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酒水贵?一杯酒两百还不够?”
服务生道:“那位先生也没结账,我看您是他朋友,顺便帮他结了?”陈曦露气的直翻白眼,翻了翻钱包里的现金已经所剩无几,又拿出银行卡递给服务生:“刷卡。”等她结完账,追出去,已不见秦磊的踪影。
第一次说服失败,注定了陈曦露接下来每次的无功而返。温婉的事已令陈曦露心烦不已,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更令她焦头烂额。
深夜回到家的秦磊虽蹑手蹑脚,仍惊动了睡眠浅的父母,母亲从自己的卧室出来,看到醉醺醺的秦磊,责备道:“又这么晚?又喝这么多?你还想不想好好过了?”父亲不满斥责道:“每天这么晚,我们还怎么抱孙子?”
秦磊不耐烦地说:“你们不是有孙子吗?我不差我这一个。”
母亲道:“我和你爸想要个孙女带,你看看你表哥家的小女儿多可爱。”
秦磊拍胸脯保证:“放心,没耽误了,我马上再努力一次。爸、妈,你们睡吧。”话音儿未落,径直走进卧室,床上的温婉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但他知道她没睡着,掀开被子,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内裤,如饿狼扑虎般扑到床上。
温婉嗅到他身上别人的女人香水味和酒精混合到一起的难闻气味儿:“去洗洗。”秦磊兴致全无地坐起来,恼怒道:“嫌我脏?你没资格。”温婉翻身躲开,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反唇相讥:“你又比我干净多少?十天有九天和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你不怕得病,我怕。”此言一出,彻底急怒了秦磊:“你敢嫌我?让你嫌我,让你嫌我。”
“你放开我,放开……”温婉越反抗秦磊越死死钳住她,动作也越猛烈,一番粗暴的云雨过后,推开温婉,秦磊一根接一个的吸烟。温婉忍着心里和身体的疼去浴室冲澡,洗干净后,开始收拾衣物,秦磊静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你要干什么?”
温婉心如止水般的死寂神情,平静地说:“我们离婚吧。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和你不应该为了结婚而结婚,这样纠缠没意思,硬绑在一起毫无意义,没必要相互折磨,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结婚,要么为爱情,因为爱情而结合可以什么都不顾,要么为了钱,因为钱也能什么都不顾,自尊、廉耻都可以不要,可是你没钱。”稍微停顿了一下,不屑撇嘴:“要么为比潘安还帅的才貌,你长得也不帅。不管你认不认可我的过去,那是因为爱情,不管有多少人认为它很廉价觉得他不值得,不光彩,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爱过,而你没有,所以你没有资格因为我的过去惩罚我或者你自己。”
“怎么?被人搞大肚子,让人玩够了,玩腻了,像仍垃圾一样扔掉,在我这儿装清高,高谈阔论什么爱情?你配吗?你就是只不要脸的破鞋,我秦磊不是收破烂的。”秦磊讥讽的声音越来越高,温婉也恼羞成怒道:“秦磊,我和我的过去,不欠你什么。咱俩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
“我是清楚,你就是披着羊皮狐狸,装的温厚娴静,骚着呢。”
“你……哼,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决定了,离婚。”
“离就离。”
父母被二人的吵架声惊扰,母亲来敲门:“你们小两口吵什么?”温婉拎着行李,打开房门,母亲打量着面部、颈部和手臂青紫的温婉问道:“小婉,怎么回事?小磊欺负你了?”温婉没多做解释:“我走了。”
“走?你往哪儿走?”
温婉没有多余的解释,一句话不再多说,头也不回地走掉,父亲急道:“你倒是去追啊?你小子,天天混到那么晚才回家,老婆不跑才怪。”
秦磊烦躁的很,不想理会父母,倒在床上,被子蒙在头上。不耐烦道:“走就走,走了好,省得看了心烦。”母亲哪肯就此放过他,拆开被子,不依不挠道:“老实交代,怎么回事?自打小婉小产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大夫单独找你去办公室,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跟小产的原因有关?是不是小婉不能生了?”
母亲各种猜测,秦磊避而不谈,父亲更急躁了:“你倒是说话啊?”
父母没完没了的逼问,秦磊也便实话实说了,边说边哭,嚎啕大哭。这些日子心中无人可说的苦闷一瞬倾泻下来。父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勃然大怒,父母二人,快速换上衣服,气势汹汹地赶往温婉家。秦磊一个人瘫在床上发呆,家里难得的宁静,秦磊的心和思绪好像也随着安静的环境而平复下来。不禁开始反思,以及陈曦露劝他的话,想到父母刚强火爆的脾气,秦磊骤然起床,抓起衣服,急匆匆出门。
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一些人,一旦陷进爱里面,就容易变得卑微,温婉的悲剧就在于此。无论男女,爱也要爱得有尊严,丢失自我的爱的方式,是愚蠢的,如果你觉得他不爱你了,那就不要再替他找借口,自己骗自己了,不要说什么热恋中的人智商为负,实际上,恋爱中的人直觉敏锐着呢,都有福尔摩斯潜质。因为在乎,观察更细致入微,因为爱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