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给他吃,哪那么容易长蛀牙。”
汪畔听后,尴尬地笑了笑。和郭婶又扯了点别话题,就出了郭家,走在了商业街中。边走汪畔边琢磨了开来,对啊,郭小年的牙齿一直保护得很好,蛀牙什么的他很小的时候得过两次郭婶就很注意了,一直很控制他的饮食,所以近几年郭小年的牙齿一点问题都没出过。
所以,她刚才不禁大脑的话是怎么回事?谁告诉了自己郭小年长蛀牙,郭婶禁糖的?明明根本没有这一回事。
虽然表面上汪畔这么说服自己,但是心底深处却仿佛有道声音在告诉汪畔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是她臆想出来,也不是她随便听某某人说的。
汪畔总觉得自己今天怪怪的,心里老有种不自在感和违和感,好像哪里和自己潜意识的认知对不上一样。可是,当她抬头看向商业街,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店铺,鼻下嗅到的熟悉的香气,又在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做梦。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和熟悉,根本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出现。
汪畔散了一会步,买了点水果饼干重新回到了纸扎店。
夜晚已经到,汪隆坐在窗前的工作台前,点着灯一点一点地糊着一个纸扎人。汪畔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昏暗的屋内,忍不住道,“爷爷,有什么工作留到明天在做吧,这么黑,你只点了一盏煤油灯,也不怕把自己的眼睛弄坏吗?不是我说你啊,你真要工作也把电灯给开了啊。”
汪隆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老花眼镜,眼睛往上瞥了一眼道,“你都在说些什么,电这么贵,咱们当然是能少用就少用。还有,煤油灯怎么了,煤油灯挺好的,反正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眼神儿本来就不是很好,坏不到哪里去。况且你又是不知道,咱们的客人啊,更喜欢煤油灯。”
什么客人?
汪畔明明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是听了汪隆的话,嘴上却是好像懂了,明白了他的意思般哦了几声。
就连汪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哦什么。怎么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大脑连不上线似的?
一直到了凌晨,汪隆才叫汪畔把他们纸扎店的门给打了开来。午夜的风从门外吹进来,吹得人冷飕飕的。吵嚷的商业街这个时候已经陷入了熟睡,除了他们家还亮着灯火外,其他店铺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人们似乎都去会周公了。
纸扎店开门不到半小时,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第一位客人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两个,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还有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很怕生,见到汪畔和汪隆后,就一直躲在了年轻女人的身后,时不时探出半个身体小心翼翼地瞥着外面。小姑娘长得和女人很像,五官还有几分肖似女人,两人的关系或许是母女或姐妹。不过在汪畔看来,她们漂亮是漂亮,可爱是可爱,就是肤色太白了,比纸还白,皮肤好像晶莹剔透得还能看到底下的青筋脉络。
汪畔的眼神大约是太炙热,进门来的女人还有那个小姑娘都转过了眼神回望了过来。汪畔自觉不好意思,笑了笑,把视线挪到了她爷爷身上。虽然她的视线挪开了,但还是觉得那两位一大一小的客人的视线还吊在自己的身上。
汪畔说服自己,大约对方刚才被自己看了太久,所以现在他们要看个够本回去吧。
汪隆的声音先在静谧的环境里响了起来,他指着桌上一对童男童女的纸扎人对漂亮女人道,“这对儿你看怎么样?一个聪明伶俐,一个乖巧可爱,跟在你女儿身边是不会让你女儿受到委屈的。”
“汪老爷子的手艺底下的人都说好。”漂亮的女人也开口说话了,声音绵绵软软的,有南方人特有的软糯感,只是普通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跟撒娇一般。就是声音有点太清冷太飘忽了,汪畔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了“幽幽怨怨”四个字。
那个小女孩抓着漂亮女人的衣服,昂着头小声道,“妈妈,我喜欢他们。”
漂亮女人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转头对汪隆道,“那我们就要这两个。”
汪隆点点头,从抽屉里抽出了一盒朱砂,分别在两个纸扎人空白的眼睛,还有嘴唇上抹了一些,接着,嘴里不知道喃喃了什么话,听起来像是某种经言,这么念了几句就把手指给点在了两个纸扎人的天灵盖中。最后把两纸扎人随意地一折叠,就递给了漂亮的女人。
汪隆道,“只要不被破坏,他们会跟着你女儿很久的,你出了门后,找个阴气足的地方就可以把他们放出来。”
漂亮女人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了点头。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好像得了新玩具,新朋友一样,高兴得眼睛都弯了下来。
看着好像啥都懂的三人,汪畔越发的茫然。怎么就她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爷爷说的话怎么听着好像给小女孩送了两个朋友啊?可是他们卖的不就是普通的纸扎人吗?
漂亮女人接过纸扎人后没有立刻离开,她柔声细语地道,“汪老爷子,你们这边能做棺材吗?”
汪隆视线从漂亮女人身上落到了她脚下的小女孩身上,“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