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要命了吗?”
“就是啊,快到鬼节了,居然还敢去淝河拍戏…”
淝河岸上,聚首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和过往的人群,小小一个镇居然有剧组在这里拍戏,吸引了村民们围观与议论声。
按照鹿坝镇的几百年来的习俗,但凡临近鬼节的月,都不能靠近渡阴船盛行的淝河,这是鹿坝镇代代相传下来的习俗。
其实淝河里有很多渡阴船,都不是鹿坝镇九岭八乡放的,至于那些渡阴船哪里来的?无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去探秘。
“所有摄影器材都搬上船,快点,快点…”
佟导演无畏岸上围观人群议论声,更没有心情去驱赶闻风赶来的狗子队,拿起扩音喇叭呼喝摄影师们搬家伙上船,撞鬼?正是佟导演想要的结果!
大白天的佟导演也不怕这些,更何况陶月找来了两个道士保镖,佟导演更是不畏惧这些,反正他又不上船,这么危险的事交给副导演就可以了!
“你行不行?要是不行等我三叔来吧!”
我要下岸楼梯的时候,姚漫妮有些担忧地拉住换了一身渔家的我,这次我当渔家撑船载女主角陶月戏跑不了。
姚漫妮什么都不怕,就怕我不懂水性秤砣一样,掉下去浮不起来了,要真是那样姚漫妮哭死都有份,她也不知道我懂不懂水性。
林奕歆在一边想要说些,可碍于姚漫妮在场,林奕歆干脆用关心的目光询问我,不行就不要硬撑了,太危险了!
“还行吧,我下去了!”
我有意回避姚漫妮,挣开姚漫妮拉着衣袖,无视姚漫妮微怒的目光,更没有勇气去看一脸担忧的林奕歆,与一边等候的袁松明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唉~~”
姚父轻轻叹息一声,目送着我和袁松明下岸登上剧组租回来的竹筏船,尽管姚父警告过我别下河犯险,可我不听劝姚父也拿我没有办法。
剧组一半人员基本就位租来的木船上,穷乡僻地想要快艇基本不可能,场记们只好充当苦力,哪怕是高价聘请也没有船夫敢下水!
“怎么这么慢?全部人都在等你们了!”
我和袁松明姗姗来迟,陶月有些不喜地说了我和袁松明一句,可又不敢太过分,怕激怒我和袁松明罢工闪人,这戏就拍不下去了。
简单化了淡妆的陶月,朝一边的雪漫点点头,雪漫收拾起化妆箱,在助手小桃伸手下,轻轻从竹筏船跳上岸。
“松明,你去船头!”
我耸耸肩一副没有理会不悦的陶月,接过道具组丢来的撑船竹棍,跳上竹筏船后面,示意袁松明去前面。
“啊?那个,我晕船…”
“我也晕船!”
“……”
我和袁松明的对话,陶月差点崩溃了,两个旱鸭子道士?太坑了吧?陶月此时此刻有马上换人的想法,可现在这种情况,想换也换不了!
淝河清澈河面不是很大,但淝河的蜿蜒绵长之中,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壮阔,三艘船在淝河拍戏,更是吸引了不少鹿坝镇的人驱车前来围观。
“好漂亮…”
陶月坐在宽约两米,长约五米的仿古竹筏,撑着伞感叹淝河的魅力,与船上五名充当龙套游客剧务人员,完成长约3。5公里的淝河随波逐流而下拍摄。
河面在水坝减放河水下,变得忽而平缓似池,忽而湍急如潮,竹筏随之或珊珊而行,或疯颠舞蹈,让陶月感觉有漂流的错觉。
河岸上剧组专车一路跟随,配合河面上的两艘木船,以分镜补拍形势完成这次拍摄,开始还进展不错,可当我手酸疏懒撑船的时候,副导演暴跳如雷起来。
“cut!你,你,怎么回…”
副导演喊了一声停,船队马上停了下来,副导演一手指着我吐血训斥起来,开拍十几秒还好好的,怎么拍到了后面就变懒了?
“你来!”
我怒了,一句你来顶得副导演吐血三升有份,尼妹的,哥我手不累啊?我又不是专业船夫或跑龙套什么的,休息一会死的去啊?
袁松明莫名汗濂起来,这么牛叉顶撞副导演的,估计也只有我敢这么做,还好我不是专业跑龙套的,要不然我恐怕早打入黑名单之中了。
“丁师傅,别生气,副导演就是性格冲的人!”
陶月怕我和副导演闹僵了,要是我恼羞成怒罢工了,得不偿失的损失还是她,缺少了保镖陶月也没有勇气下河拍戏。
陶月在工作人员怪异目光之中,摘下防晒的墨镜放到一边,亲自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副导演更是抓狂无比,这算什么啊?
袁松明在竹筏船前头脸色惨白无血,一脸羡慕地看向有大明星递水的我,咋他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偏心!
“丁师傅,喝口水消消气!”
陶月递水过来赔罪道歉,以免我和萧禾闹得不和,破坏了这次戏码,今天天气这么好很难得。
“哼~”
我给足陶月的面子,接过她递来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噜噜声一口气喝下去,下一刻陶月想起什么,在船上工作人员怪异目光之中,一脸酡红地转身回到她的位置。
‘怎么有口红印?’我轻呼一口气,拿起矿泉水看了眼,顿时一脸黑线无语起来,再看陶月心虚离去背影,纠结了!
“佟导演,后面的龙套…”
副导演拿起对讲机想要向佟导演投诉我,我比主角还牛气的态度,很是让副导演不爽,哪晓得副导演的话还没说完,佟导演在对讲机里破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