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风暴,令莫清流与朱雄等人失散,莫清流独自在沙漠中徒步而行,却不辨方向。
有人说,沙漠是活人的坟墓,无论是何等强手,也敌不过漫天的飞沙,更敌不过自然界的无穷威力。
人的渺小,也借此可以体现出来……
“我不可…以就此活埋在…沙漠之中……浅香,她在中土等着我回去…还有…爹的仇…血海深仇…”‘啪’的一声,莫清流整个人倒在沙漠中。
沙~
也有人说,沙漠是个魔女。她!有时候凶残冷酷……有时候,却又温柔妩媚。
“公子,你昏迷好久了……”一个少女拿着湿巾在莫清流的额头前擦拭。
风暴过后,莫清流一觉醒来所见的,竟是一个西域服饰打扮的少女,但见她吹气如兰,仿如天仙下凡。
轧……
莫清流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沙筏之上,在茫茫沙漠缓缓而行。
“你们是……”莫清流见道。
“我叫蔡木兰,他是我爹蔡木塔伊,我们是关外的丝绸旅商,正要将一批丝绸送去波斯销售。三天前,我们发现你昏迷在沙漠上,幸好碰到我们,否则沙漠之上又多了一只枉死鬼。”那少女将水袋递给莫清流。
“小兄弟,你独身赴沙漠,究竟要到何处?”那叫蔡木塔伊的中年男子骑着骆驼转头问莫清流。
“我本与一行人前赴罗布泊,可是遇到沙漠风暴而失散。”莫清流听道。
“罗布泊乃是‘死亡之湖’,单独前往实在危险至极,我们既有缘在此遇到,也许是长生天的安排,我们父女就送你一程吧!”蔡木塔伊转眼道。
“太好了!我们路上也不用这么无聊了!”蔡木兰高兴道。
关外少女性格率真热情,从不矫揉造作。
人间有情,往往俯拾皆是,奈何总有豺狼当道,破坏了原本美好的世界……
回说朱雄等人,在风暴沙尘中,竟遇上一个神秘僧人。
“你是何方神圣?”无明使伸手扑上来道。
“我非神,也绝非圣。”苦行僧挥动双手拈指道。
拈指诀—弹指韶华~
啪!啪!啪!啪!
“这人的手法矫健有劲,变幻莫测,乃是一个绝世高手,但却绝非映月晓楼中人…”长空一看。
“我只是穷居天底下的一个苦行僧人!我只是来给各位一句观告…前路凶险,回头是岸!”苦行僧浮空双掌合十道。
碰—
苦行僧随手一甩,无明使百斤重的巨大身躯,已被他重重摔在地上,这个苦行僧绝不简单。
“嘿!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猛狮朱雄无人能阻!”朱雄吼道。
霸绝狂刀—怒烧阿房~
—吼—
朱雄整个人仿如一头黄金巨狮,直向那苦行僧扑过来。
“老僧好言相劝,施主竟大动干戈。罪过!罪过!既然施主执迷不悟,只怪老僧多管闲事了。”苦行僧双掌合十道。
拈指诀—物化天极~
嚯—嚯—
只见苦行僧双掌一合,幻化出一只巨大的沙化佛手,就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无形沙墙,挡在他和朱雄之间,朱雄排山倒海的掌力顿时消弭得无影无踪。
但区区沙墙,又怎能阻下猛狮朱雄的盖世神威!
吼—
霸绝狂刀—关中直捣~
轰!
朱雄大喝吐劲,硬生生地轰爆气墙,苦行僧迫于无奈,挺掌一拼,即时爆出巨响!
嘭~嘭~
朱雄的刀势经气墙一阻,威力削减五成,但五成霸绝刀之力,亦足以震飞苦行僧。
“众位施主既然无惧生死,老僧也只有祝君如愿以偿。”苦行僧转身道。
苦行僧亦似乎没有纠缠之意,借力急退……
飒—
闪电间已没入风沙里头,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呼—
穷寇莫追,众人为怕中他调虎离山之计,亦没有加以追赶。
“哼!此人看来绝对不是朋友。”朱雄看道。
“我们还是先找回莫清流,方为上策。”长空讲道。
“塔克拉玛干沙漠上卧虎藏龙,奇人异士甚多,此老秃驴看来绝非善类,还是不惹为上策。”叶冷衣抬头道。
“希望莫清流能吉人自有天相……”长空抬头道。
朱雄等人正寻找莫清流的下落,但大沙漠遥遥无边,试问又那里找着到他?
转眼间,莫清流亦已和蔡木塔伊父女在大漠前行了十天十夜,朝着死亡之湖的罗布泊前进。
“莫兄弟,过了这两座山头就是罗布泊的范围,我们就在那儿分手……你要进入死亡之湖,我们父女实在不敢同行。”蔡木塔伊伸手指向前方。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蔡木先生的救命之恩,莫清流此生难报。”莫清流抱拳道。
“爹!远方好像有马蹄声接近。”蔡木兰转头一看。
“啊!”蔡木塔伊转头看去。
踏—踏—
咯…咯…
“来者杀气腾腾,似乎不怀好意。”莫清流看道。
“莫兄弟,你与木兰退后,就由我来对付他们。”蔡木塔伊握着弯刀挥手道。
咯!咯!
~吼~
滚滚沙尘,但来者竟只有一人,还有一头骆驼,只是人与骆驼的身份,似乎却倒转了过来。
“哈哈…从来只有骆驼载人,岂有人载骆驼之理。”蔡木兰看着笑道。
“谁说只有骆驼载人,人就不能给骆驼舒服一下吗?”来人讲道。
“当然不可,骆驼生下来就是给人差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