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火红的骄阳刚刚起床上岗,初晨的阳光刚刚挥洒在大地之上。彦城之上却早已是热闹欢腾一片。
开元6806年,1月1日。晴。微风。
彦城中心,东南侧,禹家府苑演武场,一名穿着黑色背心的黑发青年四肢趴在精钢岩铸成的练武场之上,一个接一个的做着标准的俯卧撑。
“301,302......”豆大的汗滴不断从青年的额间留下,少年并不粗壮却看着显得充满爆发力的臂膀之上,经脉高高隆起,额头边凸起的经脉就像一条跳动的蚯蚓。汗水如流,不断的从发丝之间,面庞之上流淌而下。
“455,456,,,598,599,600”仿若精心计算一般。青年的俯卧之间。时间,方位仿佛刻度一般标准。短短二十分钟已经做了600个俯卧撑。青年站起身来,将身上之上的背心丢在地上。
“砰!”,看似轻薄的背心在掉在地面之时却发出沉闷的声响。青年大口喘着粗气,的上身之上,一片奇异的网状红色纹路弥漫在左胸之前,伴随着心脏的跳动起伏微微散发出淡淡的流莹光芒,一颗银白色不规则的小石头被一条链子固定挂在胸口,与荧光交错生辉。
青年缓缓的走向拳击演武台之上,双目之中闪烁出淡淡的红芒,微不可见。淡淡的元力波动在青年的体内隐隐涌动,右臂自小臂之下闪烁出肉眼可见的银色光芒。
绫丝重沙所制的沙袋在青年的拳击之下,不断地发出“砰砰”的低沉的声响。很快,青年的左手已经血迹斑斑,而右手在银光的包裹之下,却依旧如初。
青年默默地注视眼前的沙袋,布满血丝的左手仿佛不属于自己的一般,每次拳击之下,都将沙袋高高的击起。血丝刚刚黏贴在沙袋之上便被沙袋所吸收。很快,不过短短一分钟,青年右手的银光便黯淡下来。没有银光的庇护,青年完好的右拳,在与沙袋的冲击下,很快便也伤痕累累。
没有元力的保护。青年的双拳在如此高强度的运转下,也是很快停止击打。
青年垂下双臂,静静的看着前方。肉眼可见,青年双手的裂口处像是施展了魔法一般,十几个呼吸之间。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手背轻轻一握拳,痂壳便掉落而下,只看见极淡的几道白印。虽然伤口很小,但这种恢复力很明显超越了常人。一般王级血脉的恢复力恐怕也不过如此。
正当青年准备再次挥动双拳之时。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紫色长袍,微微发胖的中年男子站在青年对面。第一眼看见中年男子,便会注意到其嘴唇之上的两撇胡须,乌黑而浓密,修的和眉毛一样整齐而漂亮。中年男子左手捏搓着左侧的短须。
“父亲大人早安。”青年微微行礼。微胖的中年男子点点头。“元灵漫溢锻五行,虽然一鸣你体内封印之力限制了你的修行速度,加强了你的修炼难度,但是也正因为封印之力,导致了你的根基比常人坚固了数层,并且恢复能力异常优秀,同阶之中足以称王。”
青年正是禹一鸣。与昨日一袭布衫长袍,满脸和煦如同邻家少年一般的样子相比。现在的禹一鸣光着上身,穿着宽松的练习服,微微隆起起的肌肉如同坚固的石头一般,在阳光之下,油亮油亮的闪烁着光芒,恍如一只盯着猎物随时准备扑击的猎豹。
“是的,父亲。我现在的肉身强度和安古相比也不逊分毫,但是学院中同龄的学生基本上都已经凝练了两体以上,羿扶风甚至已经五体合一,冲击灵门,我这样修炼下去真的可以追上他们么?”青年脸上充满苦涩的笑容。自先祖遗留下来的血脉封印,即使自己日夜不缀,苦心修行。父亲全力支持,花费了大代价,求得了不少高价的药补之材,通过各种药浴食补,自己也不过是堪堪看见所谓天才之流的尾巴。
天武学院,扑街的学院名,却是天火郡都城-彦城之中排名第一的学院。
禹一鸣有幸就读于内,文科稳居前三,但武科却从未进入班级前三十名。恩,一个班三十三人。即使自己修行强度与力度远超别人,即使自己的肉身强度与学院号称“小泰坦”的蛮族后羿安古不分上下,即使自己恢复力堪比王族血脉,也抵御不了自己内心的挫败感。
自己十七岁。不对,今天已经是新年第一天,已经是十八岁了。自己十八岁才刚刚完成元灵炼体进入锻五体的第一步。连第一体,才只完成了四分之一。而班级同龄之人基本都锻完两体以上。其中优秀者如羿扶风文书远,已经五行通透,开始打磨准备进入第一龙门越,通灵境了。
至于父亲所说的根基雄厚,禹一鸣无奈苦笑。就好像小学再怎么满分,比的上初中的知识广度与宽度么?禹一鸣只当是父亲的劝慰之语。
“一鸣。”禹一鸣的父亲,禹长风。此时静静地看着贺一鸣,“过几日,你便年满十八岁了,我禹家人丁不兴,你的冠庆之礼我也就不打算开宴庆祝了,这几日好好轻松几日,先祭之后,我送你去东楼书院进修。推荐信章我放在你的屋里了”
禹一鸣一惊,东楼学院。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如果细细划分,天武学院算是初级学院中二流的档次。那么东楼学院算的上是高等学院中介于一流和超一流的档次。是一座建于百年前的崛起的新兴学府,近百年的时期,东楼学院中走出了数以万记的高等人才。而这个学院最为出名的就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