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了,侯夫人很伤心,一病不起,要我天天去伺候,只是她也没能熬过去,最后也病死了。后来蒋幼娘嫁给侯爷做了继室,她不待见我,趁着侯爷和你不在府中的时候,找了个恶劣的罪名让人把我抓起来,活活打死了。我死后,蒋幼娘命人把我的尸身丢去乱葬岗,你恰好回来撞见,便拿银子吩咐人给我买了副棺材,找了个好点的地方把我葬了。只是我死是死了,然而灵魂不散,你好心安葬我,免了我暴尸荒野,我的灵魂就一直跟在你身边,亲眼看到你帮着二皇子夺得皇位……”
“春暖,不说了。”顾鸿远出声打断春暖的话,他深深地看着她,心疼的不行,她说的这些事,都是他梦里面梦到的情形,他一直以为都是他的梦,原来不是,这些都是真的,是春暖上辈子经历过的一切。
“夫君,你相信我说的吗?”春暖抬起眼看向他,红红的眼眶,眼巴巴地望着他,就怕他不相信。
顾鸿远手捧着她的脸,想到她受过的那些苦,低头在她的额头行亲吻了一下,坚定又心疼地道:“我相信你。”
泪水从春暖眼眸中滚滚落下,他相信就好。
顾鸿远把她搂入怀中,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她道:“不哭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的。”
一切都会好好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过了两日。
情势越来越紧张,哪怕太阳照常升起,日落照样来临,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就是空气里也感觉到气氛的压抑。
这日顾鸿远进宫去见了皇帝,乾元殿里浓浓的药味儿,十几个太医日夜守着,但依然没办法缓解皇帝的伤势,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就如同春暖说的那样,皇帝撑不了多久了。
禀告完事情,顾鸿远从乾元殿里出来,抬头看了看天,太阳灿烂,阳光依旧,但是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越平静的背后是越大的波涛骇浪。
“二皇子。”
身侧的宫人向前来给皇帝请安的二皇子行礼,顾鸿远忙收回思绪,正好与前面走过来的二皇子对视一眼,两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顾鸿远恭敬地向二皇子行礼。
旁边有宫人在,二皇子免了他的礼,但并没有说其他的话,便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往乾元殿看皇帝去了。
“顾大人请。”
二皇子走后,宫人复又领着顾鸿远往外走,顾鸿远面容平静,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顾鸿远回到武勇侯府,看到春暖大着肚子在院子里走动,他快步走上前去,安平让到一旁,他接替安平的位置,继续扶着春暖慢慢走。
孩子在春暖肚子里打拳,力道不小,春暖哎哟了一声,弯下腰去,顾鸿远吓一跳,忙关心道:“有没有怎么样?”
春暖缓过那阵劲儿,笑着道:“孩子太调皮了。”
顾鸿远心疼她怀孕这么难受,“等他出来我揍他。”
“自己的孩子你舍得啊。”春暖嗔了他一眼。
顾鸿远扶着春暖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正色道:“谁叫他让你那么辛苦,只要不听话一样要揍。”
话是这样说,等到孩子真的生出来,顾鸿远就舍不得揍了。
因为知道三皇子会有所行动,而春暖也快要生了,顾鸿远便把侯府的守卫又进行了调整,比以前防范得更加严密,俨然一个铁桶一样,以防万一。
很快到了第五日,白日里顾鸿远在家陪春暖,居然没有外出,春暖看他一脸淡定的样子,只当他胸有成竹,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
这辈子,顾鸿远一样会成功。
到了晚上,顾鸿远端来羊奶给春暖喝了,又伺候她洗漱完,一下一下地给她按摩腿,等到她累了,他又陪她一起躺在床上,直到她安静地睡着进入梦乡,顾鸿远才蹑手蹑脚地起身,换上一身黑色的锦衣出门。
一切就如同春暖说的那样,三皇子果然在半夜的时候带兵逼宫了,只是二皇子早有准备,先跟皇帝商量好,在宫中布置了不少的人手,等到三皇子带着人冲进宫中,直接来了个瓮中捉鳖,二皇子带着人马把三皇子及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不剩地全不擒获,大获全胜。
当宫中的厮杀声响起来的时候,春暖也从梦里惊醒过来,她感觉到身下用处一股热流,裤子和被褥都湿了。
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春暖见过其他人生孩子,她的肚子一阵一阵的痛,显然是要生了。
“夫君,夫君……”春暖叫了两声,没听到顾鸿远的声音,只能改口叫候在外面的安平。
今夜不太平,安平早就惊醒过来,屋里传来第一声响,安平就披衣冲了进去。
“世子夫人,怎么了?”
“我好像要生了。”
安平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外面冲去,“我去叫人。”
春暖生产的日子将近,顾鸿远早就在侯府安排好需要的人手,安平飞快地跑出去叫人,很快产婆奶娘大夫都到了,丫鬟进进出出,该烧水的烧水,该帮忙的帮忙,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