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急啊,有点急!’
显然熟人才会有的客气,微微绷着的脸看到纳兰无讳后,便是笑开了,原打算等下人通报后再进来,此刻却是等不及,直接跟着通报的下人径自进来,但竟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通报的下人也是一惊,在家主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前辈?前辈突然光临寒舍……’
纳兰无讳刚要客套一番,就是被来客打住。得!又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主,只是怎么会?这突然来访的前辈正是刚才想信人问路的道玄教高人,此刻已是站在纳兰府邸。
‘才子?!’
‘啊?死马也在啊!’
此人见嬴驷也在,惊呼一声也算是打了招呼便是不再理他,倒是让嬴驷很是无语,虽然接触不多,倒也是知道此人的脾气:我行我素。
在外人看来,仙风道骨的他此刻却像是被打下凡间,举手投足间俨然一副老顽童的样子,虽然嬴驷和纳兰无讳和他都是少有来往,但他于纳兰家还是很有交情。
才俊一!
任世间高手没有人不知道此人,但大多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道玄教三才阁的阁主,现世间处在巅峰的几人之一,当年和其两个师弟被誉为天地人三才,而其中一名师弟便是十五年前陨落的被认为是天之子的纳兰无忌。
‘啊!是这么回事……能不能坐下边喝水边说?’
不按套路出牌也是让纳兰无讳很是无措,但马上反应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更是示意下人看茶,嬴驷在一旁也是明白,不好打扰这位大忙人又会什么吩咐。
‘我是来兑现十三年前的承诺的!’
才俊一突然危襟正坐一本正经道,稍微顿了顿语气,以彰显此事的重要性,纳兰无讳和嬴驷也是有些茫然,静思片刻突然想起他所指的承诺。
‘原打算让明天随大队回来的子天告知,但在下仔细一想,其中涉及的事情太多,所以还是顺便改下路程来确认下,不只是你们的意愿还是信儿的意愿,他是否只想着做个普通人!’
听着才俊一的话,更是想到十三年前他的诊断:祸兮福兮,应他父亲的意愿做个普通人也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做他的师父。
无数诊断无数治疗,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叹息的摇头。只有才俊一没有表示什么,虽也挑明,但却不是否定。但说到可以修炼,信人怎会不愿意,他绝对会绕城狂喊三天,更有可能昭告天下。同样嬴驷他们怎会不为信人能修炼而高兴,那可是信人梦寐以求的事,更别说是做才俊一的徒弟,如今才收了两个徒弟的他。
‘不说能否修炼,更是没有术赋在身,如今开始难免加重信人的那份挫败感!’
嬴驷也是提出疑问,虽然相信眼前的才俊一有实力,但那也是他有实力,而不是纳兰信人啊,更别说才俊一都是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直接让他们决断,谁不想信人能修炼啊,可是也只能想啊。
‘这我倒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信儿出世会慢慢知道十五年前的详情,虽然纸是保不住火的,更别说信儿怎会只待在这雍阳城,’
‘确实,如果一辈子只做个普通人的话,我会将一切隐瞒下来,就怕修练不成还知道一切!’
几人都是面露愁容,心怀不安,这种情况也是想过好多次,可一直都是没有想到好方法,更别说不能和信人细谈此事。
‘之前一是我没时间,二是无忌为李姑娘想隐于世的想法,而将一切杀伐独揽,包括他孩子的。’
‘我怎么不知道!’
才俊一说到此,却是让嬴驷有些吃惊,虽没有必要在此时去刨根问底,但还是忍不住发问一句,这可让才俊一也是很不爽。
‘因为我和无忌最亲!’
才俊一也是白了嬴驷一眼,刚想接着说,却同样遭到嬴驷的不满回应。
‘我可是和无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哎,从修炼时期,我们便是朝夕相处,直到他……’
才俊一刚是要争个你死我活,说到此却是突然戛然而止,一时几人都是安静了许多,如此沉重的话题没有人想提起,不是想去忘记,而是惋惜。
纳兰无讳也是为他们莫名的争风吃醋而无奈,更是知道才俊一再说就会说道大哥纳兰无忌与嬴驷一同征战直到牺牲的事了,此时冷场也只有他来挽救了。
‘该来的总会来,修炼可是信儿做梦都想做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是要长大的!’
‘其实就在刚才我观察信儿好一段时间,因此都是没有时间在这多说,更是有人在这废话连篇!’
纳兰无讳没想到才俊一竟还在为刚才的争吵而不爽,嬴驷一听哪能认怂,可仔细一想又是忍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狠狠的咬牙捶胸宣泄下,才俊一至此也是没有再提。
‘前辈见过犬儿了?’
‘恩!’
纳兰无讳惊呼道,嬴驷同样是好奇,想要知道才俊一发现了什么,都是忘了信人可能正在闯祸,才俊一自然更是明白纳兰信人此刻正在面临着什么,但一切都是安排好,
‘上次诊断或许是因为信儿太小,所有的表现太过细微而不易不发现,刚才我用我的术赋再次观察,微弱感觉到一点,应该是李姑娘做了什么,才会导致现在的现象:遇弱则弱!’
‘遇弱则弱?’
显然不能让纳兰无讳和嬴驷接受和理解的解释,一听名字怎么就感觉弱到爆,更是在才俊一提到李晴薇,才可能不去质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