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喝过多少苦药,这才有了萱萱……如果师兄不肯替孩子们着想,还有肚子里这个,我辛辛苦苦生出他们来干什么?”
今天也是最帅气的小夏整理 杨修文面色缓了缓,温声道:“瑶瑶,你自幼饱读诗书,并非那些市井粗妇。你当知道,古往今来,多少清官能吏名垂青史,不都是因为忠义两字?我虽非帝师,可每月都有机会得见圣颜,理应趁机劝服圣上另立明君,为天下人造福。岂能因为一己之私碌碌无为泯然众人?”
辛氏赌气道:“你想名垂千古,可我不想,我也不在乎那些身后虚名,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活着。”
杨修文怔怔地看着她,眸底露出浓浓的失望,“瑶瑶,你变了。”
辛氏刹时落了泪,可思及今天是大年初一,怕不吉利,立刻又拭了去。
等到吃饭时,杨萱仍瞧出辛氏面色有异,关切地问:“娘是不是有些累了?”
辛氏勉强笑道:“昨儿睡得迟,又被鞭炮声吵着,没睡踏实。”
杨萱明白,睡眠不足确实会让人心烦意乱面色憔悴,并不疑有他。
杨芷也道:“昨天的鞭炮声的确太响了,我估摸着将近四更天才消停。吃过饭,母亲好生歇个晌觉吧。”
姐妹俩温言软语地相劝。
杨萱生得娇美,乖顺可爱,杨芷生得温柔,端庄大方。
杨萱固然是她怀胎十月所出,可杨芷也是守在她跟前养了十多年,平日里多在她膝前侍奉,且对杨萱颇多忍让。
看着眼前这对花骨朵一般漂亮的姐妹花,辛氏悲从中来,却拼命压下了,温声道:“方才我问过你们爹爹,他应允你们去灯会赏灯,你们想与秦家姑娘一道吗?”
杨芷温柔地笑,“秦家姐妹待人很和气,而且非常有礼数。”
那就是想了。
也是,她们平常养在内宅,连前院都很少出,只两个人说话解闷,能有个玩伴自然是万分欢喜。
辛氏笑道:“现在还早,等过个三五日,你们写封信过去。”
正月初五,杨萱执笔给秦家姐妹写了信,告诉她们可以一道去赏灯,随信又附上几张那日秦笙虽然没有挑中,但杨萱认为还算不错的花样子。
转天秦笙就回了信,还遣人送来她做的梅花饼。
梅花饼自然是做成了梅花状,花心处用红笔点了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里面的馅料里竟然放了真的梅花瓣,酸酸甜甜的非常可口。
杨萱赞叹不已,顿时生起做点心到底念头,于是写信询问秦笙做梅花饼的方子。
秦笙回复得详细,告诉她面皮应该加多少水,多少面,几只鸡蛋,放几两白糖,又瘦梅花瓣采下来之后,先清洗干净,然后晾干,用糖渍起来,约莫两三天就能用,到时掺进豆沙馅子或者红枣馅里就可以。
杨萱迫不及待地就要尝试。
幸得家中红梅已开,她与杨芷踮着脚尖忙活一个多时辰采得了一小篮梅花瓣,将里面杂质挑出来,换过三次水,摊在竹篾子上控掉水晾着。
屋里热,不过半天功夫已经干透。
杨萱寻一只青花瓷罐,里面铺一层梅花瓣洒一层白糖,最后用皮纸封口,再拿麻绳系紧备用。
两天后,梅花瓣果然渍好了。
杨萱将厨房里人都打发出去,开始和面做饼皮,杨芷跟着在旁边打下手。
两人都是头一次,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忙活了大半天,足足糟蹋了一盆面外加半斤鸡蛋半斤糖,也没有和成光滑柔软的面团,反而弄得满头满身都是面。
眼看着又到了做饭的辰光,杨萱不能再占着厨房,只能灰头土脸地走到二房院,沮丧地说:“和面太难了,明明我就是按着阿笙说的,两杯水和两瓢面,怎么黏黏糊糊地和不成呢?”
辛氏道:“杯子还有大有小,许是阿笙说的是酒盅,你用了茶杯。”
秦嬷嬷闻言,哭笑不得,叹道:“哎哟我的太太,水跟面就是个大概份量,和面的时候要用手搅着,感觉软了就少加点面,感觉太硬就滴两滴水,没有一杯一杯往里添的。”
辛氏苦着脸道:“我没下过厨房,不懂得这些”,侧头对杨萱道,“下次和面你叫王嬷嬷或者秦嬷嬷在旁边看着。”
杨萱无奈地点点头。
好在她和的那一大盆面也没糟蹋,管厨房的王婆子往里再加了一瓢面,揉成面团,烙出来十几只面饼。
因为里面放了鸡蛋跟糖,竟是出人意外的香甜可口。
而那坛子梅花瓣,可以用来泡水喝,别有一番滋味。
杨萱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秦笙。
秦笙笑得差点喘不上气,将做梅花饼的步骤一条一条写得更为仔细,还特意送给她两套面点模子。
一套刻着桃花、兰花、菊花和梅花等四时花卉,另一套则刻着莲蓬、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