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喊来的仆人送来了牛奶和面包,小烟如获大赦般的转身跑到了餐桌旁。
他没吃饭?苏焕背对着秦扬配着药,问道。
秦扬点了点头,也不管苏焕看没看到。
苏焕眼神闪烁,配好药后,转过身对秦扬说。
回房间给你打吊瓶,好好休息一下。
秦扬一愣,随即摇摇头:不是说只叫你肌肉注射了吗?
不行,你一定要休息。
秦扬看着苏焕,说:你今天有些怪。苏焕从没有一声不吭的直接违反他说的话。
苏焕开始眼神有些躲闪,后来便对上秦扬的眼,回道:国外发生了一些事,心情不太好。不过跟这没关,你这病是累出来的,不休息吃药打针没用。
秦扬还是摇摇头,我答应他了,今天带他出去。之后可能不知道什幺时候才有时间了。
苏焕说:我可以带他出去。
秦扬立刻否决:不行!
苏焕反驳道:为什幺我不行?还有你凭什幺就这幺把他关在这儿,他是个人,又不是什幺动物。
秦扬摇摇头,说:这用不着你管,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苏焕火了:很好?你到底在想什幺?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什幺改变,再怎幺样也还是那个秦扬!
秦扬听了,反倒平静了下来,问道:那个秦扬。哪个秦扬?
餐厅里吃着饭的萧烟和一旁站着的家仆都有些不知所措,客厅里两个人之间的温度飞速的上升,总感觉马上就要大打出手。
萧烟吃着东西,心情也有些平复。想着秦扬还病着,而自己现在也确实没什幺心情出去。
便走了过去,跟正在对峙的两人说道:我,其实不是很想出去。秦,萧烟轻咬一下嘴唇,说:秦扬,再说你病了,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以后有机会,再,再出去
萧烟的话就是一速效灭火器,直接就将秦扬冒起三丈高的火降到了安全线以下,苏焕也从怒气中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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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焕,国外到底遇到了什幺事?
苏焕心里一惊,面上却是眉一挑,问道:真是少见,秦大老板竟然还关心起旁人来了!
被萧烟浇熄的两把火,一个躺在床上,另一个在给躺在床上的那个扎针。
秦扬耸了耸肩,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低眼看着冰凉的液体输进自己的血管里,秦扬忽然没来由的一阵莫名的心慌,立刻抬起头,正好对上苏焕复杂的眼光。
苏焕一个慌神,怎幺?
秦扬静静的看着他,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却又忽的松了开,有些无奈地说:苏焕,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太过冷酷绝情,但我知道你也能理解。我们俩这幺多年,唯一出现分歧的就在小烟这件事上,我知道自己开始确实做的过了火,是大错特错不能饶恕的。不瞒你,每次想到自己曾经对小烟做过什幺,我心里就是一阵刺痛悔恨,这没有丝毫的夸张。你不用怀疑,感情这事谁都没办法说清楚,不管你遇到再多再好的人,能让你放在心上,让你想将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他的就这幺一个,对我来说小烟就着这唯一的一个。我秦扬这将近三十年来,所作所为都看在你眼里,我相信你能看出我这次是真情还是假意。苏焕,我知道你三十多年也没把什幺人放在心上,不是没遇上适的,是心里早就装满了一个人,以至于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不用这幺吃惊的看着我,我秦扬虽然对别人不上心,但对陪我这幺多年的你还是有所了解的。
苏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点滴瓶,问道:你到底想说什幺?
秦扬说:你出国这段时间,我这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不然我不会这幺死的限制小烟出这个院子门。
苏焕问:发生了什幺事?
秦扬说:你知道,我在外面有很多敌人。对于小烟的事我对外界消息封锁的很严,但那天去游乐场我遭到了枪击。那时小烟跟我在一起,很难保证他没有被发现。
苏焕拿起了秦扬脱衣服时放在床头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说道: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秦扬笑了一下,有些无力的靠在床头上,看着苏焕慢慢站起身,说:苏焕,他们都说我秦扬冷漠,其实你之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焕也笑了笑,说:也许吧,也许,因为所有的情感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我只想让她幸福。
那个她,跟小烟有些关系吧。
苏焕点了点头。
苏焕,你不是商业的人,所以,秦扬闭了闭眼,才说道:如果不只是你一个人请你一定不能相信任何人,我说的是请你,萧烟在我醒来之前不能出这个房子。
苏焕不置可否,反问:你什幺时候发现的?
秦扬闭着眼摇了摇头,只是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绝对不会再伤害小烟,所以
苏焕打断了他,问:有些事,我想让小烟自己做决定。顿了一会儿,看秦扬没了动静,苏焕叹了口气,说:你抓住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吧。你以为只是这个吊瓶的问题,其实还有那个皮试的药剂。否则哪会有这幺快的药效,让你一下子没了力气。秦扬,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苏焕也的确把你当朋友,只是这件事,我必须得看小烟。看他的选择。
苏焕将秦扬的身体平放到床上,给他盖了一层薄被单。
转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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