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见她乖乖的靠在自己怀里,卫珩无声一叹,舀了一勺鱼汤送到她嘴边:“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吃酒。”
“卫珩,我不想你走。”秦婉朝他怀里钻了钻,低低的说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前世的一切仿佛重现一样在眼前闪过。这辈子,什么都会改变,媛媛和阿羽不会死,孟岚也绝对不会进雍王府的大门。但想到前世,她小产之后,苦撑了半个月,等着再见卫珩最后一面,现下想来,泪意不免涌了上来。
她眼泛泪光,还是被卫珩捕捉到了:“婉婉,你别哭,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搁了碗,将她抱在怀里,卫珩柔声宽慰,虽不知秦婉是怎么了,但她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来。让卫珩一时心疼到了极点,却也不知从何安慰,只能抱着她,一遍遍的表示自己不会离开。怀中人儿渐渐没了动静,垂眸看去,她已然沉沉的睡去了,睡得格外香甜,刚要将她抱回马车安眠,她忽的皱着眉头,卫珩一时心慌,生怕让她惊醒,忙不迭停了动作,任由她偎在自己怀里。
她温热的呼吸徐徐喷在颈窝,卫珩浑身绷紧,满脑子想入非非,又将她抱得更紧。感觉到颠簸,秦婉哼哼着表示自己的不满,娇娇的声音让卫珩身子绷得更紧了,细密的吻落在她脸颊:“婉婉,我好生喜欢你。”
渐渐的,马蹄声近了,路边歇在枝上的雀儿也被纷纷惊起,卫珩揽着秦婉,并不十分热络,就见一人策马疾驰到碧波池边,下马,他飞奔而来,正是柳穆清身边的小厮:“卫公子,卫公子果真在这里!”
作为柳穆清的心腹,他是知道秦婉和卫珩的事的,是以现下看着卫珩抱着秦婉,一点也不惊讶,给卫珩打了个千:“卫公子随小的回去吧,现下大伙儿都满城找公子呢,还是小的机灵,料想公子会在这里。”
“今日温师哥做东,找我做什么?我早已说了,并不去参加。”生怕声音太大惊醒了秦婉,卫珩伸手将秦婉耳朵掩住,见她哼哼着表示自己的不满,粉嫩的双唇微微启开,卫珩愈发想要吻她,奈何有人看着,实在不能如愿,语调也冷了几分:“你走吧,不必找我了。”
见卫珩下逐客令了,小厮忙说道:“卫公子别呀。”说到这里,他又向其打了个千,“随小的回去吧,现下望北楼里都等着公子回去,要好好祝贺公子一番呢。”他说到这里,迎上卫珩的目光,“瞧小的这猪脑子,还未曾告诉卫公子,恭喜卫公子,此次春闱再次夺魁,得了文武双科的会元。还请卫公子和小的回去吧,温大人和一众学子等着祝贺卫公子呢。”
卫珩挑了挑眉,对于会元之位,他本就是志在必行,是以现下虽是欢喜,却没有半点惊讶在其中。小厮一脸希冀的看着卫珩,后者沉吟片刻,看着怀中熟睡的秦婉,抿出一个笑容来:“你回去吧,过些日子,我再请诸位同窗吃酒。这里有比会元之位更重要的东西在。”
小厮愁眉苦脸的,他方才还庆幸自己找到了卫公子,现下可好,卫公子不肯跟自己回去,还不如找不到呢!但看着卫珩抱着秦婉时那温柔的神色,还是决定不再开口求了。苦兮兮的走出几步,他又转头看着卫珩:“卫公子不愿跟小的回去,那小的回去就只能说找不到卫公子了,烦请卫公子来日见了我家大爷,就说小的不曾找到公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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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再次得了文武会元,此事在当日便传得沸沸扬扬,连中两元之事本就不常见,更不说他文武双科皆是连中二元,如此一来,卫家愈发的水涨船高,朝中也有不少人亲自登门拜访,祝贺卫珩必将为大熙的栋梁之才。
而相比之下,又居第二的柳穆清便有些寥落了,但他和卫珩兄弟情深,也不去计较这些。倒是夏竟成被夏将军接连教训了几次,总算是发愤图强,在此次会试之中斩获第二。夏竟成脑中不觉得自己胜过卫珩,所以居于他下也在意料之中,但仍然不妨碍这人成日耀武扬威的到处走,那模样,俨然是得意忘了形。
而和上次秋闱之后一样,放榜之后,便有一系列的赏赐来了,独独卫家极为丰厚。上次皇帝赏了一枚玉佩,卫珩细细看过,见上面刻着五爪龙,意为“如朕躬亲”,这物件胜过旁的任何事物,是以卫珩一直珍藏着,更知道,皇帝既然将随身的玉佩给了自己,必然是对自己有着更高的期望。想到这里,卫珩不免浑身一热,想要在殿试中大放异彩的心便愈发重了。
“这卫家小子,倒是着实有些能耐。”京中是没有秘密的,更何况是三年一度的会试放榜。现下太后不着喜怒的说出这话来,让秦婉背后微微起了一层薄汗,还是不动声色的给弟弟妹妹喂点心吃。太后含笑道:“不怪婉儿当年这样抬举他。”
太后的话虽是含着无尽的慈爱,但秦婉只觉得有些后怕。皇祖母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但对卫珩可不一定。对于喜欢的小辈,太后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