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会忘。”
“要说我亲情淡薄,冷心冷血,那也是拜你们所赐,所以这时候,也就别拿什么一家亲的话来恶心人了。你们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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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视着两人,一字一顿:“我谢灵境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凭本事得来的,你们现在想来分一杯羹,不好意思,我不是苏蔚,所以,没门儿。”
不仅没门儿,连窗户缝隙,都给你糊起来。
送走眼泪汪汪的黄怡虹母女,在门锁咔擦一声阖上后,谢灵境像是瞬间就被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了床上。
有脚步声靠近,她的脸依旧埋在了松软被褥里,闭着眼,并不打算动弹。
“嘿。”身下的床铺往下沉了一沉,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只温暖的手,拨弄着她的长发,齐齐顺在背上。
“辛苦了,宋太太。”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耳畔。
就这一声“宋太太”,成功触动了谢灵境奇怪的笑点。
她侧过脸来,手指掩面,只露出含笑的眸子:“干嘛?”
“谢谢你啊。”他说,又往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谢我?”她放下了手,抬起头来,“谢我什么?”
宋君临的大手捧上了她终于露出来的一张脸,微微地笑:“谢谢你,当我是一家人啊。”
谢灵境凝神看了他,手掌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摩挲后,整个人靠近他,双手搂了他的腰,脸埋进他怀里,是清爽的雏菊味,像是在春末夏初的青草坪上打滚。
“做人真的好难。”静默很久以后,谢灵境闷闷的声音自他胸膛上发出,搂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像是找着个依靠,再不肯松手。
宋君临再度抱紧了她:“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知道。”她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像只小动物。
“从我进入医学院,励志要成为一名外科医生时起,我的老师们就告诉我,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自己的内心,训练得无比强大,我们不能轻易地,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那绝对不是一个外科医生该有的举动。”
“我一直以为我做得到。”她轻笑,面颊贴了宋君临厚实的胸膛,聆听他胸腔内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心跳莫名令她心安。
“你做得到的,还做得很好。”宋君临安慰她,轻拍她的背,“至于脆弱的一面,”就比如此刻,“你可以给我看到。”
“嗯。”她终于肯抬头,湿润的眸子清亮如星,“我相信你。”
病入膏肓
假期结束, 谢灵境依旧回去医院上班。
才将将换好衣服,就听背后有人推门而入:“你回来得正好, ”带笑的声音不请自来, “有个新病例……嘿, 这是给我带的礼物吗?”
谢灵境合上柜门,哐当一声响:“你可真是自觉。”她转身说道。
莉兹捧了那个还打了白色蝴蝶结缎带的盒子, 估摸着差不多可以,干脆就在手里晃了晃, 听着里头哗啦啦的响,遂笑:“你们中国人, 不是很讲究尊师重道吗?我好歹也能算是你的导师了吧, 你孝敬点东西给我,不是理所当然?”
谢灵境斜眼觑她:“你倒是入乡随俗得快。”
莉兹得意:“那必须。”
谢灵境罩上白大褂:“算了,言归正传, 你刚刚说, 有个新病例?”
“是啊, ”莉兹点头,“你手上事情处理完了,就来找我。”说完抱着那个蓝盒子, 喜滋滋地走了。
隔着门, 谢灵境也能听见,她跟别人爽朗打招呼时的不标准“早上好”。
在莉兹办公室外, 谢灵境碰上了同样好久没见的瑞德,他一脸兴奋地询问谢灵境:“今晚要去吃火锅吗?”
“吃火锅?”谢灵境纳闷, “为什么?”
瑞德歪了头:“就是那个……”他思考了半天,才勉强用中文说道,“接风洗尘?”
能顺利听出是“接风洗尘”这个成语的谢灵境,此刻相当佩服自己的听力,她当初该去选择成为一名翻译的。
“我看你们啊,”她摇着头,会,吃倒是都很上进了。”
对此,瑞德只当是对他的夸奖,呵呵笑着,挠了头,跟在她后头进了门。
办公室里除了莉兹,还有别人在。
莉兹见他们进来,招了招手,介绍道