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重了……身上藏了什么?”季傲寒没有回答,却觉得她比昨日重了很多。
“就一个包子。”没想到季傲寒自带秤杆技能,叶樱十分无奈。
“一个包子几斤重?”季傲寒只是冷冷地扫了她的平胸一眼,“啧,我还以为一天不见,这就平地起丘陵了。”
下流痞子!
叶樱心里唾骂了一句,也冷冷地扫了季傲寒一眼:“呵呵,季爷的小名也不是白叫的,这鼻子真是比狗还灵。”
四目相对,五指握拳,不见叶樱六神无主,只气得季傲寒七窍生烟。
“大哥,要不要兄弟们搜身啊,哈哈!”
眼见着季傲寒的一帮狗腿子都聚了过来,叶樱登时服了软,季傲寒不会打她,不代表他不会叫人打她,方才听见巷子里那人的哀嚎,就知道他们下手忒狠,这风险她可担不起:“这不是还没到最后期限吗?到时候一定还成吗?你看我也跑不了是吧?”
“不成。”
此话一出,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好吧,我还。”叶樱一脸决然,宛如割肉赴死。
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用帕子包好的包子,叶樱换了一只手,复又去摸荷包,季傲寒实在没眼看,撇过头去扯了下嘴角。
好不容易哆哆嗦嗦摸出了荷包,叶樱一咬牙递给季傲寒:“喏,都给你行了吧。”
季傲寒接过来掂了一掂,挑眉看着她。只见叶樱捧着个包子,捂着胸口蹲在墙角,垂头丧气的模样,已是去了半条命的。
估摸着她是真没钱了,季傲寒撂下一句“明天我再来讨剩下的”,转身便走。谁知他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摸出两个铜板,原本是想直接扔在叶樱的脚边,可看见她梳的发髻鸡窝一般,碎发在风中柔柔地舞动,枯黄又脆弱,便改了主意,把铜板搁在了她的头顶,这才又快步离开。
没见过还债还给小费的,他定是怕她饿死了,没处讨债去,两个铜板这是把她当叫花子打发呢。
“谁要你的臭钱!”叶樱冲着季傲寒的背影骂了一句,拿下头上的铜钱,一把扔在了雪地上。
待到季傲寒走得没了踪影,叶樱才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来。
那一两碎银子此刻正贴着她的胸口隐隐发烫。
是的,她一早就把那碎银从荷包里取出来贴身存放,左右欠债都是要还钱的,是以方才还了季傲寒一袋铜钱,她虽然心痛,但大部分都是在做样子给他看——谁叫这个季二狗子和她一样鬼精鬼精的,不好骗。
正暗戳戳地闷头笑着,就见一个路人正要去捡雪地上的铜板。
“住手,那是我的!”
路人:“我站这很久了,看见你扔的,你说不要他的臭钱。”
她又不是傻子,没事扔钱玩。
叶樱瞪了他一眼:“我扔的也是我的!现在反悔了成不成啊?”
“……什么人啊这是?装什么装!”路人骂骂咧咧到底没有去捡。
不理他,叶樱喜滋滋地从雪地里把两个铜板给刨出来,吹去上面的雪花,透过铜板上四方的孔,就看到了小黑炭,正冲自己跑过来,身后跟着叶楠。
见是自家弟弟来接自己,叶樱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把包子递给他,又絮絮叨叨讲了在许府发生的事,讲了半晌走到了家门口,见叶楠面带忧色,叶樱才停了下来,等他开口。
叶楠犹豫了半晌最终开了口:“阿姐……我听人说,杜得贵死了。”
叶樱心里一沉:“你说什么?”
“说是昨晚上就没回家,杜家今天找了一天也没找着,还是求了县太爷,衙门那边来人才找到,方才从三里外的河道里捞起来,说是喝醉酒走夜路摔了跟斗,磕破了脑袋,掉进河里去淹死的。”叶楠低声说道。
那脑袋上的伤,不就是她打的么?如果衙门认定是磕破了脑袋淹死的,那就犯不着她的事,只是他走的时候分明酒已经醒了,怎么就醉酒脚滑了?
“阿姐你别怕。”
叶楠面上镇定,却难掩慌乱,见他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叶樱拍拍他道:“说不定真是走夜路不小心掉河里去的呢?杜得贵死得着实蹊跷,但他若活着,必然会找我们麻烦,你和我只怕都别想安生。这事儿以后咱们谁都不许提,就当没见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码字爆肝……溜一发男主,感觉感情线基本上喂了狗,会有人喜欢我写的这种巨幼稚的爱情吗?!我摸着良心觉得应该没有。_(:з」∠)_求收藏求评论,评论送红包摸摸大。
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