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亦不免东风自怨,不能嫁得如意郎君,只能在这园子里以这等身子羞耻取悦
人换得安宁。眼前此一幕,论起来是远山秋沐,近水亭台,长空碧痕,波光倒
影,阵阵秋风自远近湖面送来,皂衣王孙,鹅纱侍女,金钏儿虽不通文墨,也晓
得是风光独好,竟似那画里场景一般美艳。只又细细思来,哪里成真想到这光天
化日之下,湖光山色之中,自己侍奉的人,就要如此随兴所至,淫玩逗弄自己
幼妹。湖边皆是林荫小径,各房宫女丫鬟多有走动,近处都还有自己这等贴身奴
儿,难道竟不怕人瞧见。想到这节,当真是两朵粉晕羞红了双颊,未免有些着恼
弘昼任意轻薄。又一思及,妹妹本是候补入选的贴身奴儿,连带自己,新花初蕊,
处子纯囡,能得弘昼亲近,既是理上本份,旁人其实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人
有兴致品玩受用,自己只当替妹妹高兴才是,如何敢有这等大逆不道之念头。想
想此处原本的人尤三姐,不依奴道,不守贞洁,不奉子,如今落得个生死难
明的下场,便是二姐跪在泥地里跪出两座珊谷,哭出一江秋水来,难道人还能
轻赦了她?想到这节,又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左右远顾近盼一番,便是远处
几处堤岸,似乎除了自己也没个旁人,人既命自己取酒,未有回避之旨,自己
一味站在这里算是个什么章法。说透了,只怕人就是要自己瞧见他淫弄亵玩自
己妹妹之态取乐也未可知。想到这里,咬了咬牙,沉了沉气,努力平复了平复起
伏之胸膛,依旧提着盒子,踏上那长桥木板,咯吱咯吱走上前去。
待到近身快到湖内亭边,偷眼才瞧得真切。原来弘昼穿一身皂色家常松垮宽
袍,侧身躺在地面席塌上,以右手弓拳支着脑袋,似笑不笑在出神眺望湖面,只
是胸前衣襟却已经被玉钏儿解开,褂衫分作两边露出男子坚实的胸膛肌肉毛发来。
再看自己妹妹此刻之模样儿,顿时羞得几乎心都要自嗓子眼里蹦跳出来。原来那
玉钏儿今儿是一身黄鹅纱裙,上身用月色结褛绳线小兜马甲扎定甚是俏皮可爱,
若非那纱衫用料稀薄,如云似烟,隐隐略见肤色,实是内用之物,倒颇是小女孩
家打扮。只此刻,想来是奉了弘昼之命,居然将上身的各层衣衫,连同最外头的
绳线绒马甲,里头黄纱裙衫、月白色小衣、连那梨白色贴肉肚兜,都一并向上卷
着掀了起来,竟一点不曾遮掩,将少女那玉嫩嫩娇颤颤视为私隐的胸乳,整个暴
露了出来,连那粉红色的娇小rǔ_tóu都娇艳调皮得自展露在空气之中。玉钏儿一则
年幼,二则天生的娇小身量,那一对小奶包儿虽不巨型,倒是形如尖笋,尖尖得
翘起颇为诱人。如今那些衣衫卷扎成一条乱蓬蓬的布条,由着少女那胸乳怂恿而
起的曲线托着,竟分明是一个淫靡难言、娇羞万分的逞胸奉乳之意,而此刻,这
等半裸娇躯,露出女儿家羞人奶儿的小妹,两腮已是红得如同火烧一般,整个身
子蜷曲成一团,依偎在弘昼胸前,不过是小女孩家,如何能坦然做得这等姿态,
本显然是已经羞耻得几乎要动弹不得只好由人摆布。只却必是奉了弘昼之命,在
依旧勉力侍奉,在弘昼敞开的胸膛处,一面用朱唇香舌,伸出舌尖来,舔弄弘昼
的胸膛rǔ_tóu,一面又努力拱动身子,将自己那露出的奶儿整个得贴在弘昼的小腹
上,用娇嫩鲜活春意满溢之乳肉和粉嫩嫩圆溜溜的rǔ_tóu,上下蹭动摩擦,换取弘
昼快意。
金钏儿但觉脚下步虚乏软倒似有千钧之重,酸甜苦辣,亦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见妹妹一副云里雾里,迷醉颠倒之表情,那娇媚的rǔ_fáng,显是因为和男子肌肤接
触的淫意而不住的颤抖,心中怜惜更甚。可叹小妹年幼,却只能由得人这般淫
辱亵玩亦就罢了,自己这做姐姐的,居然还要走过来观瞧这等羞人之姿,连回避
都未免不弘昼心意。想着人历来心思行径,最是喜这等细处意头来折辱女孩
子的,自己又能如何可奈。眼见弘昼这两日心情不好,喜怒难参,园中人人自危,
小妹和自己的祸福安危,不过是这子王爷一念之间的事,今儿既命小妹这般耻
辱侍奉,总是临幸之意,多取悦得弘昼几分,便多几分安平。只是此情此景,伤
耻哀羞,难道自己还应该为小妹高兴不成?
才想到这层,心下惊觉自己这是何等痴愚,命数如此,难道还有什么旁的想
头不成,一心只替弘昼着想,悉心服侍换取人片刻快意是自己姐妹求存得安唯
一之途。咬了咬牙,含着羞,刮着五内里的气力,倒似便没瞧见小妹这等裸露
耻态一般,走上前去,见弘昼侧躺,以手支头,便轻声细语软软道: 子,取
了欢酒来了……子留神手腕儿酸,要不要奴儿去个枕头来垫着……
那弘昼怀中的小女儿家玉钏儿,本来此刻是一片迷离。弘昼命她解怀淫弄侍
奉,她不敢不从,忍了千般羞万般耻,将衣衫撩起,展露羞人春色,轻吻蹭弄弘
昼前胸。她少女家初春情怀,虽心中反复想过自己为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