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把手机放在一边, 正准备重新开启跑步机的时候,姆妈神情怪异的走了过来。
“谁的电话啊?”
“你吓死我了。”言晏大吃一惊,没好气的瞪了姆妈一眼, 按下键抓着扶手慢慢跑动起来。
“这几天都死气沉沉的, 怎么刚才打电话那么兴奋?有新戏了?”姆妈好奇的转过来盯着她问。
“别提了,看上我的我看不上,我看上的看不上我, 让我好好静一静吧!”
“不要转移话题, 重点是前半句。”姆妈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难得国内有朋友问候我一下,这很正常呀!我总得找人发泄吧,难不成一直憋肚子里?我是那种能憋得住话的人吗?对了, 过两天我想出去玩。”
“哪里?多久?我让芳芳去给咱们订票?”姆妈顿时眉开眼笑, “你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去, ”言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姆妈要是想出去玩的话报个团吧,万芳可没有小朱那么机灵,万一路上搞丢了我可不好找。”
“哈, 你居然要撇开姆妈?不会是去约会吧?”姆妈顿时好奇心大作, 缠着她非要问个究竟。
“我跟鬼约会呀?在这边认识的朋友你都见过,哪一个像是搞暧昧的?别瞎猜了,我出去两三天就行了, 好了我要加速了, 没工夫跟你瞎叽歪了!”
姆妈白了她一眼, 不情不愿的转过身,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了。
在毛利人的古老传说中,新西兰的北岛是一条大鱼,惠灵顿是鱼头,北部区就是大鱼的尾巴。
一号国家公路贯穿北部区东海岸,直通北端的雷英加角。从奥克兰出发两个半小时便到了本区中心城市旺阿雷。
熙熙攘攘的港口拥挤不堪,远处传来汽笛声后等候过海的旅客便一窝蜂般涌了过去。
每天只有两班客轮,所以每次都是挤满了旅客。
船抛锚后,海港的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大声呼喊着开出一条道来,船上的旅客这才得以走上岸。
耳边充斥着杂乱不堪的各国语言,言晏摘下了墨镜,使劲挤到护栏前朝着出口张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已经数月不见,便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
在国内她也算是高挑了,可到了这边跟周围的人一比立马娇小玲珑起来,恨不得跳起来看。
“喂,喂,靳安,看这边……”等了两三分钟,终于看到随着人潮往外涌的靳安,虽然他的打扮很不起眼,但在人群里,言晏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心狂跳着,扯开嗓子大声呼喊。
但是周围实在太吵了,所以靳安没有听到,正四处张望着,被出口的旅客挤得踉踉跄跄。
言晏想冲过去把他拉出来,可是旁边接人的也都涌动起来,她被带的东倒西歪,使劲扒着护栏才没摔倒。
等到两人终于相会的时候,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靳安向来是个懒散的人,除了工作其他事情都漫不经心惯了。
但是这次出行却是好生折腾了一番,飞机、客车、火车、轮船,艺人的行程大多数时间都是半公开的,狗仔想要获得信息有的是途径。
所以当他不久前知道自己的行程也开始被留意时,就更加谨慎起来。这次为了误导那些暗中关注的人,没少费功夫。
原本早就人困马乏精疲力竭,但是如今一看到她,顿觉万种柔情涌上心头,哪里还有半点疲惫倦怠?
言晏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般飞扑过来,紧紧抱着他道:“这见个面简直比牛郎织女还要难。”
靳安笑着回抱住她,低下头在她脸上使劲亲了两下,“可不是嘛,又要上天又要下海,不过总算见到了。”
“好了,别废话了,万一在这里给人认出来,那就白忙活半天了。”言晏放开他,重新戴上眼睛,挽住他的手臂道:“我已经订好了房间,离这里半个小时的路程,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我原本的确很累,但是一看到你立刻就精神抖擞了。”靳安拉了拉背包带子道。
“有长进啊,这才几个月不见,竟然学会了油嘴滑舌?”言晏拿过他的背包,挑了挑眉梢道。
“这哪里叫油嘴滑舌?明明是大实话,再说了,我可是老实人。”靳安笑着提起箱子,跟着她穿过崎岖不平的鹅卵石小路,朝停车场那边的大路走去。
“这是我的车,怎么样?”言晏径直走向了一辆棱角分明方方正正的越野车,打开后备箱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喔!”靳安惊叹了一生,眼睛顿时有些发亮,“奔驰g65a?这、这车型也太帅了吧!你借的还是买的?”
“当然是买的了,难道你以为美女都喜欢开敞篷跑车吗?”她撅了撅嘴娇声道,“我偏就喜欢这种大家伙,性能好又耐用。对了,明天带你去爬山。”
靳安把箱子放进了后备箱,言晏随手拉下盖子。
车里空间很大,极其宽敞,言晏系好安全带,正准备发车的时候,侧头看到旁边副驾驶位的靳安正靠在那里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看。
“怎么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把脸,凑过去对着中央后视镜敲了敲,脸上好像没有脏东西呀?
背后横过一只手臂,忽然猛地将她扯了过去。言晏登时一惊,手忙脚乱的跌进了靳安的怀抱。
“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他伏在她耳畔低声呢喃道。
言晏便安静下来,放弃了挣扎,任由他这么抱着。
她心里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