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怖森林,鬼怖森林。常年死气萦绕的鬼怖森林,可谓是中州又一凶险之地!
一棵棵光秃秃枯死的参天巨木,宛若一尊尊不动的钢铁巨人,是那么地不可撼动,不可催朽!遮天蔽日,阴暗无光!而四处幽幽惨绿的鬼火,又给此地平添了一丝阴森诡谲!
身处外围,便感无形死亡恐惧。慕松脚一蹬,凌空一跃,纵身下马。沉雄一纳,运转一身元功以抗逼命死气!
“若非此地乃是前往黑水沼泽之必经途径,‘络骨草’又是我此番势在必得之药,我是真心不愿来这不毛之地!不过无妨,今日便让我一试这此中凶险,探探这鬼怖森林是否真如传言那般凶险难料!”
慕松轻抚马首,又道:“好马儿,劳你在这等候一番了!”说罢,身形一动,慕松已然踏入鬼怖森林之中。霎时间,八方死气仿若如鱼得水,朝慕松聚拢而来!
当即,慕松起掌撼地一击“‘九州一气山河荡’!”
一掌落,劲风荡四野!周遭逼命死气连带幽幽鬼火竟被震退十数余丈,不待慕松面露喜色,又感死气逼命临身。慕松再度起掌,将力聚于一处,趁着逼开生路刹那,纵身前行!
林中急行,慕松不敢稍加停歇,生怕一不小心便让死气趁隙入体。此刻心中也不禁感概:这鬼怖死气虽不如传言般那样强烈,可奈何因常年萦绕不散的缘故,竟是难以驱之逼散,饶是棘手!倒也难怪中州诸多强者如谈虎色变了。
要知晓死气可是不同他物!一但让之入体,融入经脉六腑五脏之中,损身动气不说,更有沦为死气操纵下傀儡的可能。那时,将会变得人非人,兽非兽,禽非禽,尸非尸,不过只是一具渴望吸纳生灵生息压制体内死气的怪物罢了!
“餓~”不知何方哪处,一双凶狠地血眼猛然睁开!
“杀气!谁?”慕松慌忙停下脚步,手一挥紧握自芥子护腕中唤出的‘寒芒’冷枪,环视四周枯木,格外警惕。不见敌方身形,又深感死气渐渐逼身夺命而来,一丝汗水自额前溢出!
久待不利,眼下只有引蛇出洞了!虽是一招险棋,但此刻恐怕也别无他法!心思落定,慕松虚晃一招“‘荡世一击,枪舞-破晓’!”枪舞劲风,席卷满地尘沙,一击毁巨木。
趁着尘沙弥漫之际,慕松斜视后方拖枪奔走,暗处捕食者似是看破慕松前方破绽,悍然出招,一跳一转,怪叫一声,挥爪袭向慕松胸口。却不曾,一切正中慕松下怀,“‘绝杀,苍龙出海’!”
回首转身一枪,快若惊鸿影,势若游龙吼!只是一瞬,枪尖已然刺穿偷袭者的胸膛。待尘沙散去,只见慕松眼光如炬,冷视被手中‘寒芒’高高挑起的尸身!其**虽已经腐烂不堪,不辨其貌,但却是没有一丝除死气之外的异味。
“这便是沦为死气操纵下宛若行尸走肉的人吗?嗯~,算啦,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再不脱身,以我之修为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不再自言,慕松把手中‘寒芒’一挥,甩下那一具失去人类本性,已沦为怪物的尸身。接着沉元纳气,再提自身元功,护住周身隔绝漫天无形之死气,朝着前方疾奔而去。却是不曾注意到,一股无形异力正一点点蚕食着不远处那怪物的——三魂七魄!
奔走中,慕松又遇见了几次类似的偷袭,再度轻松解决后,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那就是,这些怪物的实力都太差了!他们的实力最强也不过纳元境后期!或许会有人认为这是废话,要是实力强横又怎会被死气轻易入体!但反之,明知鬼怖森林之凶险,这些弱者又怎会前来送命?!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心生疑虑,慕松却是不敢细想,当下首要还是尽快离开这鬼怖森林到达黑水沼泽为妙!
然而,就在慕松将出鬼怖森林之际。突然,横生变故,一阵又一阵招魂铃声在枯木林中乍响!声音不绝于耳,让人头痛发麻,有种眩晕倒地之感。
“这声音……啊~……恼人呐!”
“卧黄沙,招魂引,前尘旧事总难忘,奈何桥头走一遭,忘川河畔听君语。”幽幽诗号,听似有气无力,却是响荡四野八荒,震人心魄。
低声轻吟,慕松之灵识体力渐渐不支,身形前后摇晃,慢慢地终是再无力相抗,手握‘寒芒’重重倒地,意识全无。
良久之后,慕松睁开朦胧睡眼,伸手轻揉头颅,缓解脑中压抑。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环视四周情形:除却眼前河畔两旁盛开的红色彼岸花,四处皆是乱石嶙峋,尽显一片死寂!
“可爱的小鬼,你终于醒了,真是让本少好等呢。”
男子磁性地柔声入耳,慕松却是不禁为之一颤,望着眼前面带忧郁之色,一袭黑袍加身,让同样身为男子的他,也为之触动,心生怜爱的俊秀脸庞。却是心生忌惮之意:此人修为恐非王者大帝所不能及也!
慕松正身,神态恭敬,言语诚恳道:“不知前辈尊号名讳?找上小子又是所谓何事?”
“你,可知此花之名?”神秘强者充耳不闻慕松之言语,手持彼岸之花于鼻尖轻嗅,陶醉其中,淡然发问。
“彼岸之花,恶魔之眼泪,曼珠沙华。”
“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生生世世,岁岁年年,花叶永不见。这种痛,这种恨,这种爱,你,懂吗?”
“痛在身,恨在根,爱,在骨!”
“记住你之答案,我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