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里间屋子忽而传来一道声响。
“我当是谁家的狗没拴链子敢在我屋子门口大喊大叫,原来是四夫人来了。”
姜陵冷着一张脸揭开帘子,在看到珠儿红着眼睛的时候心里已经十分生气,她伸手将珠儿拉到后面。
四夫人一听她那指桑骂槐的话语,厉声道:“你大胆!我今日还未责罚你私自圈养那畜生的罪,你居然敢口出狂言羞辱我,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我看谁敢!”
姜陵朝她带来的一帮下人斜斜一撇,虽不见得有多凌厉,却是带着一片寒色,只见对方立刻止步不敢往前。
朝四夫人冷笑一声,姜陵说道:“又是你这个没事找事的婆娘,怎的,我与你平起平坐,你还想越了规矩不成!”
四夫人厉色道:“你一个青楼出身的贱蹄子也配与我说平起平坐?长林院早有规矩不许擅自饲养阿猫阿狗,你越了规矩在前,辱骂本夫人在后,怎的,我如今说要教训你,你若不服,便受着,下贱的东西,长林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发话了!”
话音刚落,但听一声脆响忽然而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位手起掌落的女子面色闲闲而立,四夫人只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疼痛,嘴角处似有淡淡的血腥味充斥鼻尖,她不可思议般看着对面那个一脸嘲讽的女人,颤声道:“你敢打我?”
姜陵冷笑道:“这巴掌是替我这丫头还给你的,你记着,我的丫头,只能我教训,若是再敢在我这撒野,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四夫人一向嚣张跋扈惯了,虽是王后远房表亲的侄女,却惯会来事,与金陵不少贵妇交情都好,而且据说在被陛下赐给李世成之前,还得王后亲自出面照拂,所以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院子里其他女人都不敢将她轻易得罪,此刻被姜陵扇了巴掌,还被这样的话威胁,若是传了出去,那她这脸还要不要了!
“你,你好!你好的很!以下犯上,不知廉耻,逾越规矩,冲撞本夫人!你们几个,把她给我绑了!”
饶是刚才还有些怕姜陵的下人,此刻见着这番清醒,当下都咬着牙大了胆子,毕竟这会儿子是姜陵出手打了四夫人,到底都是她的不对,下人们又不敢太违逆四夫人的意思,四五个上前来便准备开始动手,就在这时,忽然听女子高喊了一声:“本夫人房里的奴才是都死绝了么!”
她眉心一片盛怒,声音冰冷的仿佛将在场之人都生生冻住,下一秒,但见七八个手持木棍的下人蜂拥了过来,将姜陵和珠儿隔了开来,对上那几个准备上前要对女子动手的奴才。
“你想做什么!”
四夫人眉色一顿,厉声说着。
姜陵笑道:“做什么?你无缘无故跑来我门口撒野,如今还问我做什么?行,那我便告诉你!”
说罢,他朝前面一众奴才高声吩咐道:“我给打,打死了本夫人负责,打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谁敢手软,本夫人定不会放过!”
“你敢!我是三爷的四夫人,你竟敢让你的奴才对我滥用私行,你就不怕三爷怪罪你!”
四夫人心中一片恐惧,面上却强硬撑着,她没想到对面这个刺头儿竟这般心狠手辣,连李世成都不放在眼里。
却听姜陵面色淡淡道:“怪罪?你来我这里耀武扬威的都不怕怪罪?我有什么可怕的!给我打!”
七八个手持木棍的奴才一下子全都扑了过去,瞬间乱成一团。
尖叫声和拍打声此起彼伏,姜陵站在门口好以整暇的望着那个被丫鬟拽着往里跑的女人,珠儿十分害怕的拉扯着姜陵的袖子,哭道:“夫人,还是算了吧,她到底是三爷的人,若是真有个好歹,回头三爷怪罪,倒是让夫人吃了亏去。”
姜陵才不管她,说道:“这种人欺负人欺负的惯了,总想着要骑在人家头上,我今日就让她瞧瞧,得罪了我是个什么下场。你且放心,他们心里有数,不会闹出大事来。”
此时其他屋子的夫人均出了来看,就见这一院子鸡飞狗跳的,七八个手持木棍的奴才追着四夫人一众人跑着,奈何那四夫人脚力倒是极快,以至于后面的奴才半天追不上去。
“夫人,这,这成何体统。”
阿庑朝三夫人说着,却见她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这满院子杂乱,讽刺道:“什么体统不体统的,她往日里惯会欺负别人,如今正好来了个敢对付她的,咱们留着看好戏便成。”
这边姜陵看追的差不多了,便让另外守在门口的奴才跑过去知会一声,这才领了珠儿进屋去,就见武媚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窝在床头睡着了。
黑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