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抬起眼皮,对上花月浓很鄙视的眼神。
“我才不怕他呢。”我故作镇定的坐的笔直。
“唉!”花月浓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就刚才萧长风那声怒吼,你就吓成这样了,这以后你还能有啥进步……”
批评我以后,她坐了下来,拍拍心口,“话说回来,他刚才那一嗓子绝对是真生气,现在我还余音绕耳,心口扑腾,确实挺吓人的!”
我,“……”
外公得知此事后,生怕不热闹,亲自去太医院找了几颗胖大海,吩咐我亲自熬制,本着孝道,我表面答应了外公的要求,实际上,暗地里搬了一张太师椅,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吩咐着丫鬟,看着药炉,为了不嫌事大,我又放了些毁嗓子的药。
正酣睡间,花月浓急匆匆的跑进来摇醒了我,“你可别睡了,外公带着姓萧的过来了。”
我皱皱眉,惑道,“外公带他过来干什么?”
花月浓贴耳道,“他跟姓萧的说,你伤害了他,委实过意不去,为了弥补歉意,一个人正在熬药……谁都劝不住……所以带着萧长风过来劝你……”
“我去,外公这是安的什么心?”我猛地从太师椅坐起,“就凭他,还想喝我熬得药,简直是做梦!”随后看看熊熊火苗的药炉,计上心头,嘴角微微,“他来真好!”
我让那个丫鬟退下,一个人煽着火,一想到他喝下去,发不出声音的样子,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外公带着萧长风走了进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点头哈腰,谄媚极了,指着忙碌的我,对萧长风道,“你看,我就说吧,多辛苦啊!”
萧长风朝外公礼貌的点点头,瞥头看向我时,我正好抬头看向他,俩个人对视一眼,我朝他笑笑,继续低头煽风点火,想象着毒哑他的画面。
他在我身边蹲下,缓缓道,“真是辛苦你了。”
这话里,我听不出一丝感谢的成分。然而一想到,某人喝下这药,可能以后说不出话,又不计较他这一声不诚心的感谢。
弯弯嘴角,回道,“不用谢!”
然后外公便拉着他去了那边的亭子。俩个人又说又笑的,我还真以为俩个人有可聊的。
据花月浓传来消息,外公一直对萧长风时而傻笑,时而点头,萧长风出于礼貌,时而回之一笑,时而点之一头。远远的看过去,就仿佛俩个人相谈甚欢,有说有笑的。
药很快就熬好了,我微笑着亲自端过去,当他端起药碗,朝我微微一笑时,突然有些后悔了,就想着要不要打翻药碗,这么做,好像真的便宜他了。
那人像当日洞房之夜一样,碗到嘴边,没着急入口,反扭头对一旁伸着脖子巴望的外公微微道,“居士的心意我懂,但是别人的心意我不好懂,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找人看一下吧!”
外公的脸骤然变色,严肃道,“这样不太好吧,世子妃的一片心意你竟然如此怀疑……既然如此,老夫替你试一下……”
外公气呼呼的端起药碗往喉头灌去,我和花月浓赶紧上前拦着,“外公,你可不能尝啊,这药太苦了!”
“哪个药不是苦的,今儿,我非得羞一羞他不可!”外公一把推开我,怒视着泰然处之的萧长风。
我一咬牙,直接打碎了药碗。周围一片安静,外公茫然的看着我,指着地上的碎瓷,“怎么掉下去了?”
我瞧瞧身侧一直安静的萧长风,我又将外公拉到一处,贴耳说出了药中的真相。
外公听完,到没生气,无所谓的摊开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喝了,送他离开就是了……”
然后外公清咳一声,掩嘴走到萧长风面前,一本正经道,“既然这碗药被我撒了,那就劳烦世子妃辛苦一下,在熬一碗吧,世子还有要事处理,我们就不多耽误世子,药熬好了,自会送到世子处。”
萧长风此时方才缓缓起身,恭敬作揖道,“即是如此,先行告辞。”
望着萧长风离去的背影,外公突然有感而发,“当一个人的外公难,当两个人的外公更难!”
想起他这几日不寻常的与萧长风含笑相迎,我猜肯定有事,于是便问了问,“外公,这几日,是不是哥哥给了你新指示?”
外公轻叹一声,将我哥的独家密函放在桌上,我摊开来,哥哥寥寥数句,真叫外公左右为难哪,“萧稷不悦,汝,楚之第一罪人也。”
“我也不想帮他,他这么坏,可是你哥都这么说了,我也是没办法啊……我都年纪这么大了,可不想离开人世的时候,当个第一罪人。”外公絮絮说道。
尔后看向我,认真道,“在这种大事儿上,你哥比你靠谱,我想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不如咱就听他的,供着萧长风就好,一切看你哥安排吧。”
外公说完,我却怒不可遏的起身,“外公你好好想想,我哥要真有办法,能让我来南夏……暗杀那对父子吗?他没什么安排,就是觉得我这么过于张扬,反而会弄巧成拙而已。你放心,我自会写信向我哥解释一下,你不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