自是白家的所在,说得详细,连狗洞到底位置都讲明了,据此推断白家的大门该是坐北朝南的。
心说这小子心眼儿真贼,当门迎都委屈他了,天赐看了一眼,在手中一捏一放,随手一扬,这小纸片早就成了灰烬,随风散了。
又破费了两枚金币,顺便将那乌云盖雪的宝马托付给了小二,小二喜滋滋地躬身道:“少爷只管放心,麸皮黑豆,晚上野草,保证给您喂得膘肥体壮油光水滑,苍蝇趴不住,蚊子闪断了腿。”
天赐听着好笑,小二伙这张嘴可真不是盖的,那皮毛得多滑溜。大步迈开,朝街上去了。
虽然隔着人群,天赐依四人的元力波动跟得定定的,但有了上次马小玲突然失踪的教训,天赐也不敢离得太远。
白家的府宅天赐是知道了,追着四人只为问清楚马小玲的具体位置,那白家是平川城里第一家,府宅自然占地极广,进去两眼一抹黑,再想搞清楚就难了。
这四人出了望月楼,在街上往北溜达,而后转而向西,天赐猜想他们想要回府上去。
往西行了五里,这四人又往南折进一条巷道,天赐心说这倒好了,僻静处刚好下手,四人中那白面无须三角眼的中年汉子修为最高,扎扎实实的中级武者,其余三人都是初级,天赐却不放在眼里。
一直往里走了二百来米,四人突然站定了,眼神不善看着天赐的方向。
天赐也不躲闪了,从大树背后走了出来,迎着几人的目光走了过去。
“小兄弟,你跟着我等作甚?”白面无须三角眼的汉子开口,声音尖细,跟个太监似的。
“我只问句话,劳烦相告,我听罢了立刻就走,绝不为难,如若不然……嘿嘿!”天赐没工夫绕弯子,直接了当地说道。
虽然笑嘻嘻的,但几人分明感觉到天赐中级武者的元力波动。按说都是中级,应该旗鼓相当才对,可这中年汉子却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却不知道从何而来,其余三人更是狼狈,气势上被天赐压得死死的。
白面无须的汉子三角眼微微皱了皱,他也觉得自己遇上硬茬子了,虽说身边还有三个人,但这三人加一块儿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更别说对面的少年了。
“喂,你们听见我说话了木有?别愣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四个站当街上大解呢,不是尿裤子了吧?”天赐没耐心跟这几人比气势了。
四人一听顿时面上难看的很,其余三人刚要发作,白面无须的汉子扬起手压住,将手指塞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呼啦”一声,从两边房顶上各跳下两人来,阻住了天赐去路。
天赐回头一看:俄地娘啊,这些孙子的花招可真是层出不穷,四人都是初级武者,不是别人,正是望月楼上咋咋呼呼说荤段子的四人,不想和四个没带驳壳枪的竟然是一伙。
“你们都是白家的狗?”天赐一看这前后把人将自己围定,心里早知道这又是那白一雪的圈套了,那孙子不知道战斗力如何,智商倒是还行,这几手玩得还不赖。
“小子,且让你嘴上占些便宜,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白面无须的汉子这会儿神气多了,八个人围住天赐,他自己的境界就和天赐相当,他觉得天赐死定了。
“你们也不问问我干啊跟着你等?”天赐冷不丁问道。
白面无须的汉子愣了一下道:“我们只听白少爷的吩咐,他要你死你就得死,至于你干嘛来的并不要紧。”
天赐哈哈一笑:“你们这白少爷够横的啊,不知道我是谁嘛?”
汉子嘿嘿怪笑着说道:“黑山武院的又如何?那小娘子东躲西藏进了黑山武院,我家白少爷一声令下,还不是乖乖送上门来?”
天赐一听,知道他们说的是马小玲,心里顿时有些着急了:“甭废话了,天儿不早了,我还赶着去救人呢,受死吧!”
天赐形如鬼魅,也不管身后四个阻路的初级武者,瞬间欺进前面四人,大菜刀早就到了手中,全身的元力刹那间调动起来。
四人没想到天赐倒反客为主,先出手了,措手不及,慌忙提起兵器招架。
白脸无须的汉子面上骇然,他没想到天赐竟然这么快,一手刚刚握住剑柄,天赐的紫色刀芒闪过,杀气凌然,扑面而来,慌忙连着剑鞘一起阻挡。
勉强挡住了天赐这一击,其余七个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出招。一时间七道剑芒闪过,看架势光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