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片混沌的逍遥,兀的听到四周传来了几声哧哧声响,旋即心中一凛,只怕此时火势减小,那恶狼便是会嗅着自己的气味追摄而来。如在此刻被群兽围住的话,只怕是再无气力躲避,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不由越想越惊,不知哪来的气力,整个人便霍然而起,右手执剑支撑着身体,一对疲惫的眼睛,向四周探看着。
四道疾风声响,立时由四个方位传来,逍遥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已经是被包围了。火光映射的地方有限,所以并不能看清来的是人或兽。只到四道声响由疾转缓,徐徐自黑暗处走出,逍遥顿时心下一松,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原来四道声响,乃是上官旬四人所发,左右两处,劲力稍弱,便是刘刚与南军的副首领。前面左边一道来势略疾的便是上官旬,右边则是北处首领那被叫做杯水的男人。
四人徐徐靠近,逍遥还未发声,四个人突然齐齐的向前一步,然后单膝伏地,上官旬拱手道“此番我怒心族一众能逃脱兽口,全仗义士大力相救,更不知义士竟凭一己之力便堵截住了这蔓延的大火,若此大恩大德,怒心族无以为报,请受我兄弟四人一拜。”
说着四人齐齐俯身,逍遥上前一步拖住上官旬,心下叫苦不迭,暗忖‘你们族人怎么老是喜欢拜来拜去的。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报救命之恩,才帮你们击退兽群的,该跪的该是我吧!’心中这般想着,但仍是不动声色。他知道自己此时面上仍罩着黑罩,所以他们仍不知道自己是谁。旋即压低声线,道“不可不可,路见不平本该是我辈同人所奉行之事,举手之劳切勿挂怀。”说完,心下一阵暗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文绉绉的一句话来,暗想或许是以前在村中听老人讲起英雄好汉行侠仗义之后,都会说的一阵托词,这会才没头没闹的冒将出来。
这话说的沉稳有力,居功不傲,上官旬四人听的敬佩不已,更是联想不到,他会是前几日那位性命垂危的少年。上官旬踌蹴一阵,方言词恳切道“我知恩公掩面行事,必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但您的义举对我怒心族众简直是犹如再造之恩。所以请求恩公见示名号,我好回去禀明族长,举族抱此恩德。”
逍遥直听的一阵头疼,不由的心中犹豫。要不向他们吐露身份?念及至此,随即便暗暗摇头,只怕向他们说明自己就是那个小孩的话,免不了一阵麻烦与耽搁,到时候更不知道灵水城会出现什么情况了。
“我叫命白雀。”逍遥暗自寻思了好一会儿才想出这个名字来,暗忖以老人的精明不难猜出自己的身份。这也是为了刺激刺激老人,毕竟那天的他,可是不可一世。一想到这,心中不由暗暗窃喜,不知道老人知道了话,会是怎样一副脸面。
“命白雀?”上官旬面露疑惑的呢喃了一遍,暗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但因眼前的人乃是怒心族的恩人,不敢冒昧无礼,只得话锋一转道“那还恳请命恩公一齐前往我族人暂落之地,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逍遥本在他低估自己‘名字’的时候已经下了一条,如若上官旬想到‘命白雀’其中意味的话,那就会很尴尬了。这时听到他要邀自己去见那老头,更是吓得不能自已,连忙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只怕是千万不得,日后有缘便会再见。”
一听这话,上官旬面容之上立时露出了犹豫之色。如若不请这恩公回族中一趟,自己这心中难安,且族长知道了之后,必然会怪自己行事不周到。但现在恩公有事,更是无法阻拦。踌蹴一会后,方面露难色道“那恩公日后如果再次莅临‘巨鹿山脉’的话,还需到怒心族居处一趟,好让我们有偿愿的机会。”说完,至怀中掏出一块如鸡蛋一般大小的黑光玉石,道“此乃我怒心族的信号弹,只要以内力一催,便会散发出特质烟雾。到时候恩公再来的话,不管在‘巨鹿山脉’何处燃放此弹,我等均能察觉得到。”
逍遥伸手接过了上官旬递来的黑光玉石,旋即揣入怀手道“到时候如若再来的话,一定上族居叨扰,现下就此别过了。”而后转身对着刘刚说了一句“咱俩算是扯平了。”
刘刚双手一拱,来不及感谢救命之恩,却听到没头没脑的一句扯平了,不由的便要询问此话何意。便见恩公一个长身,便以拔地而起,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人面面相觑均不知道说些什么,刘刚更是一头雾水,心中突突,不知道这救命恩人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四人兀的停歇了一会后,方望着‘巨鹿山脉’深处,族人等候的地方疾驰而去。
……
逍遥跃上树梢之后,踏着枝叶,凌空跃过几株大树之后,方运起心念召回白缎雀。白缎雀灵性非凡,它在逍遥没入密林之后并未行远,只在周围停歇盘旋。兀的听到召唤,立时雀身一激,尖肃一声,扑翅向着心念之处疾飞而去。
跃上雀背之后,指引着白缎雀往灵水城方向赶去,而后便盘膝坐下,将诛仙剑放置一旁,保守和一的运气心法填补灵力。。
经历了两次劫后余生的他,再次体会到了实力的重要性。如若自己够强的话,那么在灵水城内,便不至于害了剑老,连同自己也差点命丧黄泉。而在‘巨鹿山脉’之内,便不用背贪狼饿虎撵的四处乱窜了。此刻想起这些历历在目的危险处境,不由的仍是打了个激灵。
“司徒阴,我定要将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