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般僵住!只见林见深垂着浓密的睫毛,双手握着她的食指,正用唇舌一点点舔去她手上的血迹,将她的伤口送入嘴里,湿软有力的舌头在她伤口处打着转,别人做来兴许是情-色的动作,他来做却仿佛理所当然似的,让人生不出一点下-流的想法。
可夏语冰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开始挣扎起来。
“别动,给你舔舔会愈合得更快。”林见深强势地按住她,含糊地说。
这是什么三流言情小说的桥段?夏语冰在心里吐槽,可身体却像是被蛊惑般失了反抗的力气。
想起林见深因车祸显出原形那会,他也曾用龙涎给自己疗伤,但后来进山去找他时擦破了皮,他却不愿意再舔舐了,只说了一句:“脏死了,鬼才舔。”
现在又为什么不嫌脏了呢?
夏语冰刚按捺下去的心思又争先恐后地冒了头,如藤蔓在她心中疯长。她脸上燥热,抽了抽手,轻轻叹气:“脏。”
“还好。”林见深吐出她的手指,望着上面愈合的伤口说。
“林见深,”夏语冰再也憋不住了,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见深,直呼大名质问,“你觉得普通兄妹会做这种事情吗?”
林见深怔住。
夏语冰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说:“我不喜欢黏黏糊糊暧昧不清的关系,这会让我很迷惑。”
作者有话要说: 林见深还没有区分爱情和亲情的区别,他以为自己和小语之间是社会主义兄妹情,却爱上了而不自知。
不过,他能通过电视研究男女恋爱行为,就离开窍只有一步之遥啦!小语骂醒他!
第44章 山中险
夏语冰抽回了手。食指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不再流血, 只留下一线淡粉色的新肉。
“我只是想要照顾你。”林见深望着她说,“婆婆说我们是兄妹, 兄妹之间彼此照顾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夏语冰心中万般滋味,摇了摇头:“成年的兄妹之间不会做这些事,更不会一辈子住在一起。对我而言, 你也不仅仅是我的哥哥,我既然已经将我的心意坦白, 或许就到了该在更近一步还是后退一步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正如你所说, 我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类, 你要是想打消我的非分之想,就明确地告诉我你不会喜欢我。”
林见深还维持着单膝蹲下的姿势,这么久了也不觉得累似的,微微侧首,神情专注而认真, 极力理解她话里的含义。许久, 他问:“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这样是哪样?”夏语冰抬起头笑了笑, “兄妹之上, 恋人未满?”
林见深张了张嘴:“夏语冰,我……”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不要害怕伤到我,更不要抱着试一试的新鲜感盲目答应。”厨房的电灯泡接触不良,灯光闪了闪, 明暗交替的光落在夏语冰的眼中,模糊了她的神情。
顿了顿,她又轻松一笑,补充道,“哥,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但你不要有压力,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理解你尊重你。”
“夏语冰,我还是不太明白。”林见深起身,眼里是真真切切的疑惑,“你明知道妖和人殊途不同归,为什么还会存有那样的心思呢?”
夏语冰想了想,才说:“谁知道呢。大概,因为你足够好吧,哪怕是飞蛾扑火也想要拥抱一下。”
林见深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波深沉。
“哥,你有时间慢慢思考,不急于这两天。”一口气说出了积郁在心里许久的话,夏语冰莫名地轻松,起身绕过他高大的身躯,轻声道,“早点睡,晚安。”
夏语冰一晚上没睡好,又有点后悔晚上太冲动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林见深对于爱情一片空白,又何必这么逼他呢?
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再要收回来就难了,她辗转一夜,直到天色微明才昏昏沉沉地睡下,不知道第二天该怎么面对他。
好在清晨费轩前来拜访,给夏语冰送了一腿羊肉过来。他这学期已经高三了,学业很忙,但一直坚持在画画,还抽空在市里接受培训,素描基本扎实了,油画和水彩也进步很大,夏语冰和费轩讨论油画的刮涂,倒也没空再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一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窗外的秋雨已经停了,屋檐上淅淅沥沥地滴着水珠,像是一道透明的水帘。夏语冰靠在椅背上抻了抻腰,视线落在费朗包着医用纱布的右手臂上,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伤了右手?是被狗抓咬了吗?”
费轩一怔,将蓝白校服的衣袖往下拉了拉,罩住伤口,轻轻摇了摇头,用口型说:不是。
夏语冰又问:“和人打架了?”
费轩还是摇头,用小刀去刮画布上多余的颜料,原本就安静的大男孩更是安静了不少,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事。
夏语冰猜测他大概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出口,只好换了个话题。
费轩下午还要去学校上课,在夏语冰那儿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