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海伦夫人看着遍地乱叫的青蛙,烦躁的指指放在墙边的扫帚,示意薇薇安赶走这些聒噪的青蛙。
薇薇安顺从的去拿扫帚,路过折射着瑰丽色彩的琉璃窗时,薇薇安随手推开琉璃窗,看到了围着城堡淌过的河水。初春将至,冻的结结实实的河面早在不知不觉间融化,柔和的阳光照在水面上,在水上镀上了一层金光,缓缓流过的河水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像是从天间流下来的金河。
“这里可真美。”一块金子凭空出现在薇薇安的嘴前,又从薇薇安的身前坠落,掉入了河水中,溅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金块落水的声音像是来自于河水的召唤,不等薇薇安拿着扫帚赶走屋内的青蛙,青蛙们便成群结队的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一朵一朵的水花中。
被青蛙占据的地面空了下来,露出了地面上的块块金块。海伦夫人看着地上的金块,终于肯从舒适柔软的椅子上起来,弯腰去捡那一块块可人的金块。
金块从海伦夫人兜起的裙子上铺了一层都不到,海伦夫人看着一打眼就能数过来的金块,边快手快脚的收好金块,边瞪了眼薇薇安说道:“多说点话!”说完薇薇安,海伦夫人又瞪了眼莫名其妙成为了王后的儿子,语气比对薇薇安说话时还要严厉,“你别说话!”
安迪张了一半的嘴又悻悻的闭上,他沮丧的叹了口气,抬手抓住了一只趴在他头上不肯走的青蛙。
约瑟亚拿走了安迪的木板和碳条,又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理解安迪的意思,唯一的一次沟通成功,是在婚礼举行时,安迪比比划划的打断了正在宣读誓词的神父,向约瑟亚挺起自己平坦的胸膛,好以表示此时此刻,约瑟亚正在迎娶的妻子,实际上是个男性。
婚礼上热闹的气氛因为安迪的举动僵了一瞬,乐师们停下手中演奏的乐器,同前来参加典礼的贵族们一同看向教堂中央的安迪与约瑟亚。
“你不用为此担心,邻国那个总是对着镜子问自己美不美的王后也是个男人。”
僵硬的气氛因为约瑟亚的一句话不复存在,舒缓而浪漫的乐曲重新在教堂中流淌,神父含笑看着这对即将在神的见证下成为伴侣的人,接着被安迪打断的地方宣读起了誓词。
“约瑟亚,你是否愿意娶安迪作为你的王后?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
约瑟亚牵过安迪的手,想在安迪的手背上印下代表着忠诚与爱慕的一吻,安迪心塞的往回扯着那只宛如被粘在约瑟亚手中的手,在神父问到他相同的问题时,坚决明了的摇了摇头。
“他在说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心满意足的在安迪的手背上印下一吻的约瑟亚向神父解释着安迪举动的含义。神父看着双眼放空的安迪,狐疑的皱了皱眉,还是宣布了这对新人已经在神的见证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从此以后,这个国家的国王终不再是孤单一人。
礼炮声与祝福声仿佛又在安迪的耳边炸响,安迪脱力的捂住脸,把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放我走吧。”
伴着安迪的话声,一只青蛙从安迪的嘴前出现,在安迪反应过来前,迅速的跳到了安迪的头上,让安迪好不容易空下来的头上又有了新的住客。
海伦夫人看看郁卒的儿子,再看看一边的继女,脑子里突然有了主意。
“薇薇安,”海伦夫人指着安迪穿着的衣服,对薇薇安说道:“你换上安迪的衣服。”
指挥完薇薇安,海伦夫人又对安迪说道:“你换上薇薇安的裙子。”
薇薇安与安迪在同时间明白了海伦夫人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薇薇安没等安迪说话,率先同意了继母的提议。安迪会落到现在的处境,也有一部分是她导致的,只要能帮上安迪,她愿意为安迪做任何事情。
薇薇安掀起裙子的动作让安迪慌忙的摆摆手,表示不用薇薇安装成自己留在城堡中,好让他假借着薇薇安的身份溜出城堡。只是安迪的手还没有摆完,就被海伦夫人利索的拔下了身上的外衣。
繁复的长裙被海伦夫人丢在了安迪的脸上,安迪还没把头从裙摆中钻出来,就听到了房间外传来的声音。熟悉的咏叹调从门外响起,安迪慌乱的边扯着裙子边无头苍蝇般的乱逛,一不小心走到窗边,从洞开着的窗户中跌了出去。
落水声还未落下,房间的门便被打开。约瑟亚听到落水声没顾得上去看神色慌张的海伦夫人,而是走到窗边,望向了窗外。
河面上还荡着涟漪,激起这片涟漪的人却找不到了踪影。
“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吗?”约瑟亚语声中唯有面对安迪时才会有的咏叹调,在面对旁人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约瑟亚疑惑的看向海伦夫人,才发现原本有三人的屋中现今只剩下了两个人。“薇薇安小姐呢?”
约瑟亚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觉得鹅毛被中隆起的身形似乎缩小了些,可能躺到这张床上的人,也只有安迪一个。
“她……她身体不舒服就先走了。”海伦夫人向上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