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曼舞,好一幅春日其乐融融图。
一个美貌少女搂着中年男子的胳膊撒娇道:“老爷才赎了奴家,为何还要再寻一位姐姐来,难道奴家伺候得不够好么?”
盐商哈哈笑道:“那可不是什么姐姐。”
少女不解:“不是姐姐,还是妹妹不成。老爷不是说过,娉娉袅袅十三余的豆蔻少女最合您的心意么。年纪再小点,身上都没二两肉。”
盐商笑着捏了下少女胸前的二两肉,问道:“瑞霞班的秋官听说过没有。”
“程老板的大名谁不知道,我们环采阁的头牌——翩翩姐姐都要为他相思成灾了,”少女陡然反应过来,“老爷要带回来的不会就是程老板吧。”
盐商:“正是。”
少女:“程老板的身家可不低啊,都能比肩我们环采阁的头牌了。”
盐商:“确实不低,足足千两黄金,都可以打一个金子做的秋官了。”
少女:“老爷何时不爱巾帼爱须眉了。”
盐商:“说来也怪,我去青藤茶楼听戏,被他那双眼睛一勾,就魂不守舍,你说你们这行是否都学过狐媚术?”
少女故作幽怨道:“我若是学过狐媚术,也不至于才值一百两银子,怎比得上程老板的千两黄金。”
盐商哄道:“老爷我就喜欢你这娇俏的劲儿,便是那环采阁的头牌也不如。”
少女撅着樱桃小嘴,“老爷净会哄我。”
(省略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
小黑驴的速度跟不上马车,姜妍丝毫的办法也没有,只能在心底期望马车不会把秋官带去远方。
李保国回头看到姜妍纠结的眉头,安慰道儿别急,那辆马车的辙迹与其他车辆不同,我可以顺着辙迹找下去。”
姜妍重新燃起了希望,问:“真的?”
李保国:“真!”
杭州码头是一个概称,这并不是说它只有一个码头。
作为京杭大运河的起讫点,这里也不可能只有一个码头,而是大大小小的码头星罗棋布般分散在运河两岸。
长时间的约定俗成之下,不同的码头担负了不同的使命,打渔的、卖粮的、运货的、下客的都有不同的码头。
接近运河码头的时候,地上车辆的辙迹就多且杂乱了起来。
李保国牵着小黑驴,一路走一路寻找先前的那辆马车。
姜妍站在驴车上,也紧张地搜寻着。
看到一辆刷着绿漆悬着红色布帘的马车时,姜妍的瞳孔一下子缩小,激动地拍着车架,对李保国道:“李叔,就是那辆马车。”说罢,跳下驴车向马车跑去。
李保国把驴车寄放在看车人那里后,就去追姜妍,他身高腿长,恰巧与姜妍同时到达马车处。
姜妍个小子够不到马车帘,只能焦急地喊道:“秋官,你在吗。”
李保国则是一把闲来了帘子,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车夫从马车另一边绕了过来,喝道:“你们什么人,瞎看什么。”
姜妍指着马车,问:“里面的人哪去了?”
车夫甩着马鞭,态度恶劣,“一边去,这关你什么事”
李保国一把掐住车夫的脖子,凶神恶煞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没等李保国使劲,车夫就招了:“别别别……我说,他们去长宁码头了。”
姜妍又问:“他们去长宁码头做什么事。”
车夫竹筒倒豆子地都说了出来:“有个扬州来的盐商看上了秋官,愿意出千两黄金,我们班主就把秋官绑来交货了。”
姜妍撒腿就跑向长宁码头。
李保国几个健步追了上去,将姜妍一把捞起,单手抱住扛在肩头,奔跑速度顿时快了几倍。
盐商和少女来完一发后,就有婢女来报,瑞霞班的黄班主来了。
盐商当即撇下撒娇的少女,整了整衣衫,往外迎去。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是去迎区区一个瑞霞班的班主,而是迎那让他心心念念的秋官。
不过当他走到甲板上,看到被绳索绑缚、布条勒嘴的秋官时,不由冷下了脸,“黄班主,这跟我们说好的可不一样。”
前日他就想将秋官赎回来了,奈何秋官是宁死也不从。那时黄班主说了,必叫秋官心甘情愿地跟了他。
可如今,秋官并非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黄班主赔笑道:“吴老爷,秋官还是个雏儿,难免性烈了点,只要带回去调|教几日,保准乖乖听话。况且,自己驯服的野马才有趣味不是。”
秋官的身价是不低,但爱好男色的人却不多,爱好男色又出得起价钱更加稀少,好不容易来了个豪富的两淮盐商,自然不能放过。
盐商有些心动,但还是故作儒雅道:“我且先问问秋官的意思。”说罢,便让人解开秋官嘴里勒着的布条。
布条被解开,秋官活动了下酸麻的唇舌,对盐商道:“能否先解开我绑缚的绳索,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