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一怔,当即应了声儿快步朝问外走去。
雪月见状朝青莲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跟在景盛芜身后迈出门儿去。
见状,章嬷嬷低声唤了句:“夫人。”
孙氏这才回神儿,行前不由得多看了章嬷嬷几眼,此刻忽然觉得这粗使嬷嬷顺眼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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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章 滑胎药物
景盛芜一行人来到西院儿便瞧见院子里些个丫鬟婆子正手忙脚乱地里里外外往返于偏房好些趟。
西偏房离主屋挨得最近,且面朝东南,日光晒得舒坦,因着金姨娘便被安置在这处。
见状,景盛芜提步便要朝西偏房走去,却冷不防地叫青莲一把抱住了手臂。
“小姐,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儿,金姨娘那屋子里头血腥气重,没得沾了晦气!不吉利!”青莲脑中过着打小儿听府里头嬷嬷说过的话儿,抱着景盛芜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撒手。
景盛芜听了只是浅笑,言道:“我是从棺木中爬出来的人,还怕什么晦气。”
青莲歪这头想了一阵儿,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三小姐。”
“三小姐。”
西偏房内大门敞开着,离得老远便叫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喉间一紧,几个婆子来来回回地打了干净的热水递进门儿去,匆匆朝景盛芜见了个礼,便又马上伸手去从丫鬟手中接过染了血的污水过来。
走近了瞧见那木盆中鲜红的血水,景盛芜黛眉一蹙,沉声道:“怎么流了这样多的血?”
门口几个丫鬟年纪尚轻,哪懂这许些道理,一时间都是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儿。
偏巧这时从门里走出个约莫四十出头的妇人,隐约中听歌丫鬟唤她“蔡嬷”。
那被唤作蔡嬷的妇人满手是血,神色有些慌张的样子,此刻正倚着门框伸长了脖子朝远处张望,余光一扫瞥到景盛芜,瞧她穿戴不凡,气度清贵,忙出声儿朝边儿上的丫鬟问道:“这位小姐是?”
那丫鬟应了声儿:“是我们府上的三小姐。”
蔡嬷一听一双浑浊的老眼猛地锃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两个大跨步上前急声道:“三小姐,府上金姨娘的情形怕是不好。”
“如何不好?”景盛芜蹙眉道。
“民妇为人接生百余次,意外小产也是有的,可却不曾见过如贵府姨娘这般小产便有血崩之势的,眼下姨娘血流不止,若再没个法子将血止住,怕是捱不过了。”蔡嬷一副难安的模样儿,心头直冒苦水,暗骂家里头那叫财迷了心窍的死鬼,作甚不好从哪儿接下这样一桩要命的差事儿。
“嬷嬷可回来了?”景盛芜偏头去问。
闻言,雪月俏脸儿一正,道:“奴婢这就去看看。”语毕,提起裙摆便朝外跑去。
“诶哟!”
雪月只顾闷头跑,冷不防地撞上了一堵肉盾,听得一声儿低呼声儿,也顾不得叫疼,忙惊喜地抬头,可不正是王嬷嬷回来了,叫雪月撞了个趔趄坐在地上,身后跟着个手提药箱的宴大夫。
“嬷嬷可回来了,再晚上一会儿怕就不成了。”说着,忙扯起王嬷嬷。
宴大夫与景盛芜算是旧识,打了个照面儿只点个头便朝里屋走去,蔡嬷也是个精明的,瞧见有戏忙紧跟紧地追了进去。
景盛芜踱步行进外间儿,四下里打量了一圈儿,缓声问道:“金姨娘的身子几时开始不好的?”
“约是卯时三刻前后。”说话儿的是双连,金姨娘身边儿伺候的二等丫鬟。
闻言,景盛芜状似无心地掀了眼皮儿多瞧了她两眼,言道:“难为你能这样精心,金姨娘前两日可有说过身子不爽?”
双连听后歪头细思半晌,应道:“姨娘这近来总是睡得不安稳,自打有了身子后姨娘惯是爱犯困,平日里都是到了辰时一刻方能醒的,可近日来总是早早地便起了,今儿个晨起时还埋怨着说头疼呢。”
景盛芜面色不变,缓言道:“按你这话儿金姨娘自来身子弱些,即便是小产也说得通了。”
“奴婢只管把自个儿知道的事情说与三小姐听,旁的道理奴婢哪里知晓。”
“你倒是个懂事的。”语毕,打眼儿一瞧正巧看见推门而出的宴大夫,后头并着神色平静许多的蔡嬷。
“金姨娘的命保住了?”瞧蔡嬷那样子景盛芜便知晓。
宴大夫扯过袖袍擦了擦额角细密的汗珠,有些疲累的样子,缓声道:“金姨娘的性命虽无忧,但经此周折,日后,怕是再不能生养了。”
语毕,宴大夫脸上闪过一丝悲悯,景盛芜见状心头不耻,都说医者仁心,可仁义却也是要看对象的,金姨娘为人锱铢必较,宴大夫这番仁心于她却是一文不值了。
“宴大夫医术高绝,可查出金姨娘小产的缘由了?”
听了景盛芜的话儿,宴大夫缓声应道:“寻常百姓家女子妊娠艰苦,小产确也是有的,可金姨娘身份尊贵,衣食用度均是上乘,按说是不该出什么岔子,何况今日老夫赶来时已成血崩力竭之势。”
景盛芜眸光蓦地一凝,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