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的人一起看着司马元,觉得少年有点无理取闹的嫌疑,毕竟是在家常菜馆,刚才风小雨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菜馆还是有实力,有实力总是让人尊重,风小雨无形中为家常菜馆拉到了一点人气。
“这位小兄弟,有话可以私下里说。”周宇飞替风小雨打圆场:“别坏了大伙的兴致。”
周宇飞打扮平常,话语温和,可天然的那种贵公子的气质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司马元微微犹豫了一下。
秦天柱打了个哈哈:“司马小兄弟,年轻人嘛,有话不吐不快,说话语气轻松一点就是了。”
“只是一点小问题,无伤大雅。”经过秦天柱提醒,司马元脸上挤出一点不伤和气的微笑:“那道香酥海参是你们家常菜馆的人做的吗?”
还是怀疑家常菜馆的实力,风小雨眉头皱起来,这次被他问对了,那是蓝盈盈的手艺。风小雨心中迅速转动,反问道:“有什么不妥吗?香酥海参最近各大饭店可是很流行。”
“流行是流行。”司马元说道:“不过要做出如此好的口味据我所知只有我们家的宾馆有此手艺,我只是奇怪你们怎么淮安的厨师。”
只有他们家烧得出如此美妙的口味,话有点狂,但在座的人细细一想,包刮做海鲜出名的白从善也觉得今天的香酥海参不仅造型别致,味道也是特出的鲜美,似乎有别于其他饭店。一时大伙也觉得好奇,目光转向萧雅和风小雨。
“我们刚聘请的师傅。”风小雨话语底气不足。,他有点后悔没有反对加上蓝盈盈的菜肴,蓝盈盈却实不是本店的厨师,虽然一道菜无关紧要,但人是个肯联想的动物,喜欢以偏盖全,会认为全盘作假。
司马元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从风小雨的眼神中他知道抓到了家常菜馆的疏漏之处,虽然这样做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但世上的人许多时候偏偏喜欢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这道菜是我做的。”一个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蓝盈盈分开人群,一步跨到风小雨身边:“不知这位小师傅有何见教?”
“你是、、、、、”司马元首先被蓝盈盈的冷艳所震惊,刹那间脑中真空。
“蓝盈盈。”龚无双吃惊地站起来:“你怎么在家常菜馆做厨师?”
“我和萧雅是表亲。”蓝盈盈知道此事不能有丝毫犹豫,否则他们一定认为萧雅请来蓝天宾馆的厨师装门面,搞宣传,她快刀斩乱麻:“萧雅聘请我做几个月厨师,培养新人,似乎不违法吧。”
“当然可以。”龚无双见蓝盈盈语气寒冷,似乎很生气,山山说道:“我也只是好奇。”
“她就是蓝盈盈。”宾客中许多人没有见过蓝盈盈,但冰美人的大名早有耳闻,烹调界第一大美女,美若天仙,冷如寒霜,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虽是穿着一身工作服,依然光彩照人,尤其冰冷的语气让人觉得她是月宫仙子,冷冷挂在天上,遥不可及。
“蓝盈盈?”司马元脱口而出,语气惊讶:“天艺技校明年参加三大技校比赛的第一人选。”
三大技校代表淮扬菜年青一代的后备力量,每两年一次的比赛促进烹调业的进一步发展,又推出新人。比赛的佼佼者无疑是各大宾馆的抢手货。所以比赛得到整个扬州烹调界的重视,司马元见蓝盈盈是个娇滴滴的美女,大感意外,他听说过蓝盈盈的名头,但学厨师的,应该是个粗壮的女子,厨师毕竟是个整天不住手的力气活。
“你是建业烹调学校的?”蓝盈盈也感到惊奇,建业有一个雕刻高手是劲敌,所以蓝盈盈才委曲求全,邀请风小雨做她烹调赛的助手。没想到对方如此年少,好像比自己还小几岁。
“不错,我就是明年参加烹调赛的人。”司马元面对将来的对手收起了傲气,变得冷静许多。
“今天就用不着讨教了吧。”蓝盈盈语气挪揄:“我们自有见分晓的时候。”
,蓝盈盈冷漠高雅的姿态把司马元满腔的话逼了回去,司马元心中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疑问,为什么蓝盈盈竟然会自己的家传绝学烧海参,原以为足以自傲的绝活变得不堪一击,他慢慢思量明年如何对付蓝盈盈这样一个莫测高深的对手。
兰东娜把摄像机递给同事,对着宾客笑盈盈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关于这次三头宴的成功与否各位畅所欲言。”
“我们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观点。”方建业站起来:“从菜肴的搭配到造型还有口味上无可挑剔,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传统宴席,好像十几年没有如此痛快地同时品尝三头菜了。”
“我不赞成。”刘歪嘴大声叫道:“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现在要创新,不要传统,在菜肴这一方面只有不断创新才能满足大众的口味,传统只能让人发腻,这种固步自封的做法不仅要不得,而且要坚决抵制。”
“传统怎么不行。”有人反对刘歪嘴:“如此美味难道要放弃,引进那些川菜,粤菜,那么我们淮扬菜要置于何地,别忘了淮扬菜可是全国第一大菜系,开国第一宴就是淮扬菜,当年国家领导人都吃过的菜肴,难道不值得推广挖掘吗。”
宾客们七嘴八言,各持己见,众说纷纭。秦天柱出面邀请的人渐渐也明白了刘歪嘴和秦天柱是一条心,跟着起哄,反对传统。一时争执不下。
“我能说两句吗?”一个青年人慢吞吞从不起眼的角落里站起来,面皮白净,文雅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