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向后退,并挥剑去挡。钟三少使出重手法砍落他的剑,直指他咽喉而去。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一瞬间,唐渊面色如土,手中的断剑落地。他颓然道:“你故意先处下风,让我出现破绽,然后你倾尽全力一击而中。果然好剑法。”
钟三少见他弃剑,也扔掉手中的剑:“承让!风云一剑向来只有一招,却有三十六种变化,根据对方武功招数而变。”唐渊审视的看着他:“这不是你师父教你的招式,他没有你这般出神入化的剑法。”
钟三少道:“我师父的武功长于内功,剑法确实不是他的长项。”唐渊这才恍然:“这么说,你另有名师指点剑法?”钟三少点点头。
唐渊叹息一声:“十年苦练终究功亏一篑。也罢,你去吧,那秘方唐门以后会再想办法要回。”他漠然的望着前方,人看起来颓废不堪。
钟三少向唐渊作了个揖,谦恭道:“前辈,世间一切皆是虚妄,侠义道才是本心,所谓武功修为高低不过是过眼云烟,何须挂怀。”唐渊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才有些释怀的松开紧锁的双眉。
沁歌品味着钟三少这句话,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钟三少见唐渊脸色稍和,又道:“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晚辈想当着前辈的面将解药秘方焚毁,也请前辈将此□□焚毁,从此江湖上不再有人使用这种毒。”
唐渊愣了一下:“这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见太君,让太君来决定。”唐渊所说的太君是他的母亲,唐家堡掌门唐老太太。钟三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密室。
直到离开唐家堡,沁歌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拍着心口道:“这回我是真服了,钟三少果然是个人物。”凌少白没有说话。沁歌又道:“刚才我瞧见他俩比剑,心差点悬到嗓子眼。”“你是担心钟三少会输?”凌少白侧目看着沁歌。
沁歌点点头:“那当然,他比唐伯伯年轻那么多,功力相差二十年。”凌少白挑了挑眉,很显然不同意这种说法,驳道:“一个人的武功高低并不是用年龄来衡量,今天钟三少一出现,我就知道他必定会赢。”
“哦,你又知道?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沁歌歪着脑袋看他,不信他的话。凌少白看着她不信的表情,狡狯的一笑:“通常用剑高手会有一种无形的气场,也就是江湖人所说的杀气,顶尖高手会以功力压抑住这种杀气,以免在与人过招时受制于人,唐渊身上的这种杀气非常明显,而钟三少走进房间的时候,我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杀气,所以我当时就知道他功力很深。”
他这么一解释,沁歌就信了,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想不到你不仅有胆识,还很有见识,不愧是名门子弟。”“有胆识、有见识?我看你是说你自己吧。似你这般大胆的女子果真不多。”凌少白凝望着沁歌的眼睛,不知道是称赞还是嘲讽的说了一句。
“我自然是有见识,我告诉你,我已经猜到传授钟三少绝顶剑法的高人是谁。”沁歌扬了扬下巴。凌少白见她说得郑重,倒生出一些好奇:“是谁?”
沁歌思忖片刻道:“你说感觉不到他的杀气,并不完全因为他的功力真那么高,而是他的这套剑法得自佛门。如果我没有猜错,钟三少真正的师父是寒山寺的住持心尘大师,我听慕容嫣无意中说过,心尘大师在遁入空门以前曾是武林中的成名高手,后来因为一些事才看破红尘。”
她此时已经想起,钟三少在密室里对唐渊说的那番话,心尘大师也曾说过。剑法本身带有杀气,但是以心尘大师高深的佛法造诣,自然是可以将这种杀气降至最低,因此他传授这套剑法给钟三少时,早已将当年的武功提升了一个境界,而钟三少本人也是淡泊之人,所以用起来也得心应手。
这回,凌少白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细心了,沁歌见他赞许的向自己点点头,心中颇为得意,再一看他的笑容,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那种似曾相识之感再次油然而生。眼前这个人的笑容怎么会如此熟悉,好像是见过无数次,深深地印刻在她脑海里。
“凌公子,今日之事谢谢你。”沁歌想起来,他帮她实现了愿望,她还没有谢过他呢。“不用客气,沾你的光我也看了场好戏。”凌少白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他的态度让沁歌有些莫名其妙,他时时刻刻都这么礼貌得体,似乎是对人很有戒备心,不知不觉就有一种冷淡的气息流露出来。
萧彤从客栈里出来,远远看到沁歌和凌少白并肩而行,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心中不禁有些担忧。沁歌看到她,忙跑上前:“萧姐姐,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唐葫芦查出什么来了?”萧彤点点头:“唐家派人来请我们去。我也不知道你一大早去了哪里,只好自己先去。”
“我从唐家堡来,已经见到钟三少了。”沁歌说起这事仍有些兴奋。萧彤见她神采飞扬,笑道:“我就知道你不达目的不罢休。”沁歌嘿嘿一笑,却没有说出是凌少白带她溜进唐家堡。
和凌少白道别之后,萧彤和沁歌前往唐家堡。唐烈早吩咐了门房,两位姑娘一来,就把她们带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