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脑子抽筋了么?
“你根本不了解她。”
陈默平息了怒意,脸上带着讥讽,吐出一个字:“装。”
“不过她还不是最恶心那个。”陈默对着她,自己打开了话匣子,“我爸才是。他们两个,一个装,一个狠,那样的家,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谢岚不知该如何接话。
“而且过年特别烦,家里一大堆人来,个个都觉得是你的长辈,不对你评头论足一下都不能显得他们多吃了几袋盐。以前我妈在的时候,她总在这种时候叫我出去玩,别被那群人教蠢了……”
谢岚笑了下,问他:“你昨天说你妈妈要去演出,她是搞艺术的么?”
“嗯,她在乐团里吹长笛。”
“真好。”
“我妈她特开明。”
“不过阿姨应该也不会同意你夜不归宿的吧……”
“…………”怎么又给她绕进去了呢?
车来了。
陈默帮她提起水果,屁颠屁颠跟上了车。
他们在白港站又转了下一辆车,才到福利院,却被告知,彬彬不在这里。
“洛师大的一个教授把他领去家里过年啦,听说是帮彬彬联系到康复中心的那个人,又是研究心理学的,我们也放心。”
谢岚问:“是不是姓白?”
“对对,就是白教授。”
二人对视。
怎么办?
“你要去我二师叔家么?”
谢岚有点拿不准,“大过年的,上别人家,好像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陈默悠悠晃了下手里的水果袋,“就当去拜年好了。”
“……那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她垂眸,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
陈默好像明白了她的顾虑,他手插兜里,上身前探,直勾勾地盯着她。
谢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我来猜一猜,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一起去他家里拜年,会给人感觉像两口子?”
“……”谢岚白他一眼,“傻逼。”
“哈哈哈哈——”
这是谢岚第二次对他说脏字,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带劲呢。
他笑了好一阵,说:“你就当我是傻逼好了。”
“…………”
真是个大傻逼。
谢岚抿紧双唇,先行走出福利院大门。陈默跟在她身后,看着那截马尾左一摇右一摆,她白净的颈段若隐若现,搔得他心神微漾。
“喂,你怎么没戴我送你的围巾?”他突然问。
谢岚冷冷地反问:“为什么要戴?”
陈默逗她,“难不成你给它供起来了?”
谢岚低头,紧了紧棉服的领口,“……习惯了,想不起来戴。”
陈默想了会,“不行,下次出来,你一定要戴给我看。”
谢岚仰起脸,“你这么喜欢看,那你拿回去好了。”
陈默轻笑一声,“你别当老子好欺负啊——”
说着一只大掌覆在她头顶上,谢岚脖子一缩,下意识地弯曲了膝盖。陈默伸手就要去捞她——
“舵主??干啥呢?”
估计春晚小品看多了,还带着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儿。
一颗满脸痘痘的脑袋冒了出来。
“………………”
谢岚感觉头皮都紧了。
“卧槽,师、师太?”徐文超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想死啊?!!!!”
陈默开启咆哮教主功力,吼得他头发一根根全竖起来。
徐文超护住头部,往后跳了半步,惊悚成了个结巴。
“这、这么凶干什么哦,吓、吓到……师太了。”
“你他妈到这来干嘛?!!!”
“我、我奶奶住这附近啊……”
徐文超郁闷,这里也没写“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啊。
他又仿佛有点撞破奸|情的快感,凑上去问:“哎,你们两个……来这干嘛呢?”
谢岚刚要解释,陈默又吼了出来:“要你管!!!”
耳膜炸了啊喂。
“我就问一问,没别的意思……”
徐文超几欲遁走。
“你站住。”
“……”徐文超乖乖停下,向大佬低头,“舵主有何指示?”
陈默:“你回去别多嘴。”
徐文超极具表演力地蒙住眼睛,“我发誓,我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