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如烟最在乎的人了,燕如烟紧张一些也是意有可原,所以燕轻风并没有往别的方向多想,也没有阻止燕如烟。
“随便!”燕轻风淡淡说了一句。
“这一屋子的药味,柔儿已经喝过药了吗?她现在怎么样了?明天能不能醒过来?”燕如烟又问了一些问题。
燕轻风也没有拒绝回答,她只是淡淡道:“没喝,刚刚那汤药被妙言不小心倒掉了,所以我让她重新去熬一碗。”
“什么?”
燕如烟一声惊呼,回神,她发现自己似乎反应太大了,所以赶紧故作生气的道:“这妙言怎么做事的?这可是救命的药,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
以为燕如烟是在担心燕寒柔,燕轻风说道:“不必紧张,我已经替柔儿针炙过了,柔儿现在也还没有醒来,情况很稳定,晚一些喝药也没事。”
“可是毕竟是病人,早些把药喝了还是比较好的,算了,我还是不太放心,还是我自己去给柔儿煎药吧!省得一会又出什么意外。”
说罢,燕如烟也没管燕轻风同不同意,直接就站起来往厨房里走去。
可是当燕如烟来到厨房的时候,也不知怎知的,妙言就是不肯离开,就算是燕如烟亲自煎药,妙言也一直站在旁边盯着,所以直至把药熬好,燕如烟都没有找着机会动手。
为此,燕如烟心急如焚,但脸上,她却只有表现出一副很关心燕寒柔的样子:“妙言,这药还是我来端吧,免得一会你又把药倒掉了。”
“不用了,上回那是因为一只老鼠从脚旁窜过,妙言被它吓了一跳,这才不小心把药倒了,这次不会了。”妙言没有躲过燕如烟伸来的手,笑眯眯的端着药往燕寒柔的房间走去。
没办法,燕如烟只好跟着妙言一同过去,准备见机行事。
然而眼看着燕轻风喂了药,燕如烟陪同了一个晚上,但就是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眼看天色越来越亮,燕如烟心中也更是着急。
时间过去久久,明媚的阳光从东方露出来的时候,燕权与燕文楼也过来的。
“柔儿怎么样了?”燕权问道。
燕轻风:“已无大碍,只是途中差点出了一些问题。”
燕权没有开口,但眼神去示意她说下去。
燕轻风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只是让燕权跟她了去一趟。
走出门外,燕权才道:“搞得神神秘秘的,到底怎么了?”
“父亲,柔儿恐怕不是自己失足落水的。”燕轻风说道。
闻言,燕权一脸疑惑:“为何这么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原本我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昨夜,柔儿的药被人投毒了,若不是我鼻子比一般的灵敏,柔儿昨夜恐怕就被毒死了。”
“什么?”
燕权大怒:“这是尚书府,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猖狂?”
“柔儿的性子向活泼单纯,一般人就算看她不惯也绝对不会下杀手,我们我怀疑她是不是无意中卷入是非,所以才被人惦记着,只是能在尚书府投毒的人,此人恐怕就藏尚书府,否则不可能那么轻易闯进来,然而也正因为可能是内贼,所以我也没敢张声,只是说那碗药不小心倒掉了。”燕轻风淡然的分析道。
“嗯,这事为父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为父会让人查清楚的。”燕权说道。
“姐姐,柔儿好像要醒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燕文楼的叫喊,燕轻风与燕权相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醒了?
终于还是要醒了?
燕如烟惊慌的退后了两步,心中惊乱不已:完了,真的完蛋了,柔儿一旦醒来,她肯定会指认自己。
然而就在燕如烟惊慌不已的时候,已经张开眼睛的燕寒柔却说出这样一句话:“你们……是谁啊?我,又是谁?”
咦?
不认识他们了?
燕如烟瞪大了眼,可是心中,她却宛如听到天籁之音。
难道燕寒柔脑子坏掉了,不记得了吗?
燕轻风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燕寒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父亲,柔儿因为大脑受伤,而且缺氧太久,所以导致失忆,她有可能永远不记得以前的事,但也有可能随时都会记起来,还有……”
“你们是不是把我鸡腿藏起来了?我的鸡腿呢?你们谁偷吃我的鸡腿了。”燕寒柔突然推开一旁的丫鬟,像个疯丫头似的瞪着众人。
燕轻风抚着额,又道:“就是这么回事,她的脑子严重的打击,可能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又或者是落水受了惊吓,脑子吓坏了。”
“吓坏了?”
燕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神,他指着燕寒柔,惊呼道:“什么?那岂不是变成傻子了?”
燕权突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以前是燕轻风,现在又来一个燕寒柔,难道他们家的风水真有什么问题?
否则为何不是这个孩子出问题,就是那个孩子不正常?
傻子?
而且失忆了?
真是太好了,好得不得了。
一旁,燕如烟偷偷乐着,如此一来,她也不怕燕寒柔告发自己了,只是表面,燕如烟却一脸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