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易”
刚想叫易叔叔的乔流火看见他眼中狡黠的微光,立马改口道:“老公,你来了。”
易等闲上前,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替她将额角的碎发往后拢,很亲密地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并道歉:“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漂亮的波浪卷漾起海浪般的小弧度,扫得他的手背酥酥痒痒。
易等闲看向包厢里的其他人,目光温润。
“祝各位玩得愉快,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慢着。”何漓两步并作一步走过去。
他轻轻挑起眼尾,睨了易等闲一眼:“你是乔流火老公?”
“是的,我们住一起。”易等闲紧了紧握着的手,微笑道。
“你。”
何漓稳了稳心神,问:“结婚证呢?”
“没带。”易等闲始终气定神闲。
何漓瞥了眼乔流火光洁的手背,呵了声。
“她在员工档案上可登记的‘未婚’。”
念到‘未婚’二字时,何漓加重了语调,并故意看了看易等闲。
“何总。”
沉默了半晌的乔流火主动站出来,无畏地看向他,表情很认真。
“抱歉,我的个人信息作假了。其实我已经结婚了,明天我会主动向公司请辞。”
说完,她也向章天启鞠了一躬,“谢谢老大对我的照顾。”
“乔流火,你连婚戒都没戴,就说自己结婚了?”何漓轻嗤一声,满脸皆是不信。
他以为,这是乔流火找来的托辞。
易等闲似乎早就料到这种情况。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丝绒质地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轻轻打开,两枚戒指躺在其中。
一枚钻戒,小小的指环上,葡萄籽那么大的一颗钻石,中间镶嵌一点鸽子血,美轮美奂。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易等闲淡笑着拿起这枚钻戒,戒指内刻有乔流火的名字缩写。
他很绅士地抬起乔流火的右手,轻轻地将它套入她纤细的无名指。
薄唇轻启,语气带了几分轻斥,但更多的是宠溺:“怎么总不戴戒指?它放在家里,哪有戴在你手上好看?”
这句话对别人说是恭维,但对乔流火说,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乔流火的手是可以拍广告的模特手。
白嫩、纤细,十指葱葱,指甲壳干净无暇,水晶般剔透。戒指单看过于雍华,但戴在她手上,就变得玲珑精致,且添了丝生机,给人乖巧安静的错觉。
易等闲自己也戴上了男款婚戒,四周镶嵌碎钻,华而不俗。
他牵起乔流火的手,在何漓眼前晃了晃,笑道:“她的确嫁了。”
一款造价数十万的钻戒,内部刻着乔流火的名字,明显不是为了应对他临时造的假。
只有一种可能,乔流火,真的嫁人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最意外的人,莫过于何漓。
他无法接受乔流火已婚的事实。
她高中明明喜欢过他,如果她是嫌弃他学习态度不端正,没有一个好的未来,那么他努力了。
三年修完剑桥大学四年的课程,主动进入自己不喜欢的商业领域,和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们勾心斗角,收购了好几家公司。
他现在已经是大公司的总裁了,名下有几套别墅,车库里各种豪车。
他是成功男人的典范,理应得到她的青睐。
他笨拙又执拗地想要引起她的关注,可却总被她视而不见。
何漓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还停留在高三,十七岁那年。可乔流火,却渐渐成长,她从一个少女蜕变成女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水晶鞋。
而何漓手中准备的那双水晶鞋,却是她十七岁时的尺码。
“何总,我们先告辞了。”易等闲揽过乔流火的肩头,很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站住!”
握紧双拳的何漓怒吼一声,脖颈上青筋暴起,他看向易等闲,“是男人就跟我比一场。”
“何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孩子气?”
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乔流火不得已又转回来,她无奈地瞧着何漓,语气带了丝不耐烦。
易等闲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将乔流火拉到自己身后。
他走上去,面对面直视何漓:“如果你输了,就别再惦记我的乔流火,做得到吗?”
两人对峙了十来秒。
一个眼神冷漠,一个眼神愤怒,开着空调的大包厢里没有人说话,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了般。
“好。”
何漓扬了扬下巴,递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易等闲问:“比什么?”
何漓冷笑了声:“虽然我想跟你比拳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