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要相克,早就克了,怎会等到现在?”
秦婉细细听完夏昭华的话,顿时笑出声来:“好个夏姑娘,这法子倒是滴水不漏,若是此次,能让夷光免了这心结,我必有重谢。”说罢了,她又叫道:“紫苏,去请方丈来一趟。”
不知两人打什么哑谜,紫苏忙去了,宋夷光躺在床上遮着眼睛,夏昭华和她说了几句,也就起身告辞。急得宋夷光叫道:“夏姐姐,往后我们还能见面么?”
“自然可以的。”夏昭华笑道,又对秦婉点了点头,轻声说,“郡主可要依计行事。”说罢,又向宋夷光和秦婉告辞,这才去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秦婉乐得直笑,不免觉得这位夏家姑娘着实是个厉害人,心思这样缜密。正值此时,紫苏从外回来,身后正是方丈,秦婉忙迎了上去,远远的离开禅房,笑道:“方丈大师,不知可否帮本郡主一个忙?”
宋夷光取了湿帕坐好,百无聊赖的想着今日的事。夏昭华的意思她明白,她并非是一无所有,但正因如此,她就愈发的担心,若是柳穆清真的被自己波及,那可怎生是好?正想着,秦婉便领了方丈进来,后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安定郡主可好上一些了?”
宋夷光点头,复又摇头,并不说话。秦婉则笑道:“方才安定郡主听了方丈的话,认定自己防人克人,生怕伤到了在意的人,委委屈屈的哭了一场。偏巧我听一位姐姐说,既然如此,不妨算一算对方的命格,看看是否相克。我寻思着也是这个道理,这才求了方丈大师来。”她说罢,提笔将柳穆清的八字写下,宋夷光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的记得他的生辰八字。”
她自然是记得的,她和柳穆清自小及大都在一处,对于柳穆清何时所生是再清楚不过了。况且今日万事俱备,只差将宋夷光这个小丫头哄骗入套。故此,她轻描淡写的说道:“自然是记得的,难道你能记得比我清楚?”
宋夷光哼了一声:“阿婉你就欺负人!”
抿唇直笑,秦婉将写好的生辰八字交给方丈大师,后者接过之后,默默的算了算,脸色立时又变,看得宋夷光不免紧张起来:“大师,你今儿骗了我,可不能再骗我了……”
“郡主说笑了。”方丈慢慢放下了写有柳穆清八字的纸张,脸色十分凝重:“虽不知这位是谁,若是个女子,这八字倒是极好,一生富贵,无病无忧。但若是个男子,便是大凶之兆。”
脸儿都给他唬白了,宋夷光差点坐不住,忙问:“他会有血光之灾么?”
“回郡主的话,并非是有血光之灾,而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会有所不妥。”方丈拨着手中的转珠,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宋夷光急得额上冷汗频出,拉住秦婉的手,“阿婉,这可怎么办呀?”
秦婉悄声说:“你就是个克人防人的,还担心别人?”一席话让宋夷光脸儿顿红,苦兮兮的坐在位子上。见宋夷光老实了,秦婉则问道:“那……若是此人和安定郡主的命数遇上了,谁更能存活?”
方丈似乎没料到她要问这个问题,手中转珠转了好几圈后,双手合十笑道:“这个……郡主不必担心此事,安定郡主和这位的八字虽硬,但遇强则强,若真是两人命数相遇,反倒是生出无尽的生机来。”
宋夷光闻言一个激灵:“意思就是说……”
“贫僧之意,就是郡主和这位郎君的八字很合。”
宋夷光喜得要拉秦婉,忽又想到上午的事,半信半疑的看着方丈:“大师,这是真的么?别又拿我开心呢。”
“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笑道,慈眉善目的样子十分有说服力,宋夷光这才笑起来,拍手说:“方丈是德高望重的大师,若是骗了我,那就是犯了不妄言戒,佛祖会责怪你的。”她喜形于色,忙要出门去,隐隐的还听她说要去柳家。
这丫头到底是没什么心眼。秦婉在心中说道,方才夏昭华附在她耳边,就是让她想法子得了宋夷光心中那人的八字,然后和方丈合力演一出好戏,不管方丈说什么都好,只要让宋夷光信了她和柳穆清八字很合就成。出家人慈悲为怀,方丈自然不忍宋夷光如此消沉。秦婉起身笑道:“多谢方丈了,今年我会给相国寺捐出许多香火银的。”
“郡主言重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施施然起身,对秦婉施了一礼,“贫僧并未有半点虚言,这位公子八字的确很硬,浑然的克妻之兆。以命数来说,若是这位公子娶亲,只怕新妇活不过三年。但偏巧,此人和安定郡主八字相合,生出无穷的生机来,若能成其好事,必然一生和睦,子孙满堂。”
听罢他的话,秦婉忽的笑出声来:“方丈的意思……他二人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