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问:“儿啊,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吕林道:“父亲,你看这高顺如何?”
吕布道:“是条好汉,武力不俗。我并州军中,除我之外,也就张文远能胜他!”
吕林:“既得父亲赞誉,那当真是一等一的好汉。如此好汉,若能收至父亲麾下,岂非妙哉!”
吕布点点头道:“除了脸臭一些,倒是可堪一用!”
吕林内心苦笑:岂止可堪一用,若是用得好,一人足抵十万师!更何况,这人忠心不二,亲之则不谄,疏之也无怨,简直是再理想不过的手下了!
于是忍不住为高顺说好话:“我听说为将之道,与父亲所说练武先练心有异曲同工之妙,首要乃是治心。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我看这高顺,便是这样的人!再者,他看起来又极度重视法令,近乎苛刻,这种性格不通权变,在官场上必定吃不开,但若放在最讲究令行禁止的军队中,却是如鱼得水,或许这人在练兵上能给人一个惊喜!”
吕布虽不全信,但见吕林说得煞有介事,倘若是真自然最好,左右没什么损失,便带吕林拜访司马防!边走边商量应对措词。
......
司马防能在宦官外戚明争暗斗的激流中稳坐洛阳令之位,可见其深谙权变之术,不然也教不出司马懿那样的儿子!听说吕布父子来访,当即亲自出迎!
吕林也是自来熟,主动执子侄之礼拜见道:“小子与令郎同在宫中为郎,甚是相得,当称令公一声伯父!”
司马防忙扶起道:“贤侄多礼了,温侯......”
话未说完,就被吕布打断:“司马兄既认犬子为侄,怎还能与我生分,唤我表字即可!”
司马防朗声笑道:“那奉先与贤侄快请入内!”
宾主列座,司马防道:“今日派人请奉先来,只是走个过场,还请万勿见怪!”
吕布道:“理当如此!我为朝廷侯爵,更该奉公守法,以身作则!司马兄应该知道我义父丁公如今是执金吾,执金吾掌管京师治安及水火诸事,我还在他手下任职,今日出来巡查,正好看见西凉兵要放火烧民宅,在其位谋其政,我岂能坐视不管,当即便要依法行事,哪知西凉兵蛮横无理,竟敢反抗,与我刀兵相见......结果便闹出人命来了!”
司马防松了口气,大家都是依法办事,那就好办了!
“原来如此!此事愚兄自会料理,就此揭过!难得奉先贤父子贵客临门,当饮宴一番!来人呐......”司马防当即唤下人设宴。
吕林给吕布使了眼色,只以口形无声念了“高顺”二字!
吕布会意道:“可否请那贼曹高顺一同饮宴?”
司马防苦笑道:“那高服义滴酒不沾,为人又极扫兴,我虽是他上司,但若要他出席私宴,他也不肯给我这三分薄面!”
吕林道:“伯父真是雅量!”
司马防道:“也是他本事大,公事公办,却十分得力!甚至,我都替他惋惜,做贼曹,太屈才了!”
吕布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这高顺是条好汉,应该在沙场建功.、封妻荫子.....故而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司马兄放他入我并州军,或为国戍边,或为君讨逆,总比牛刀割鸡来得妥当!”
“这......”司马防日防夜防,此刻却有些猝不及防,不过久在官场,还是迅速给了一个中庸答复:“这高服义也不见得听我,不过我会为奉先转达诚意,想来他也不会拒绝!”
吕布很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不会拒绝,自己好歹是个侯爷,这么礼贤下士,没道理拒绝啊!吕林却觉得很悬,但话说到这份上,也只能让司马防先去试试!
正事谈罢,彼此有意结交,自然宾主尽欢。
宴罢,吕林道:“父亲,我要入宫当职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醒来记得再去拜访卢公,可千万记得,一定要有诚意!”
“嗯!”
......
回宫后,吕林把杨修拉一边,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杨修脸色很难看,道:“王粲没答应,不过有些意动了!”
吕林:“那司马懿呢?”
杨修脸色更难看了:“那瓜娃子简直是油盐不进,任我好说歹说,他都只说自己年幼无知!”
吕林想想也是,若非“忍”者无敌,又如何能使三分归晋!
“那你可要再接再厉了!”
......
撇开杨修,吕林又去找貂蝉!
“貂蝉姑娘,昨日《神雕侠侣》的故事只讲了个开头,我继续给你讲啊......”
貂蝉面露纠结之色,然后咬咬牙,下定决心道:“吕侍郎,小女子还有事务要处理,可不敢因私废公!”
都说女人嬗变,难道说的就是这个么?吕林心思急转,忽然明悟:定是王老头搞的鬼!王老头你怎么老想着跟我斗呢,咱可是看《斗破》长大的,你想棒打鸳鸯,就看是你的棒子厉害,还是我的大黑铁尺犀利!
于是仰天长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言罢拂袖而去,若不演技不够,真想在眼角挤两滴眼泪出来。
貂蝉心里好似被什么揪住了,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目光莹莹,终究只能看着吕林离去的背影。
......
之后,也没跟刘辩他们打牌,而是找了个借口,独自己一人用自制的自来水木笔写着什么。
直至傍晚,脸色阴沉的吕布进宫。
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