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更是引了出来:“究竟是说了什么?”话音刚落,卫珩咬着牙:“你真想知道?”
“你愿说则说,不说也就罢了。”秦婉闷闷的说了一句,似是恼了,卫珩神色很是难看,将她抱在怀里,咬着牙,“王爷说……你是女孩子,脸皮薄,让我不要欺负你。”他牙越咬越紧,尴尬万分,“王爷还说……即便玩够真要吻你,也不该将你双唇弄肿……”他声音愈发小了,秦婉听在耳中,忽的笑起来,一派乐不可支的样子让卫珩额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婉婉!”
“你都敢做,做什么怕我父王说?”秦婉笑着反问道,“也是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否则,父王少说也得将你腿给打折了才好。”
咬着牙半晌不语,卫珩还是捧着她如花笑靥吻了上去,将她吻得近乎窒息,这才心满意足的笑道:“还笑么?”
秦婉可怜兮兮的摇头:“不笑了……”又嘟囔说,“仔细我告诉父王去……”还未说完,就见卫珩又向自己压了压,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娇娇的撒起娇来:“卫珩,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他身子一僵,那点子坏心思再也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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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第二日起得很早,梳了妆后,问道:“父王他们可起了?”
“已然起了。”紫苏问过下人,回答道,“那郡主是吃了过去,还是去与王爷和王妃一同吃?”
“早些过去吧。”拣了个簪子戴上,秦婉低声说,“今日是第一日,是要敬茶问安的,我若去晚了,底下的非得以为我不待见她,到时候要给她生出事来,可是我的不是。”
待收拾了自己,秦婉也就往正院去了,王妃素来是入住正院的,昨儿个乃是大婚之日,雍王自然也歇在这里。秦婉如此想着,正要进去,却见有几个年岁还小的小丫鬟在院门前窃窃私语,见了秦婉来,忙行礼道:“郡主金安。”
“大清早嚼什么舌根呢?”秦婉笑道,见她们年岁小,也不想与她们计较,为首的一人说:“也没有什么……只是这位新王妃似是个奇人,大清早的,便命人将前头王妃娘娘的灵位请了来,还以为要做什么呢,现下正在里面,执侧室礼给先头的王妃娘娘敬茶。”
“执侧室礼敬茶?”秦婉倒是一点不惊讶,反倒是老妈妈失声叫了出来。在祭祀之日,继妃的确是要以侧室礼祭原配发妻,但除此之外,从未有过如此规矩,说继室新婚第一日要向原配敬茶,更不说夏昭华竟然以侧室礼敬茶了。多少继室即便知道自己并非原配,但心中却是不愿承认自己比原配矮了一截下来,因此,除了祭祀之日,继室鲜少愿意主动提起原配,像夏昭华这样的,老妈妈还是第一次听闻。
见她惊讶的模样,秦婉低笑道:“老妈妈这才知道,不是我和父王高看这位母妃,而是她确实有她的过人之处。”说到这里,她整理了自己的衣裳,这才往其中去。
刚进门,则见雍王亲自将夏昭华扶起来,今日已然换了妇人打扮,但夏昭华身材实在太娇小了,看起来都有些不符合。秦婉微微笑了笑,佯作不解:“这是在做什么?”
雍王看来倒是春风得意,想来昨夜过得很好:“昭华说,既然入主了王府,到底还是要先与你母妃敬茶,定然不能错了规矩。”
“可没有这一条规矩。”秦婉含笑,夏昭华素来是拎得清的,作为女儿,看到她能将自己母亲的地位摆在她之前,本来就让秦婉十分动容,更不说夏昭华和她情非泛泛,又对雍王府上下都有恩……如此想着,她向雍王和夏昭华行了一礼:“父王,母亲。”
“母妃”两个字,秦婉是叫不出口的。她可以接受继母的存在,但她的生母才是“母妃”,至于夏昭华,诚然夏昭华很好,但那种感觉,并不能因为她很好而改变。
夏昭华微微一愣,复笑道:“听郡主叫我夏姑娘听惯了,这一声母亲下来,我倒是不知如何是好起来。”又笑盈盈的来拉秦婉,“往后还要请郡主多担待一些。”
秦婉含笑称是,不多时又有奶娘将睡眼惺忪的双生子抱来,一家子坐在一处吃饭。两个小的素日里爱说爱笑爱吃,今日却难得有些闷,连“夏姨”也不叫了。只当两人是身子不适,雍王便要命人宣太医,夏昭华轻声道:“阿羽和媛媛这是怎么了?怎的才醒来就不愿吃东西?”
秦羽抬眼看了她一眼,脸儿皱起,萌萌的声音里有了几分哭腔:“阿羽、阿羽可不可以不把夏姨叫做母妃?”
不想竟然是这话,雍王脸色一沉,将两小吓得抽噎了几声,夏昭华忙将两人抱在怀里,横了雍王一眼,颇有几分埋怨:“王爷吓他们作甚?”又柔声道,“媛媛也不想把夏姨叫做母妃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