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板,大事不好了,矿井又闹邪了!”
“什么?!”
姚家村相隔两公里隐蔽矿山里,灯火通明的矿区聚满了数十名罢工的矿工,工头气吁喘喘地跑进矿场老板木屋里,把矿洞里的事说出来。
矿场老板闻言大吃一惊,矿洞闹邪是很正常的,搞不好矿洞崩塌了拉人陪葬,那才是够要命的,真出事儿曝光上去,矿场老板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矿场老板的矿洞,也不是正规合法的,要不是塞钱得当,恐怕早就给人查封了,现在又闹出这要命的事,先不急也不行啊!
工头姚龙拿起一次性杯,在矿场老板办公室里装了一杯凉水,猛灌一口解渴压压惊,用手轻抹脏兮兮的脸,一屁股坐到招待椅上等待矿场老板答复。
姚龙压完惊抬起头看向矿场老板,矿场老板叫肖贵,四十多岁出头的人,浓眉大眼很有亲和力,此时此刻他满脸布满忧愁之色。
肖贵不舍得放弃这个矿洞,好几百万全部身家投资下去,刚赚了点回本的利息,眼看伴生的金矿有可能会出现,丢了实在可惜。
“姚龙,要不这样,我先去稳住工人,你赶紧的开车去请法师过来镇镇邪!”
“好吧!”
肖贵不甘心打通那么多关系,才弄下来的丰富资源矿洞就这样丢了,反复琢磨了片刻只好想出以恶制恶的办法,联系法师过来镇镇邪。
姚龙想了想也只能这样,接过肖贵从办公台里拿出的越野车钥匙,出门去找镇上有点道行的法师,鹿坝镇有送阴船习俗,自然少不了懂些道术的法师之类。
姚龙离去后,肖贵带着惆怅的心情走出木屋,去安抚外面罢工的矿工,停工一天损失多少?姚龙心里很清楚。
涉足矿洞会碰邪很正常,这在用命拼的矿界是不成文的规矩,挖坑挖出邪门的事是常有的事,请有有道行的法师贴符辟邪基本相安无事。
肖贵也算是挖矿暴富的人,常年与矿洞打交道,知道这些隐晦的事,请法师镇邪一般可以顶个一年半载不出事。
一个小时过去,临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姚龙风风火火驾车从镇上赶回来,连同带来鹿坝镇驱鬼的三个法师师徒。
鹿坝镇四周群山里大大小小矿洞多达数十个,养活了一些驱鬼维生的法师,他们穿梭于山村小寨,行鬼事,发鬼财,过着煤矿寄生虫生活。
这些所谓的扫窑法师,做一次法事的酬劳,少则是普通民工几个月的工资,多则是全年的工钱,丰厚的回报养活了不少弃农钻空子的闲人。
姚龙停好车在矿洞不远处,车门打开后,一个中等个子,面色黝黑,腆着的大肚,将皮带绷得铁紧的人走下车,身后跟着两个大包小包的年轻徒弟。
“老板,他叫梁大师,是镇里二十支驱鬼队里最厉害的…”
姚龙挤开挡路的矿工,跑到矿工后面等候的肖贵面前,把油头肥脸的人身份说出来,鹿坝镇二十支扫窑驱鬼队,就属于他最厉害最有威望的了。
“肖老板,恭喜发财,生意兴隆!”
梁大师腆着大肚皮,挥挥手示意两个弟子放下家伙,双手抱拳皮笑肉不笑地恭贺一番,贼眉鼠眼的一样的目光彤彤有神闪烁着。
“哪里,哪里,梁大师是吧?有劳了!”
肖贵脸带疑惑姚龙是不是找错人了?人都来了肖贵只好僵硬着笑脸,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红包,直接交给感觉不怎么靠谱的梁大师。
“嗯哼~肖老板,你这矿洞有多深?本大仙也好明码断价…”
肖贵知道扫窑法师,在他们这个行业,扫窑的酬金不等,一般根据个人的道行和矿洞长短来定价,少则上千,多则上万。
要是梁大师真是最厉害的,八十多米长度的矿洞,少说也要几万酬金,只是他靠不靠谱?肖贵还是未知数。
“大概八十五米,八个岔道,三个迂回矿道…”
肖贵不敢有所隐瞒,心滴血似的说出自己矿洞具体情况,包括长度和岔道,以免情况不属实,导致错漏自己承担重新弥补。
‘大买卖啊!’梁大师双眼放光,看肖贵的眼神好像看到肥羊一样,激动不已地搓动着手指,他两个徒弟迅速拿出计算机。
“嗯,肖老板,按照你矿洞算大概九万左右,看在你我第一次合作,给你个折吉利点,承蒙八万八千八!”
梁大师拿着计算机噼噼啪啪算了一阵,同时拿出罗列好驱鬼用品清单,方箱十只、小箱三十只、大红烛八对、雄鸡九只…
“可以,等你扫完窑,全付清!”
肖贵双眼充血看着要命的清单,紧咬牙关勉为其难答应下来,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肖贵想不妥协也不行,比起无法估算价值的矿洞,这点小钱算什么?
“哈哈~~那是,阿苏,小钊,准备开工!”
“是,师傅!”
梁大师披上崭新道袍,大喝一声开工两个徒弟就开始张罗,矿工们一看大师要作法驱鬼,马上闪到一边,不敢去沾那晦气。
梁大师在两个徒弟摆好地摊,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在窑洞口地摊上,拿起毛笔将鬼符画好,咿咿呀呀的念完口诀之后,拿起一叠烧着纸钱往前一甩。
“姚龙,这家伙靠谱吗?”
肖贵在一边摸着下巴,看着所谓的梁大师施法,总觉得他太过于儿戏简陋,确切地说是不怎么靠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老板,看看再说吧!”
姚龙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