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毒,你兄弟我虽不成器,但几时做过这样的勾当?”夏竟成抿唇一笑,望着秦姝笑道,“我待小姝儿的心思,恰如你待我的郡主表妹。”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讹上我了!”仗着族姐在这里,未来姐夫看来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秦姝鼓起勇气争了一句,“我好心替你着想,你却恩将仇报!”
原来中秋那日,夏竟成吃多了酒,一头栽在秦姝跟前的长几上,着实将小姑娘吓了一跳,为了这位新科状元的名声,秦姝好心将他叫醒,然而他迟迟不醒,秦姝就拍了好几次他的脸,结果夏竟成醒来就说她是小美人儿,让秦姝对他有些不满,但也不曾放在心上。但后来几日,她出门偶遇了这位武科状元郎,这厮总是变着法子与她说话,有时还送一些小玩意儿给她。最可气的是,她好似去哪里,都能被夏竟成找到。
夏竟成双手抱胸,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待她说完,才笑道:“我自是喜欢你才肯对你上心的,莫非你以为我真是个见一个想一个的孟浪男人?你大可以问问卫兄,我可是这样的人。”
卫珩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嘴角隐隐有几分笑意:“我不知。”
不想卫珩这般反应,夏竟成哭笑不得:“卫兄,兄弟可从没在郡主表妹跟前揭过你的短,你在兄弟心上人跟前斜喇里捅兄弟一刀可是不厚道。”
见他这无可奈何的样子,秦姝不谙世事,当即笑起来,对上夏竟成的目光,又赶紧歇了笑意,拉着秦婉的手不说话。
“我说我真的喜欢你,小姝儿可信我?”夏竟成叹了一声,“我每每与你说这话,你拔腿就跑,我难道是洪水猛兽,这样不值得信任?”
“酒鬼都不值得信任。”秦姝很坚定地说了这话,“酒后戏弄女孩子的酒鬼更不值得信任。”
见族妹这么坚决,秦婉险些笑出声来,夏竟成一番捶胸顿足:“谁酒鬼——我不是酒鬼!”
“你就是,你还一身酒气戏弄我。”秦姝点头,表示自己的判断没错,“你不仅是酒鬼,你还无赖,你还想讹我。”她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我告诉你,我、我是天家正经八百的县主,不能给你随意欺负,你要是再讹我,我就、我就告诉皇帝伯伯,求皇帝伯伯给我做主。”
“我没——”夏竟成愈发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偏生那日他想灌醉卫珩,卫珩没醉,他却醉了,被秦姝拍醒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小丫头可爱得要命,让他生了心思想要将她娶回来,谁知道秦姝对他避之不及,让他挫败不已,更是想要赶紧想秦姝表明自己的心迹。
然而小姑娘一口咬定,是他讹上她了。
卫珩暗笑不止,笑意都漫上了嘴角。尽管和夏竟成交情笃深,但他有时候格外想看夏竟成吃瘪。固然知道这厮绝不是个滥情之人,对秦姝这样穷追猛打,必然是真心喜欢她,但卫珩就是觉得,这厮应该被好好整治一顿了,免得他日日要灌自己酒。
若是来日和婉婉大婚之时,这厮非要灌醉自己,自己倘若真的醉了,将婉婉弄疼了,可又如何是好?
夏竟成脸色格外难看,看着秦姝:“我真不是酒鬼,我那天只是、只是……”他急得抓耳挠腮,不愿自家心上人误会自己什么,柔声说,“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秦姝拉着秦婉,低声说:“只是酒瘾上来了,然后吃多了酒,戏弄我来着。”又往秦婉身后躲了躲,“我不听你解释……我知道你是武科状元,万一我惹恼了你,你揍我怎么办?”
这下夏竟成真有几分想一头碰死的冲动了:“你这小脑瓜里到底想些什么?我即便真是酒鬼、登徒浪子,我也不会不堪到对女孩子动手,更何况对我喜欢的女孩儿?”
秦姝撅了撅嘴,寻思着好像也是这样。秦婉忍笑忍得肚子疼,卫珩起身,和她十指紧扣要回湖心小筑去,秦姝赶紧挽着秦婉的手,生怕族姐一撒手就要给夏竟成趁虚而入。夏竟成这辈子从未被人这样嫌弃过,想追上去又怕让心上人更嫌弃,一阵长吁短叹,还是远远的跟在三人身后。
才要上浮桥,忽的就听见了一个大笑声,转头看去,却见是自己的死对头诚国公世子。夏竟成嘴角抽了抽,还没说话,对上已然大声笑道:“姓夏的,倒是有几分胆识呀,果然和卫珩那厮是一丘之貉,他肖想郡主,你就肖想瑞安郡王府的小县主,也不瞧瞧你自己有几斤几两!”
今日诚国公世子也是来碧波池游玩,谁知一来就看到夏竟成那抓耳挠腮的样子,细细一想就知道所为何事了。作为在他手下吃了不少瘪的人,诚国公世子顿时得意忘形,开始凑上来嘲讽夏竟成,好好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然而夏竟成现下本就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