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西南几州的刺史,卫珩冷笑,也不说话,示意几个内侍将东西抬上来,那物件颇为沉重,是一座阔约一丈的白玉玉山,碧玉做草,珊瑚为树,上面甚至嵌着白玉雕成的小动物,看来仿佛是一座真正的小山一样。在场诸人几乎个个出身显贵,皆是被这玉山的奢侈给唬了一跳,纷纷低声说着什么。
那玉山落地,沉重震得地面都有些许颤动。那白玉玉山在烛火照耀下,通体映衬出温润光泽,显得美玉琢成的小动物栩栩如生。秦婉正待再看,太后脸色顿变,拍案而起,厉声道:“还不将卫珩给哀家拖下去!”
方才还其乐融融,太后却顿时变了脸色,让众人不明所以。秦婉只觉得不好,忙不迭寻着太后的目光看去,却见那通体晶莹白皙的玉山之上,竟然卧了一只碧玉制成的玉蟾。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你们懂得~
我们要开开心心的准备完结啦~
小天使们想不想看前世的番外呢~征求意见啦~
前世
这变故来得太快, 在场诸人大多没有反应过来, 更不明白何以方才还笑眯眯的太后, 现下却勃然大怒, 要人将卫珩拖出去。
而秦婉脸儿微微发白,看着卧在白玉玉山上的碧玉玉蟾,心都凉了半截。前世就是这一只玉蟾,害死了阿羽,让秦桓被圈禁至死,更让秦婉失去了所有的庇护。
钱贵妃和赵王母子二人, 可谓是太后的噩梦。因为有他母子二人的存在, 太后这个本该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落得个几乎人人都能将她踩在脚底的结局来。若非先帝忽然驾崩,皇帝又有正统继承, 否则,现在的九五之尊,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如此想着, 秦婉顿觉不好, 小腹也疼了起来。太后此时已然盛怒,也不顾今日本是喜庆,站起来厉声道:“哀家使不动你们了是不是?!还不将卫珩给哀家拖出去!”一番话让众人如梦初醒, 有几个侍卫忙不迭上前来, 卫珩蹙着眉头,显然也不知太后何以如此震怒。
作为当年赵王之乱的受害者, 皇帝自然是明白这些的,但凡今日不是卫珩, 他势必让人将卫珩给拉了下去。但目之所及,是卫珩那双像极了其母的眸子,皇帝心念一动,也不能当众给母亲没脸,低声道:“母后,婉儿还在……”
他声音很小,但足够让太后听见了,听到“婉儿”两个字,太后浑身一震,旋即看向了秦婉,后者一脸焦急的样子,脸儿都白了起来,加上肚子圆滚滚的挺着,显得整个人十分单薄。
纵然大怒,但要太后不在乎秦婉也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太后沉吟片刻,良久得不出决断来。见太后态度有所缓和,秦婉忙道:“还请皇祖母息怒。”
“息怒?”太后冷笑,“卫珩你当真能耐,竟然将赵王逆贼的玉蟾呈到殿上来,安的什么心?还是仗着哀家顾念婉儿有孕在身,不敢对你如何?”
在场诸人皆是面面相觑,当年赵王之乱即便不曾见过也有所耳闻,更知道这是触怒太后的直接原因。为着钱贵妃母子,太后受了多少屈辱,谁又敢张着嘴巴去劝?更何况,当年的赵王妃卫氏可是卫家的人!
卫珩蹙着眉头,他很清楚此物事先绝对没有在玉山之中,现下出现在这里,势必是要置他于死地。沉默了片刻,他施了一礼,说:“臣虽不济,却也明白知晓,当年赵王伏诛,先帝所赐一应物件均被收回,被陛下亲自锁在了畅安宫中,臣何德何能,能够从禁宫之中将此物取出来?”他说到这里,望了秦婉一眼,报以安抚的微笑,“况臣得陛下厚爱,忝居高位,更有娇妻相伴,不日还会有玉雪可爱的孩子,臣即便真的要做赵王逆党余孽,也不会当着怀孕的妻子做这等事。”他说到这里,盈盈望向了太后身边的秦婉,“更何况,太后是内子敬爱的祖母,太后若以为,臣真的是能当着怀孕的妻子做出折辱她祖母这等事来的人,臣听凭陛下与太后处置,绝无二话。”
这话一出,夏竟成忙道:“请陛下与太后三思。”在场之人多是和卫珩在西南一起打拼的武官,也纷纷道:“求陛下和太后三思。”
太后一时语塞,若是往日,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将这“卫家的余孽”铲除,但到底经历了这样多日子的相处,她很清楚卫珩和赵王妃绝非一类人,更不说还有秦婉的缘故在其中。她良久不说话,冲进来的侍卫也不知如何是好,立在原地好不尴尬。秦婉则乖顺的立在一旁,一直不说话。殿中顿时安静,气氛愈发肃穆。皇帝轻咳一声:“下去吧。”
侍卫们如蒙大赦,忙出去了。皇帝负手而立:“卫珩所言不无道理,当年的确是朕亲手将先帝御赐给赵王之物锁在畅安宫中。”他说到这里,神色愈发阴沉:“只怕是有心之人,想要触怒太后,嫁祸卫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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