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陆宜宁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整个人随车身往下沉。
车胎被扎破了。
她低声咒骂一句,推开车门下车,怒气值积攒至顶峰,就差旁人递一根火柴来引爆。
吴静收起手中的工具,“我也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以后发生什么,你别怪我。”
陆宜宁静静站在那,心里计算不下十种方式,怎么能通知周徐礼她的位置。
吴静走到她面前,动作不算温柔的扯过她的包,挣扎过程中,里面的化妆品散落一地。
陆宜宁无暇顾及,只想着夺过手机。手背被女人尖锐的指甲划出几道血痕,她拧眉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反身将人抵在车身上。
“你他妈闹够了吗?”陆宜宁厉声问,“是不是有病?”
吴静脖子被勒紧难以喘息,声音也断断续续,“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吗?”
她伸手指了指某个窗户,“周淮安那人手段有多狠,你不是不知道。”
“……”
陆宜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三楼西侧的房间,半掩的窗帘后站着两个黑色人影。
吴静低笑几声:“你跑不掉,我也跑不掉。”
陆宜宁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用力把她甩开,“疯子。”
房间只有四十多平,除了占据一半面积的客厅,剩下的卧室被单人床和衣柜挤占着。肖黎被绑在床头,手腕被负在身后,身边还看着两个黑衣保镖。
陆宜宁轻哂,正经保镖让周淮安当成绑架犯使唤,太讽刺了。
肖黎看见她,哑着声音喊:“宜宁姐姐——”
吴静点燃一支烟坐在狭窄的沙发上,“捌哥,事儿我办妥了,能走了吗?”
领头的那位大哥,眉间横亘一道刀疤,不像善茬。
“你忘记周先生的话了?事情没办完前别想跑。”
陆宜宁走到床边,轻声安抚了小姑娘几句,想要解开绳子时,有人抓住她的肩膀,“你干什么?!”
被吴静称呼“捌哥”的男人,手劲不小,拧得她肩头生疼。
陆宜宁嫌弃地皱起眉,“不知道怜香惜玉吗?还捌哥,肯定没对象吧。”
捌哥恶狠狠扯住她的手腕,“周先生说了,你不好对付,别想从老子眼底下耍花样。”
陆宜宁平静看着他,“周淮安养的你们这些狗,倒是忠心。”
捌哥是个暴脾气,经不起激,扬手狠狠挥向女人,“——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陆宜宁眼疾手快截住他的手臂,“听了句实话,就受不了了?”
吴静在一旁吞吐烟雾,不紧不慢劝道:“捌哥,这俩都是你打不得的人,人家都矜贵着呢。”
女人的力气抵不过经常训练的男人,捌哥用力把人甩出去。
陆宜宁脚下的动作不稳,身子撞在后面的柜子上。
痛感从后背开始蔓延,不过几秒,蔓延至全身各处。
她脸色发白,撑着地站起身,小腹处的痛感愈发明显,最后疼得嘴唇血色尽失。
捌哥被吓了一跳,仍旧嘴硬骂道:“不就撞了一下嘛,别给我装!”
陆宜宁疼得意识不清醒,也不知道怎么熬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小腹的疼痛褪去不少。
吴静端来饭菜,仔细端详她的脸色:“你还疼呢?”
陆宜宁趴在床沿耷拉着眼皮,“你要是真好心,不如带我去医院看一看。”
吴静神色怪异看她一眼,“你等着,我去和捌哥说一声。”
肖黎神色担忧,声音带着哭腔,“宜宁姐,都是我害你这样,对不起……”
陆宜宁支撑起上半身,摸了摸她的发顶,“别哭了。”
肖黎抽噎几声,忍着情绪问:“你说我哥哥会很快找到我们吗?”
陆宜宁喃喃低语:“会的。”
她消失的这段日子,周徐礼一定在努力的,寻找她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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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层层上报,吴静得到周淮安身边的人答复,带着陆宜宁就近去s大附属医院看病。
吴静从她包里掏出陆宜宁的身份证挂号,不情不愿搀扶着她:“去三楼内科。”
进了诊室,老大夫详细询问是哪个部位疼得厉害。
陆宜宁一一答复,“没吃过什么不健康的食物。”
大夫盯着病历单思忖片刻,“我建议你们去妇科看看。”
吴静纳闷问:“医生,她不小心撞在柜子上了,撞得是后背,您让我们去妇科?”
大夫神情不悦瞅她,一脸“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的不开心。
他没多说,直接让身后的小护士领她们出去了。
吴静又带陆宜宁到五楼妇科,进诊室门前,不免警告:“要是被我发现你是装病,我饶不了你!”
陆宜宁紧绷的肩线松懈,拉长尾调埋怨:“吴小姐,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装的吗?”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