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他轻促的笑了一声,“你这小姑娘。”
尤夏问:“您是老师吗?”
“不是。”他注视着自己的画,半晌,提笔在画中的天空添了两只海鸥。
“您是自由画家?”
“我是摄影师。”陆成拿起一块布,擦擦手,这一动作期间,尤夏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有几道疤痕,不觉得骇人,倒看着让人无端的心疼,又听他说,“我妻子是老师。”
“她也在这里吗?”
他的手顿了顿,低眸苦涩的笑了笑,“她已经不在了。”
尤夏突然沉默了几秒,“不好意思。”
“她之前也带学生写生,看到你们感觉挺亲切。”陆成将画提了起来,转过身将它递给尤夏,“我也就随意画着玩,你喜欢就送你。”
尤夏震惊,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只是觉得您画的好。”
“不想要?”
尤夏突然迟钝了一下。
“真不要?”
“要。”她伸出手,喜形于色,“谢谢。”
陆成没有回应她的话,收拾好画笔,提着画具一个人走了。
尤夏跟过去,“谢谢您的画。”
他摆摆手,声音飘远了,“别跟了。”
尤夏捧着画,注视着离去的背影。
好沧桑的一个人啊。
……
…
第16章 第十六章
5.
2017年10月13日
我们今天爬到高处去画俯视角度的青山渔村,碧水蓝天中,红色的瓦,青郁的树,码头的船,还有坚实的花岗岩,翱翔的白海鸥,构成一幅美轮美奂的海角风景,心情不错,手感也不错。
中午,我们就近吃了顿午饭,遇到一个卖珍珠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卖的价格很便宜,我买了几颗裸珠,乔新也买了一对耳钉,回去画画途中,我们还遇到几个玩耍的小孩子,我给了他们每人一块牛轧糖,小孩子们开心的一路跟着我们,十分可爱。
陈老师晚上给我们讲了讲画,他比顾老头小了十几岁,跟我们关系也好的多,边玩笑边讲画,愉快的过了一晚上。
大家都抱怨被晒黑了,从遮阳帽聊到防晒霜,唧唧呱呱直到睡觉。
好困,睡了。
——尤夏的日记
6.
一大早,班里几个人突发奇想和当地的渔民租了一只船开到海里去画小渔村的远视图,在船上画画,听着挺有意思,尤夏和乔新也跟着上了船。
来的人都没有画油画,只带了个速写本,好在今天风不大,船身还算平稳,勾几张速写完全没问题。
船主把船开到他们说的地方,便登小船划上岸去了,六七个学生待在船上,一画就是一天。
傍晚,夕阳斜照,渔村笼着一层金光,宛若圣境,一团厚厚的云压在西边,落日的余晖向上发散开,颇有光芒万丈之感。
深橙色的大海中,独立着这一只船,有些荒渺,有些凄凉,却也格外的有意境。
乔新抓着栏杆,站的高高的,转头叫一声尤夏,“老夏,你喜欢的那个电影,《泰坦尼克号》,ja的经典动作,咱们也来试试。”
尤夏戴着眼镜,正认真画着速写,看着她笑了笑,“你可算了吧,别站那么高,快下来。”
“不会的。”乔新站在栏杆上,张开手臂,心情舒畅,突然身体往后倒,险险摔下,“哎呦,吓死我了。”
王曼也说,“你快下来吧。”
乔新刚才被这么猛的一晃,眼有些发飘,忽然看到海中游过一只的大鱼,她俯身就去看。
尤夏见乔新那般危险姿态,放下速写本,朝她走过去,“你看什么呢?别掉下去了。”
乔新突然觉得头发昏,眼前一黑,朝前倒了下去。
扑通——
尤夏吓得顾不及其他,伸手就过去拉她,力气不够,竟跟着一起栽了下去。
“啊——”
“掉海里了!”
“谁会游泳?”
“完了完了。”
周围乱成一团。
突然,一个黑影拨开人群,一头扎进海里。
“怎么办啊?”
“还有谁会游泳?”
“不会啊。”
“不会。”
没几秒,荆朋把乔新带上来拖到船边,文瑞赶紧拉人上来,荆朋又潜下去找另一个,半天没动静。
“我水性不是太好啊,游泳池里瞎游游还行。”文瑞紧张的脸都白了,“哎,不管了。”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不久,文瑞冒出头来,喘了两口气,又扎进水里,乔新吓哭了,整个手和腿都在抖。
平静的海面,让人心慌。
忽然,荆朋破水而出,身体浮了上来,怀里夹着尤夏,看到她,同学们顿时松了口气,待荆朋游上岸,他们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