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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坏心眼的家伙哄笑着把沃尔留在了原地。迪莱多回头看到沃尔的那脸倒霉样,不禁怜悯地放缓了步子。就在他考虑着是不是回头再安慰沃尔几句的时候,霍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跟我来。”
“嗯?去哪儿?”迪莱多一头雾水地问道。
霍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叹息着仰望向了天空。迪莱多打量了他一会儿,也有样学样地朝天上望去。只见晴朗的蓝天上有道道丝缕般的云彩,天空恰似那微波荡漾的海面。除此以外,天上便只有灼目刺眼的太阳了。
迪莱多又看向了霍克,这一回,他留意到霍克的神情有些哀戚,他的视线仿佛穿过了云层、穿透了高不可攀的天空,直达属于灵的天堂。
“今天是村里的公祭,希尔瑞丝吩咐我带你参加。”霍克喃喃道。
“哦。”迪莱多有些木讷地回应了一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皮,刚才发生的一幕闹剧,都让他忘了这个村子尚未从伤痛中恢复过来了。
说起来,就在一天前,他听人谈到死于争端的好些村民无亲无故,无人为他们收敛遗骸。所以一场公祭势在必行。但是……
“等一下,真的叫我去?可我不是这村子的人啊。”
迪莱多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的父亲和母亲也不是这边的人。”
霍克这时终于将视线从天空移到了迪莱多的脸上。
“你救了我的命,也救过我的姐姐。”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迪莱多微微一怔。他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成功的映像。和英普伦斯比箭得胜的人是奥拉,带着弟兄们撵走游隼的人是沃尔。而他呢?不是差点被英普伦斯用斧子砸破脑袋,就是像白痴似的冲到希尔瑞丝的身畔。总之和过去一样,他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站在一旁的霍克,见迪莱多皱着眉头不住地嘀咕往事,终于意识到自己高估了他的智慧。
“够了!我收回刚才的那句话。”霍克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要让迪莱多明白他那看似渺小的助力有多么关键,还不如让他相信他一事无成呢。
“意思是,你刚才在开玩笑?”迪莱多又问道。
“少废话,跟我走就是了。”霍克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白痴。他带头往村子的另一头走去,那方向正是希尔瑞丝所去的方向,而更前方还有利亚德林那一伙人。
迪莱多傻笑着挠了挠头皮,当他放下手的时候,霍克已经把他甩开了好几米,而直到此时,迪莱多的那脸痴笑才收敛成了落寞。
“他当我是白痴,这挺好的。”迪莱多想到。
前面,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霍克在转身之际翻了个白眼。他猜这个小子一定以为自己不懂得占便宜。救命之恩啊!多了不起。干吗愣是以自己的标准去推拒这项殊荣呢?
迪莱多耸了耸肩膀。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常让人把他跟白痴划为一列。他不想申辩什么,当个衬托别人智慧的白痴其实很不错,因为一旦自己试图申辩的话,他的不快乐——那无力阻挡现实对梦想的伤害——便可能为他人所知,那忧伤也可能会感染他人。
迪莱多忽然想起了被烈焰吞噬的家,还有自己无力带走的阿曼达。他揉了揉脸颊,接着快走两步赶上了带路的霍克。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聚着众人的村子西南角。这里同样有一棵巨树,但和几天前倒伏在村口的那株榉树不同,这棵树的枝干遒劲,整棵树的造型犹如向苍天张开的一只手。此刻,那树上已经光秃秃地不剩几片叶子了,树下却铺了一层枯叶,其中还夹着几枚撑破外壳、熟透掉落的马栗。
“老天,你们这儿居然有这么一棵树,我一直没注意。”迪莱多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棵树可是有名的‘隐士’。”霍克白了他一眼。
“来。”他侧身对迪莱多招了招手,迪莱多跟着他跃过众人来到了巨树的一侧。在那边,希尔瑞丝等人正围成一个圆圈而站,他们神情肃穆地望着被圈出来的一片空地,那里平摆着好几具尸体,都被树皮和草绳捆扎着。
霍克带着迪莱多挤进了这个圈内,原本有些残缺的圆环因为他俩的到来而趋于完整。过了一会儿,希尔瑞丝朝天举起了双手。迪莱多跟其他人一样,随着她落下双臂而围着死者坐下。于是,哨箭族群那十分简单、沉默的公祭仪式便开始了。
阳光透过树木的枝杈将光影投在了众人的身上,或垂着头或望着天的人们开始替不幸罹难的村民默声祈祷。大家的动作鲜少改变,这景象从远处一望犹如一副静止的油画。
说真的,迪莱多不知道这种事后哀悼,除了让生着聊感安慰以外,还有什么实际意义。他将视线移到那棵名叫“隐士”的栗树上,希望死者的亡魂能够通过这棵大树直指天际的枝干,顺利攀抵无悲、无痛,没准还有些无聊的天堂……
几分钟后,默哀结束。众人再次起身但并未散开。因为按照惯例,接下来该有个人替落葬前的死者做最后的祝福——轻触死者的额头。
“这边会找谁来做这个事呢?”
迪莱多有些困惑地瞧向了希尔瑞丝。这女人应该是夜莺这边最有话语权的一位了,可她成了仪式的主持人,换句话来说,得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