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才如此温和待殿下,吴王休要猖狂!”黄余也不是没有脾气,此刻他已然怒发冲冠。
夫差邪邪地笑了,轻声道“——是么?”
黄余看着他诡异的笑容,顿时心声寒意,大感不妙。
“自然——”他话音将落未落就被噎了回去。
下一秒,黄余目瞪口呆,睁大了眼睛,大声呼喊道,“快撤!”
原来此时,夫差那高挑瘦削的身影,竟然将院里那张千斤重的石桌举了起来。
夫差冷笑一声,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将石桌朝着士兵的方向投掷而去,“可惜——晚了”
士兵人数多,在小狭的院子里本来就施展不开,只得抱头鼠窜,士兵一旦慌乱起来,便无法构成有用的防御,此时那两队士兵在石桌面前就宛如一张薄薄的灯笼纸一般,一捅就破,所谓兵败如山倒,士兵士气大失,还有几个倒霉蛋被石桌砸中,刹时间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再见了,”,夫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背起西施,几个行云流水的跳跃便上了房顶。
沈闵月惊呼不已,瑟瑟发抖。
而院中的士兵们比她更加慌乱,黄余看着自己伤的惨重的手下,心中一痛,却是渐渐冷静下来,眸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抓住刚刚那个伍长,“你刚刚想说什么?可有什么情报可对付那吴王夫差——”
那伍长心中憋闷终于得以倾诉,“将军,小人听玄明宫的宫女说,吴王妃此时已经有了身孕,怀了陛下的小皇孙啊!如此,贸然抓走吴王妃,岂不是残害皇家血脉。若是陛下怪罪起来,我们岂不是冤枉啊将军!”
“什么?”那黄余目瞪口呆,一时间如遭雷劈,结巴道“你——你是说吴王妃,她——她怀了小皇孙?”
那伍长点了点头。
黄余砸吧砸吧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朝着夫差干巴巴挤出一个笑容,尴尬道,“殿下——误会,都是误会,您看您还是下来吧,我们去陛下那问个清楚?不如——休战。”
夫差诧异的看了黄余一眼,冷着脸努了努嘴,“——也罢,现在看样子也只能这么办了。”
然后转过头,炙热地看着沈闵月平坦的小腹。那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直叫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沈闵月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这个事儿,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全都是阿青的馊主意。
如果——
她没怀孕的话——
不会就这么凉了吧?
都怪阿青!
沈闵月欲哭无泪,水汪汪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阿青。
四人就这样,你望我,我望她,她望她,遥相呼应,空气里蔓延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欣喜?
阿青缓缓地露出一个谜一样的微笑,对着西施肯定的点点头。
沈闵月眼角抽了抽,“.......... ”您老究竟是哪来的自信啊!
黄余轻咳两声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气氛,“殿下——您看,不如我等去觐见陛下,等陛下定夺如何?”他可不打算这么硬来了,吴王不知哪来的一身怪力让他折损不少部下,若是陛下只是单纯误会,那他黄余岂不是真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成了个多余的局外人。
“也好——”,夫差想了想从房顶跃下,西施吓得小脸煞白死活不肯夫差抱她下去,只得让阿青寻了把梯子哆哆嗦嗦的爬了下来。看得黄余眼皮跳个不停,原本他就心急如焚,此时却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谁让他们打不过吴王。
沈闵月叹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看着周围人都盯着自己看,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她倒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只是真的怂了罢了。
“走吧!”
半个时辰后,太和殿。
凫坐在銮驾之上,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
内侍王泽弯腰上前道,“陛下——禁卫军,黄将军求见!”
凫虎目一怔,微不可见的颔首道,“没想道,这个黄余办事倒是干净利索——”
他沉吟一声,忽然转头问王泽道,“吴王呢?此刻在哪里?”
王泽一愣,乖顺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吴王殿下此刻应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