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愿做继室,可以拒绝。”尽管知道,雍王再娶是迟早的事,但秦婉心中也为母妃有几分不平,更何况,夏昭华这样好,倘若真被父王伤了心……夏昭华救了媛媛和阿羽,救了父王,做人不能恩将仇报,要别人毁掉一辈子来做劳什子继室。
夏昭华笑道:“我省得,强扭的瓜不甜。今日之事,本就是阴差阳错的无心之举。”她说到这里,又笑盈盈的,“我早已是不在乎这些的人了,太后娘娘太看得起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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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到的人不少,是以行宫的事当日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皆是说雍王妃的人选已然被定下了,定然是夏昭华。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失了真,竟然传成是夏昭华不慎跌了,雍王英雄救美将其接了个满怀。因为这一番肢体接触,所以太后拍板,说要将夏昭华赐婚给雍王。
作为皇帝唯一的亲弟弟,雍王妃一朝去世后,想要做雍王继妃的女子数不胜数,现下竟然被一个老女抢了先,让人如何不气?似乎连京城上空都有咒骂夏昭华的声音,可怜夏昭华分明救人在先,却得了这样的结局,让人着实心酸。
这件事一直持续了几日,知道三月十四,乃是春闱放榜之日,学子们高涨的热情夺了这桃花流言的势头,京中议论之事,也渐渐转到了这次春闱的结果上面。温一枫如上次一般,做东在望北楼宴请考生,卫珩厌恨温一枫已久,直说府上有事,不能前去,让柳穆清深以为憾。
一路晃晃悠悠出了京城,和上次不同,现下已然是暮春之景,因为逼近夏日,空气中都多了些热气。秦婉昨夜没有休息好,此刻正躺在软榻上睡觉,连卫珩何时上了马车也不曾知道。
她长发梳成辫子,发中珠翠甚少,只有一支凤凰含珠步摇是大首饰,一身浅桃色襦裙,满是少女的灵动。卫珩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长长的睫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她肌肤如雪,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出来,只觉得肤如凝脂,丰润的双唇微微张开,更显妩媚。
自打她出孝除服之后,每一次见她,卫珩都觉得她比上一次美了许多,让他不愿意移开双目。紫苏和杜若早就十分乖觉的退了出去,卫珩沉吟片刻,在软榻上躺下,小心翼翼的将秦婉捞到自己怀里,梦中的秦婉格外配合,翻了个身,又自己嘤咛着缩了缩,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生怕将她惊醒,卫珩小心谨慎,在她脸上吻了吻,柔声道:“婉婉,你好香。”他的吻一路蜿蜒,吮住她丰润的双唇,细细的尝了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偏偏不知秦婉做了什么梦,皱着小眉头,声音颇有些甜腻:“卫珩,你好坏,我再不理你了。”
她说得有几分含糊,一听就知道是梦话,卫珩“呵”一声笑出来,目光净是欢喜,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他这样坏,你还喜欢他么?”
秦婉傻傻的笑出来,轻轻的“嗯”了一声,喜得卫珩将她抱在怀里,自己也几欲合眼。自初一以来,莫说像这样抱她,连见了她好好说话都不能,卫珩深以为憾,现下抱着她躺了一会子,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寻思着哪怕时间就此停止都好。
马车一路向着碧波池的方向去,因今日春闱放榜,几乎阖京的人都关注着这件事,碧波池并没有什么人,偶尔几只迷路的鸟儿闯进来,清越的啼声十分动听。在碧波池畔停下,紫苏和杜若率先下了马车,转头见车中没什么动静,想了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人嘛,贵有自知之明,何必非要凑上去当烛台呢?
卫珩抬手掀开车帘,微微向外张望,见已然到了碧波池,怀中的秦婉还没有清醒的意思,一时更是喜欢,搂着她的腰儿将她拉向自己,附在她耳边,柔声道:“婉婉,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是不是?”怀中人儿忽然开口说话了,将卫珩唬得惨,一时也是手足无措,秦婉仰着脸儿看他,纤长的食指点着他通红的俊脸,嗔他说,“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会不知何时上来,又不知何时将我抱在怀里的。趁着紫苏和杜若不在,想要轻薄我不是,还让我抓了个现行,你这色胚!”
两人同时躺在一张榻上,纵然显得逼仄,但却甜蜜不已。卫珩俊脸一片火红,那双眸子更是灼灼的看着秦婉,后者给他瞧得面红耳赤的,拍了他一把:“别闹,今日你连放榜都不去看了,要我陪你来这里,给卫老将军和郑太傅知道,你可就完了!”她作势起身要下去,被卫珩拉得趴在他身上,“我想你,想见你,想抱抱你,还想娶你。”
秦婉趴在他怀里,听得他有力的心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鼻尖蹭着他的:“若再说下去,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生一个孩子?”
“不……”卫珩脸上立时发红,忸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