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度道:“明白啊,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吗?要让人都是傻子?”
谢度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道,“我哪里明白啊,只是不想听你罗嗦而已。”
舒娟叹口气道:“你看的评论肯定都是过去的。全盘否定传统文化的时候有很多人断章取义,侮辱这些人类的天条地律。”
谢度听她样说,就有些不明白了,反问道:“事实不是吗?而且你说什么天条地律,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舒娟没好气道:“你怎么只注意到‘绝圣弃智’,就注意不到‘民利百倍’吗?你读书都是只读一半的吗?”
谢度马上醒悟,脱口道:“重点在民,我明白了,就算是只有前半句,谁又敢说自己是智者和圣者。就算是智者和圣者,只要老百姓不满意那就是假智圣之名,行龌蹉之事,那样的智和圣不要也罢,我明白了。”
谢度喃喃着,神思恍惚。
有些事情其实非常简单,所谓的智障其实也都是那些所谓的有责任教导人民群众认清知识好坏的权威文化人士给的,那些人半瓶子醋严重内分泌失调损人利己不要脸,专做唾面自干的事情。
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他们那样的人。
其实自己智商开窍了,有了自己的理解,就能破除智障。
天空海阔,一只鱼儿跃出海面。
天地之间,有一扇门开启。
看到时风景无限。
他明白了,自己从此时才开始真正的触摸到自己——温热的体温,缓缓的呼吸,这些都是生命的感觉,这是真实的自己。
原来自己以前都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
谢度低头,有些伤心,很想把那些误人子弟的断子绝孙的狗屁权威给“绝圣弃智”,想到这里,他就忽然明白老子不就是这样的意思吗?
此刻感同身受,明白末日前的自己就不是真实的,是虚假的,活了几十年也就是一个木偶,一个没有被人设定自我程序的npc。
他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一剂针管出现他的眼前。
秋书凝喝道:“醒来了!快点进化。”
“哦”谢度稍微回神,两手擦擦脸,清醒一些后道:“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队员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秋书凝道:“麻烦是有一点,但不大,因为队员这一次没有把高阶丧尸引来,你听到的高阶丧尸吼声,可能不在那一片,他们也谨记你们的告诫,没有大张旗鼓。这一次也就二只初阶丧尸,几千只普通丧尸,队员们也都能应付,所以就没有来打扰你。”
“嗯,不用急,安全最重要,就用这样的方法,一天多引几次就好。”
谢度道,心里却猛然发现自己现在说话的味道和过去有些不同的感觉,好像更为随意,但也更有效率,嗯,就是在心理上果决了些。
谢度心道,“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几女不约而同的看向他,隐约有着和他相同的感觉。
就是通透了些的感觉,梅念霜和舒娟对望,眼里有微微笑意。
水以烟两眼也有重重影子,朦胧深邃。
谢度向楼宅走去。
梅念霜等他走进屋内,看着舒娟和林雪翩,埋怨道:
“哎,真是差强人意啊,都不明白你们以前为什么跟着他,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跟他的,这样子调教一个人,真是幸苦,我都有点吃不消了。”
林雪翩也委屈道:“我们姐妹也不想啊,刚末日就被他强上,我们本来是虚与委蛇,没想到他就像是那什么啊?鸡肋哈,丢了可惜,食之无味,现在你看,你不也是一时丢不下吗!”
林雪翩的话让大家都笑起来。
此时已是午后,河堤下的丧尸已快清理干净。因为丧尸少的原因,没事的队员就有些无聊的闲站着,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下午第二批丧尸的来临。
第二批丧尸就有些多,白银初阶丧尸五只,高阶一只。这只高阶丧尸也许是中阶,谢度他们现在还分不清楚,就把它们统称为高阶,等知道具体信息,再给它们按上真正的阶位。
其实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杀死它们就行。他们也因此都没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事情总是一步一步来的,今天考虑明天知道的事情,还不如等明天到来,不用想的都能知道。
舒娟也下了河堤帮助战斗。
傍晚,又引诱了第三批丧尸。
这一天大概清理掉二万丧尸,高阶三只,中阶和低价七只。
谢度进化到白银阶。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境界,未必多强,更没有手可摘星,脚倒南山,和过去相比没有多大的区别,想象之中的天地之别更是影子也看不到。
在感受上却好像是走出重重迷雾,就好像是摘掉佩戴多年的近视眼镜看到的一个和过去完全不同的一个真实的世界,这是一次重新来过的发现。
世界变了!
看看队员,看看世界,全部都是npc。
这种感觉,让他恍惚感觉到心里某个暗处卸掉了某种沉重而又无可奈何的阴影,整个人变得有着后时代般的后轻松,后明朗。
好像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的世界,自己是王,有王的权利,却没义务。
就像是玩的游戏里的数据生命,他们生或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的悲戚或欢呼和我有什么关系?
它们只是自己一时的需要,我只开心我的开心,我只悲伤我的悲伤,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怜悯,没有同情。
彼此有着距离,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